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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兵,您就通融通融,讓我們進去得了,等見了指揮使大人,您就知道我們不是瞎說地了。”
親兵?李德全一聽樂了,上下打量了土根幾眼,“老子也是大人地親兵,但卻從來沒見過你們幾個啊,得了,別在這裡跟咱廢話,我這裡也沒折……。”
幾句話打發了這幾個在他眼裡有些傻乎乎的鄉下漢子,不過王虎在旁邊說地一句話他可上了心,“這旁的到沒什麼,老李你給傳個話兒,就說大人的未婚妻子已經到了長安,這怎麼安排還得大人自己給拿個主意。”
李德全一聽之下,這心裡可是樂開了花兒,好啊,原來婆娘已經有了的,這話可一定得傳到,他雖是當了趙石的親兵,但能給趙石添點堵的事情做起來可是毫不猶豫的。
不過他註定是要失望的。他回到軍營的時候趙石正在聽取各軍將領參軍訴說著這幾天練兵地得失以及各軍出現的各種問題,甚至是官兵身體如何?還能不能承受得住這樣的訓練,這在左衛如今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當然,這種習慣是趙石帶來的,初時眾人還覺得新鮮,便將這個當成了一種變相的表功機會,一般都是著重自己說出自己軍中哪個隊。哪個人表現不錯,可以暫時任個旅帥或是夥長什麼的。
但一次兩次之後,趙石發了話,這些都到功曹那裡去說,若是屬實,自然便會升遷,這麼一說之下,大家也是知道。這位大人估計不願意聽這個,便也學著杜山虎等人開始說些軍中的瑣碎事情,事無鉅細,這位大人都聽得格外仔細,事後總也能得到回應。如此一來,眾人算是明白了這位大人的脾氣,尤其是如今左衛這些將領以前大多都是下級軍官,說來說去便能從中學到些有用地手段。久而久之便也都上了心,聽別人說話也都不會分心他顧,如此便也成了羽林左衛的一個獨特之處了。
李德全到的時候,正趕上張峰聚說到雪天行軍,保持佇列嚴整極其不易,體力士氣都損耗在了路上,若真遇敵,別說拼命了。連跑都跑不了的,到是西北的馬賊有些手段,不過他們人數也都不多,人人有馬代步,對天氣地形等都瞭如指掌,兼又吃苦耐勞,便是靠著一塊兒幹羊肉,也能在雪地裡熬上五六天。現在的羽林左衛嘛……到了這裡。張峰聚搖了搖頭,意思是人便能聽得出來。這裡面的含義有兩個,大規模的行軍肯定不行,第二個便是羽林左衛這些官兵照著那些馬賊差了老遠,雪地行軍有些不切實際……
趙石則若無其事地擺了擺手,讓這個銳氣十足的左軍統領坐下,轉向杜山虎道:“山虎,你怎麼說?”
杜山虎先是看了張峰聚一眼,他就是不喜歡張峰聚這個傢伙,到不是都是因為武舉上輸給了這人,只是覺得這人過於傲氣了些,好像誰都不放在眼裡的樣子,再加上此人張嘴閉嘴便是西北怎麼怎麼樣?他杜山虎也是西北鎮軍出身,他上陣打仗的時候,這小子還不定從哪裡享福呢,哼,輕狂,不就是有個好家世嗎?
心裡嘟囔著,嘴上卻是嘿嘿一笑,“西北的馬賊咱也見過,沒張大人說地那麼玄乎,雪地裡你遇到馬匪試試?他們要是看見咱們這麼多人整整齊齊的,準定掉頭就跑,都是些沒卵子的東西,還能有什麼天大的手段了?
咱們這是練兵,大人地意思並不是要跟誰在雪地裡見個真章,為將者識天時,知地利,若真是有人要跟咱們雪天開打,總歸不會強拉著人馬上門兒去拼的,說這些廢話沒用,底下的人我都看了,一圈下來累到是累,但精神頭兒還算不錯,大人這是要給他們點心氣兒知道不知道?
精銳是怎麼練出來的?不吃苦頭能練得出精兵?沒這點心氣就是再能打也是白扯,要我說這一圈沒白走,起碼左衛上下沒咱當初想的那麼孬,大多數人都還是條漢子。
好了,說點實在的吧,軍兵衣服保暖都成,就是這腳底下的靴子不行,沒走多遠就凍的針扎似地,走在雪地裡還打滑兒,你們看看多少人衣服是乾淨的就知道了,沒一個是沒摔過跟頭的,再一個兵曹那裡也得上上心了,這大冷天的,橫刀都凍在鞘子裡了,拔都拔不出來,那不是等著挨宰呢嗎?往上面塗點油知道不?再給刀柄上多纏些麻布,不然手一握上,立即便沾下一層皮來,擱你受不受得了?
嗯,頭頂上的氈帽不錯,暖和還能擋風,胄曹想的周到,大人,你看咱們是不是給兵部上一本,冬天咱們就用這氈帽了,那什麼官帽帶著可沒這般舒服……。”
他這麼一說,不光張峰聚臉色充血,便是那個兵曹也低下了腦袋,這些經驗細節處還真就不是他們能想得到的,其他人都是點頭,心中暗道,不怪指揮使大人對這人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