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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副都指揮使自有人來接替,武學那裡正缺人手,你到那裡先磋磨一陣子……朕的意思你可明白?”
趙石暗自皺了皺眉頭,訓練軍卒哪裡是那麼容易的?沒個一年半載的怎麼成?這位皇帝嘴上說著讓他放手施為,又說他操之過切,此時又定下了時限,真是好話壞話都讓他一個人說了,看來這局勢真是已經到了間不容髮的地步了,難道說京師諸軍,就指著一個羽林左衛呢不成?
他考慮的並不算長遠,只是因為之前一直在漩渦之中,聽得一些機密之事,對局勢的發展還算有那麼一個大致的認識,他為人又是警醒居多,自也不會認為這位帝王對自己另眼相看是因為自己身上有什麼了不得地優點,既然如此,所以立即便想到了關節上面。
他此時的見識雖說只隔了一年,但也非剛進京時可比的,對京師諸軍更是詳熟於心,長安的軍隊其實只有三支可用。其中兩支都在羽林軍這裡,另外一支便是那位李敢當統領的雄武軍,其他如殿前司禁軍雖有環衛京師之責,但分散於各處,多歸屬於地方統管,調動起來有些困難,還有左右屯衛,太子東宮府衛等等都是名存實亡。建制雖在,但內裡卻沒有軍卒充任,都可以不記的。
想到了這些,他才猛然之間驚醒,自己手下地五千人若是在平日也不算什麼,和其他幾軍相互牽制掣肘,沒什麼大文章可作的,但如今朝局動盪之際。他這羽林左衛便也成了一支不能輕忽地軍力,誰若想有什麼動作,即便是皇上這裡,都得將他這羽林左衛計算在內地,所以太子那裡才會急急的弄出一個秦克簡來跟他爭奪這羽林左衛地軍權。所以一計不成,便又勾結馬匪,想要……所以這位帝王在年關之時還要叫他進宮,就是不知景王那裡又有什麼動作在等著他。一切的一切都從沒有這般清晰過,如同細流般在他腦海中一一閃現,於此同時,他也在緊張的計算著這裡面地得失,他這邊羽林左衛剛經過一場大的清洗,便已經如此重要,那羽林右衛,雄武軍豈不更是至關重要?但今晚這位帝王只找自己來這裡。語氣中也是要拿羽林左衛大做文章的樣子,難道其他兩軍都已經不可信任?
李敢當那裡好理解,畢竟是李氏門閥的族長,李延祿如今還在大理寺壓著,此人宣告雖是不錯,但在這個關頭確實不足以託付的。
那羽林右衛呢?羽林右衛指揮使宋勝,這人他雖沒有見過面,但聽說與五皇子走的近了些。而自己呢。那就不用說了,景王府出來的。一個景王私人的名頭是怎麼也跑不了地,這麼說來……這位皇上最信重的難道是景王?再想想自己進京之後的際遇,自武舉之後,一路躥升到羽林左衛指揮使的位置上,除了一個秦克簡之外,幾乎沒有什麼障礙,便也越發的肯定了自己地這個想法。
這個時候他雖是想的深遠,但心情卻松泛了下來,正德皇帝見他一直沒有說話,也並不催促,而是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起了眼前這個少年,面容有些平淡,甚至說是粗豪也不為過,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身上地羽林衛指揮使的官服整理的一絲不苟,不過從顏色上看,有的地方已經洗的泛了白,到是腰桿在進殿之後便是挺的筆直,顯得身姿越發的挺拔而不群。
臉上已經絲毫看不出這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人,沉思地時候,一雙本來有些淡漠的眼睛偶有光芒閃過便亮的嚇人,便是以他的閱歷見識,也不得不在心裡說上一句,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對方一直沒有說話,他這心裡沒有惱怒,看著對方兩月不見,便越發顯得沉穩內斂的氣勢,反而在心裡升起了幾許羨慕之意,不過隨後便也覺得好笑,他乃帝王至尊,卻要去羨慕一個臣子,這要是讓別人知道?豈不淪為笑柄?
就在殿內的兩人都是思緒蹁躚之際,殿外腳步聲響,張澤領頭走了進來,接著便指揮著一群小太監擺好桌案,在幾個大大的食盒子中取出熱騰騰的飯菜和果品擺了上去。
聞到這股菜香,趙石不由嚥了一口唾沫,今天忙活了一天,中午時也只是草草吃了一些,他正是在長身體地時候,食量自然大地嚇人,本來還想著晚上好好弄些吃食果腹的,不想卻被叫到了這裡來,方才一番緊張地思索,還不覺得什麼,但現在被這香味一勾,腹中不免雷鳴作響,唾液也分泌的越加的快了許多。
正德皇帝看見他的樣子,不由莞爾一笑,揮手斥退了已經佈置齊全了的眾人,笑著道:“你還沒有用飯吧?來,陪朕喝上幾杯,什麼容你吃飽了再談也是不遲,嗯,不是有那麼句話嗎?皇帝不差餓兵……”說到這裡,自己也不覺好笑,臉上笑容更盛,“不用拘謹,這裡沒有旁人,自也不會有人說你君前失儀,酒菜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