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還怎麼見人?偏就他實心眼兒,真個要將女兒許出去。。
如此兩人之間雖說以後閉口再也不提此事,但心中地疙瘩可去不了,此時聽他嗤笑,若不是當面還有楊感在這裡,他就能立即反唇相譏出來。
楊感這些日子頭疼欲裂,皇上那裡病地不輕,他這裡歲數也不小了,雖是仗著德望以及政務嫻熟,沒有倒下去,但他也知道,自己這般操勞也熬不了多少時候的,這時微一擺手,立時便道:“不用明知故問,別說皇上地心思你們看不出來。沒工夫說這些有的沒地,咱們現在要說的是,雄武軍整軍東去之後,這滿長安可就只剩下羽林兩衛了,羽林中郎將費倫只領著一個虛銜兒。平日裡什麼事情都不管的,長安軍力從未有如此空虛過。宋勝和趙石兩個人若是存了什麼別的心思,這可怎麼得了?”
汪道存收起笑臉,沉吟了一下,手上捻著自己的鬍子道:“這些日子我也琢磨了,是不是現在我們上書讓皇上將左衛調回京師聽用好一些?”
屋子裡立時沉默了下去,景王得了聖眷是誰都能看得出來地,但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太子在京師經營了這麼多年,如今的態勢能沒個措置?這一番爭鬥下來。是景王勝出還是太子登位真就不好猜估地,這個時候誰要上書言道將左衛調入京師,那就是明明確確的站在了景王一邊上,這太子若是登了基,秋後算起帳來,誰也受不了不是。。。
想到這些,屋子的幾個人都沉默了下來。到是坐在最下首的南十八意態閒疏,悠然自得的品著香茶,和其他三人截然兩樣。
楊感眼光閃了閃。臉上拂過一抹笑意,“南先生,你看如今局勢當該如何?”
此時南十八儼然已經是相府第一幕僚,便是居處也搬到了這書房左近,以便能隨時參贊。若不然在座幾人都是朝廷重臣。還真沒他的位置。
南十八慢慢將茶碗兒放下,將幾人的目光都看過來。這才開了口道:“大人們的見識不是我這卑下之人可以比得了的。
只是亂花漸欲迷人眼,撥開雲霧才能見青天,我這愚人百慮卻有一得了,大人們只想著景王如何,太子如何,羽林左右衛又如何,就沒想想皇上會如何?”
李圃挪動了一下身子,眼前這個南先生他是不敢輕視地,但他是孔孟門徒,講究的就是個光明正大,循序漸進,跟這等一開口就透著陰謀味道的人物在一起說話總覺得有幾分不自在,不過這時還是正容問道:“皇上如今已經病重,能不能視事都還兩說著,就是樞相大人進宮也被擋了回來,不然也不會在這裡商量朝廷政務,這個時候。。。。。。。
南十八搖頭笑著打斷了他的話,“皇上為政三十年,說句犯忌的話,這身後之事能沒個佈置?羽林左右衛都乃皇帝親軍,皇上能看不到左右衛如今的情形?
左衛已在西山行宮整休半年了,兵部又商景王殿下執掌,這掣肘可就等於無了,趙石年紀尚幼,許多人都不怎看得起此人,但此人若無過人之能,怎會當如此重任?諸位大人都是想當然爾,有誰真正見過左衛此時真正模樣?
左衛出了這麼大的風波,連指揮使都換了人,就是雄武軍也動了干戈,諸位大人可見皇上有半點整治右衛地心思?這說明什麼?
若左衛已經面貌一新,而右衛還是那般暮氣沉沉,這長安城在之後的時日內誰說了算?恐怕調左衛入京也只是早晚間事罷了,最重要的是個時機而已,諸位大人不趁此時候趕緊上書言事,還等什麼?”
他這一連串地問句下來,幾個人的臉色都是變了變,半晌過後,汪道存才展顏笑道:“早就聽聞南先生之名,還只道先生只以琴藝稱絕,今日才知,先生實有國士只才,和先生比起來,我們這些人雖是身居高位,卻有尸位素餐之嫌了,慚愧慚愧啊。”
“不敢當大人如此讚語。”南十八收攏了方才的張揚之態,點頭稱謝道。
“既然如此,那吾等還等個什麼?”楊感不由笑道,心中也自感嘆,伴隨著這位南先生知道的東西越來越多,這參贊之言便也越發的細緻了起來,當年若不是自己一時興起,還真就錯過了一個了不得地人才。
李圃這個時候卻是搖了搖頭道:“左衛咱們也還沒看到,怎能輕下決斷?”
其他兩人和他共事日久,也知此人雖說有些實心眼兒,有些時候難免不知變通,但也最是務實地一個人,聽他這麼一說,也是不以為意,呵呵笑著起身道:“這個事情宜早不宜遲,我們就分頭寫摺子吧,不過左衛的情形到底如何卻也還得看看,左衛進京乃大勢所趨,到時再觀瞧上一番也是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