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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驚訝還在後面等著成巒,迎接他進營的是和他相熟的李胖子李全德,一身洗的有些發白的羽林官服,頭上卻扎著不倫不類的皮帽子,臉上明顯有了些風霜顏色,往那裡手按腰刀一站,怎麼看也有了些男人的成熟穩重勁兒。
成巒到底沒忍住,在幾個左衛軍兵的熱情相邀之下在他們的帳篷裡坐了半晌,暖身子的酒水那必然是少不了的,幾個軍兵不敢多喝,但卻多灌了成巒幾杯,幾個人雖然身份天差地遠,但成巒本就是羽林軍中出去的,到了這裡卻別有一番親熱勁的,套了幾個軍士些閒話,不免也就多喝了幾杯,見到李胖子的時候臉色泛著紅暈,嘴裡也吐著酒氣,顯見酒量極淺的一個人。
李胖子順手給了那夥長一下,笑罵了一句,“你們幾個到是逍遙,都給老子仔細著點,要是喝多了給李閻王的那群人抓住,有你們幾個好受的。”
那夥長明顯也不怕他,把眼珠子一瞪,“那群王八蛋現在可管不到老子們了,大人的命令,這差事既然給了兄弟幾個,便有兩天的逍遙日子過,這是老子們爭來的,若他們再敢來呱噪,看老子們不……。”
幾個人對了幾句,李胖子這才帶成巒等人再往前走,本來成巒還有些不滿意,李胖子身份也不算低,但再怎麼說也只是趙石的親兵罷了,讓個親兵來接他也顯得過於傲慢了些。
不過經李胖子一解釋,他才知道營中幾個管事的大人都不在,都進西山去了,只留下了一些人在這裡看家。
說起來這一個多月李全德也是覺得恍如隔世一般。自從稀裡糊塗成了這位大人的衙兵,養好了傷回到這破地方,便是度日如年一般的苦日子,先就是操演各種陣列,反反覆覆,沒完沒了,便是隊中有人邁錯了一條腿,抬錯了一隻胳膊。甚至是左右張望了一下,那也得重來,枯燥乏味之餘,還辛苦到了極點,住的地方也絕對不比自己家的下人好上半點,每天只睡那硬板子單床便讓他覺得天下之苦莫過於此了,最他奶奶讓人不好過地還是半夜弄的什麼緊急集合,睡的正香的時候便是一陣尖銳刺耳的竹哨聲響。不起來沒幹系,虞侯李存義那王八蛋的手下便會闖進來讓你蹲上一宿的漏風屋子,幸虧他身體還算健壯,這麼一番折騰下來楞是沒病,身子還比以前健壯了不少。
就這麼鬧騰了半個月。那位大人又想出了新花樣,和之前比起來,這才覺得之前的生活那簡直就是幸福地沒邊了,先是繞著較場瘋跑。一天下來,跑的路估計七八十里總是有了的,一個個的都累的爬不起來才完事,看著這位大人帶來的那些衙兵一個個輕鬆的跟什麼似的地樣子,讓人簡直覺得這群傢伙和他們那位大人一樣不是人生父母養的,都是一群什麼怪物成了精才對。
剛覺得稍微適應了這樣的折磨,好嘛,新花樣又來了。臂力,腰力,腿力,身上的零碎好像沒哪個地方沒照顧到的,之外每天早晚兩次地跑步也沒落下,這樣下來,最輕鬆的就要算每天午後一個時辰的陣列操演了。
不過最讓他感到憤怒的還是這位大人將晚飯也控制了起來,說起來之前地十幾天吃的還好。這是他和其他許多人最大的安慰了。大夫,藥草。飯食都齊全的很,便是有個八生病的,也很快能得到很好的醫治,說名那位大人還沒黑心到極點。
不過後來大夥便不這麼想了,試想一下,偌大一個營地,一群人在中間盡情享用著燉的爛熟的牛肉羊肉,手邊還能放著一杯燒酒,而其他人只能喝點肉湯,裡面地肉都不夠塞牙縫的,啃的還是幹餅子,這樣天差地別的待遇誰能受得了?
不過過去了這麼多天,起先抱怨這抱怨那的幾個人都被那位大人毫不猶豫的踢出了羽林軍,其中還有一個領兵校尉,之後這位大人的幾個經常跑兵部的親兵繪聲繪色地說了這幾個人地遭遇。
幾個人家裡多方奔走,但一聽說是被羽林左衛那位大人給開革了的,這頭就搖地和個什麼似的,京師諸軍想進去?那你也得經兵部同意不是?兵部的大門在這些人面前閉的緊緊的,京師諸軍是沒指望了,只要不是成心想跟景王結怨的,再沒一家敢收這幾個人的,一圈轉悠下來,這幾個人的前程算是都毀了,眾人再要看不出這位大人如同鐵石般的心思那就說不過去了。
為了能吃上一頓像樣的,眾人算是將吃奶的勁兒頭都使出來了,李全德也算是徹底明白那天這位指揮使大人訓話時說的那個什麼天下沒有白吃的飯食這句話了。
要說吃飯是天大的事情,住處的爭奪從一開始便沒停下來過,這位大人將他說的真是貫徹到了極處,行宮的住處七天一換,開始時還有些人沒放在心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