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賢還沒死,金狗就攻不進來。”
見吳晨洲縱馬而去,張培賢狠狠吐了口唾沫,回身一把將身為他衙兵統領地侄兒張亮拽了過來,怒吼道:“你率我所有衙兵列於陣後,傳我將令,退後一步者斬,掌旗官,隨我來。”
將旗前移,一直到得軍前,毫不間斷地搏殺半日的秦軍士卒見了,精神都為之一振,古時征戰,一半靠地是實力,一半靠的卻是士氣,演義小說上寫的東西多有誇大之處,但說到一軍將旗被奪,士卒雖無多大損傷,但卻潰敗而走的事情與事實到無多大出入,所謂將乃軍之膽,將領身先士卒,底下軍兵便也悍不畏死,見將旗前移,都知道一軍主將已經到了陣前與他們同生共死,士氣立時一振。
這一仗,只打到夕陽西下,兩個多時辰過去,秦軍陣前已是屍體遍佈,有的地方屍體累積起來,已然如同小丘一般。其中不乏秦軍與金兵死死糾纏在一起的身影,血水匯聚成溪,泊泊流淌,將秦軍軍陣之前染的通紅一片,此時汾水之濱已是一片地獄般的情景了。
殘陽如血,秦軍的箭矢也稀疏了起來,到不是箭矢不夠,而是弓箭手已經拉不開弓弦。金兵好像無有窮盡般,反覆衝擊秦軍前軍的陣型,此時已經不光是漢軍,那些手持各種兵刃地雜胡嚎叫著也夾雜在其間,這些雜胡雖然漫無陣型,只知一擁而上,衣甲不全,就是手中的兵刃也是五花八門。式樣各異,但這些胡人身形高大健壯,手中握著的除了少數利刃之外,多有鈍器在手,每一揮舞便伴隨著猛惡的風聲。下手之處頓時一片血肉模糊,又兼悍不畏死,著實難以應付。
三萬秦軍血戰到此時,輪番替換之下。到還不算吃虧,但長槍多已折斷,金兵攻擊越來越是密集,幾乎沒有休息的空當,不過秦軍並不稍退,死死擋住越來越是瘋狂的敵人,滿是缺口鮮血的橫刀不停揮舞,將來擠的陣前地金兵砍倒殺死。也不時有秦軍被掀翻在地,在這樣的戰場上,倒地幾乎就已經等於是死了……
張培賢等著一雙已經紅的充血的眼睛,衣甲有些破碎,肩膀上還摻著白布,形象有些淒厲,十餘個親兵將他圍在中間,各個帶傷。但神情悍勇。躍躍欲試。
抹了一把臉上血水,張培賢也是暗自嘆息了一聲。想當年他也是軍中有名的猛將,每次上陣都是身先士卒,騎馬疾奔上三天三夜也不會說聲累的,但如今卻已經老了,若不是身旁有這些家鄉子弟維護,說不定就已經被人給殺了的,只一刻,身邊的親兵就少了六七個,他自己也被親兵們死拖活拉地弄了下來。
大帥這次還真給了個好差事,三萬秦軍,此時已經傷亡六千餘,西軍傷亡尤其慘重,這些西軍老兵都被安排在了陣前,在金兵不間斷的衝擊之下,傷亡自是最重,張培賢看著金兵在留下一地的屍體後,又退了下去,晃了晃腦袋,這仗打的,若是追擊,還能稍遏對方攻勢,但大帥那裡卻是給的死命令,不準追敵,讓金兵得以不斷派出軍兵,肆無忌憚地攻擊前軍。
趙石,張承等都是難得一見的猛將,在西軍中這兩人威望又高,此時若在,也當輕鬆不少的,張培賢暗暗想道,他自從當兵吃糧以來,從不願介入任何爭鬥當中去的,不過卻一路升遷到潼關鎮守副將,用兵雖不以犀利見長,但穩健之處不讓於人地,只是一直被魏王壓在下面罷了,對於魏王李玄道的一些做法,此時也有很多不贊同的地方,但一想到皇位之爭的殘酷之處,心中立即凜然,不再想這些有的沒的,讓緩過了些精神的隊伍準備輪換。
他奶奶的,暗自罵了一句粗口,卻是迅速指揮人手將陣前屍體搬開,傷兵抬回來療治,將軍兵手中廢掉地橫刀換成新的,重新整隊……
一邊聽著身邊軍曹查點出的傷亡情形,臉上神色卻是不動分毫,嘴裡不住傳出軍令,更是毫不猶豫的下令,斬了兩個稍稍退後的領軍校尉,殺伐決斷之下,讓身旁之人都是凜然。
……
和張培賢心情完全又是另一種心情的裡赤金,站在山谷高處,冷冷望著遠處隱約可見的密密麻麻的人潮,喊殺聲傳到這裡已經有些模糊,兩軍決戰地情形在這裡是看不清楚地,但他也不難想象,十數萬大軍決戰,當是怎樣一種慘烈的情形。
從這裡望去,能隱約看見秦軍後陣,兵甲如林,隔著裡許彷彿都能感受到其中所暗伏地殺機,前面殺聲雖烈,但秦軍後陣卻是安靜如初,這種平靜也只預示著一點,那就是秦軍還未盡全力,軍紀更是嚴明到了讓他悚然的地步,很難想象,漢人竟然有這樣的精銳大軍。
之前還對完顏和尚的做法有些不解,十萬金兵,別說是漢人了,便是草原上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