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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皇帝磕頭賀壽。
殿內極是闊大,朝中文武重臣分列兩邊,兩溜矮几排出老遠,這時隨著李玄持等人都是拜倒在地,在正德皇帝這個位置看去,一溜的都是不停起伏的腦袋和屁股,不過這位老皇帝明顯很是歡喜,轉頭向坐在自己身旁的華服婦人笑道:“皇后,這裡可好些時候沒有這麼熱鬧過了,還記得去年此時,人好像比這時還全,小五也在京的,不過說起熱鬧勁來,感覺卻還不比今日,哈哈,莫不是人老了,這心境也不一樣了不成?”
他身邊坐著的正是當今大秦正宮娘娘張氏,自孝賢皇后,也就是當今太子李玄持的親生母親種氏故去之後,這位出身東部將門之家的如妃便被立為了國母,她即出自東部,五皇子李玄道又常年戍守潼關。中間難免有些往來,這也是近十年間太子一黨對五皇子忌憚愈深的一個重要原因了。
這時這位正宮娘娘卻是微微一笑,眼角之處已經有了些皺紋的她在這一笑之間,卻也能看得出當年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地,如今年紀雖也不算輕了,但那種常年養成的雍容和華貴之美卻也沒幾個人能比得上的。
“陛下,這恐怕和年紀老不老沒有什麼關係的,陛下春秋正盛。此時又逢金夏兩國來朝,大秦立國兩百四十七年,歷代皆是不可多得的英主,但大秦國力卻從未有此時般強盛,能讓金夏兩國俯首,陛下之功業不需旁人多說,必將留名青史的,逢此之時。便是我這婦人也是歡欣鼓舞,何況陛下乎?”
這番話正正是搔到了正德皇帝的癢處,雖暗自拿捏著沒有失態之舉,但臉上的喜色卻掩也掩不住地,嘴裡更是道。“皇后深得朕心,這個彩頭確實不錯。”
隨意揮手間,殿下的眾人也都平身歸座,接下來便是這些龍子鳳孫們一個接著一個的出來獻上壽禮。其中不乏珍奇罕見之物,但身為一國之君,什麼東西沒有見過?在平常人眼裡珍逾性命的物什在他眼裡也只是平淡無奇罷了,這時卻也不過是走個過場,一直不停的微笑點頭,遇到實在用心的,才笑著打賞下去,搏到彩頭的自然喜笑顏開。沒得彩頭的也不以為意,見到皇帝高興,也便都放肆了許多,更有幾個向來膽子大地,這時也是湊在一起,議論起方才的歌舞到底哪個舞姬更美一些,哪個身段好上許多,間或再喊上一聲好兒。氣氛著實熱烈了起來。
直到李全壽出列。小小的身子爬在地上就給正德皇帝磕了幾個響頭,這也便是他年齡還小。若是旁人這般,還不得給笑死。
“起來吧,給皇爺爺準備什麼禮物了?可別像去年似的給了皇爺爺一支筆,卻把自己喜歡的那支紫香爐弄了去。”
這句玩笑一開,嫉妒者有之,失笑者有之,但都已經覺察出來,這位景王世子好像比之當年地景王還要受陛下的寵愛,想起去年這位景王世子耍賴般的行徑,卻都也不免笑出聲兒來的。
但李全壽卻沒有絲毫尷尬地樣子,站起身來便大聲道:“皇爺爺不要笑我,去年時孫兒不懂事,只聽了六叔家的六哥說皇爺爺批文上的字有些欠佳,這才送了皇爺爺一支好用的筆……”
聽他這麼一說,大殿之上立馬安靜了下來,眾人都是張嘴結舌,六皇子身後的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更是一口酒噴在了桌子上,抬起頭來的時候臉色已經煞白一片,見父兄嚴厲的目光都聚在自己身上,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張嘴想要辯解,但卻不知從何說起,心中更已經是怕地要命,這話他是不記得自己說過沒說過了,但這罪名再也清楚不過的,一個誹謗君上是逃不了的了,便是連父王也護不住他的,他可不曾想,以前在他眼中的廢物小十四會在這個時候給他來上這麼一齣兒……。
正德皇帝麵皮抽動了一下,揮手止住了就要上前請罪的六皇子,淡淡道了一句,“小孩子家的言語當不得真,朕的字確實也不入方家法眼地,到是全壽有這個心思,真是難得,說吧,你這次準備了什麼?”
李全壽畢竟年紀還小,也聽不出正德皇帝話中地意思,也沒看見自己父親焦急的神色,小腦袋得意地一昂,能陰了那個狗屁六哥一下,他這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孫子這次沒準備禮物,不過從老師那裡學了一些東西,也知道了皇爺爺為政不易的道理,孫子在這裡便背上一段,皇爺爺看孫兒說的對不對,將來孫兒長大了,一定為皇爺爺分憂解難,讓皇爺爺不像現在這麼辛苦。”
這時正德皇帝才又露出了笑意,呵呵笑著對身旁的皇后道:“全壽才多大一點,這志氣卻是不小,難得,難得。”
說完才轉頭道:“好,前些時日還聽說什麼景王家的小魔頭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