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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茫,牙關一咬,立時大呼道:“太子,王靈鼻謀逆,我等皆被矇蔽行事,大夥兒不如戴罪立功。擒下來讓陛下發落,總也好過千刀萬剮的下場。”
天平轟然傾倒,有一人帶頭行事,其他人此時也沒個主意,人們皆有盲從心理,又畏懼趙石手段殘酷,頓時便有那心思活絡的調轉了刀頭,將王靈鼻和太子李玄持圍了個結實。趙飛燕上去一腳已經將王靈鼻踢倒在地,他比旁人想的都要清楚,此時不是猶豫的時候,表現的越是堅決,活命地機會也就越大,掏出身上常備的繩索,那王靈鼻還待掙扎,但奈何這些往日都是凜然遵命行事的手下拳打腳踢。頃刻之間就已經被綁住了手腳,太子身份不同,這些人也不敢將拳腳施在他的身上,只是也被看了起來。
趙飛燕綁住了王靈鼻,這才回轉來跪倒在地。大聲道:“大人神武,終是沒叫王靈鼻這個賊子得手,大人看在我等身卑職小,皆不知情的份上。從輕發落我等眾人。”隨著他跪下身去,其他內衙侍衛也都紛紛跪倒,一時間大殿之上只餘趙飛燕的聲音在迴盪不絕。
這個轉變到是不小,趙石也是微微錯愕,不過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身上有些痠麻,但精力卻很充沛,知道這是流血過多的緣故。修養一段時日也就會沒事的。
一把將已經破破爛爛地上衣撕了下來,微微擺手道:“我這人向來說話算話,只誅首惡,其餘不問,快,傳太醫,陛下的身子要緊,其餘人等護衛陛下回寢宮。派個人出去。叫外面的領兵官兒進來見我。
不過這些死的人嘛,都是謀逆作亂之輩。你們將他們的屍體保管好了,之後抄家滅族,要為來者戒的。”
“是。”趙飛燕徹底的放下了心來,這樣的情形之下,還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他們這些人定然不會丟了性命地了,之後這內衙是不是還能呆的下去,微微瞟了一眼這位指揮使大人,都要看這位大人的意思了。
隨著段瑞走進乾元殿,之後出去傳令,一群群的左衛官兵立時將乾元殿圍了個風雨不透,張風聚被人摻著也到別處包紮養傷去了,之後便是太醫們進進出出,治療傷患,又將一句句屍體抬了出去,紛紛亂亂之間,乾元殿上的這場波折迭出地爭鬥總算是落下了帷幕。
……
皇宮正門處,兩支同為羽林親軍的軍隊卻是戰到了一處,但開始的倉促,結束的也是快速無比,當宮牆之上地楊勝終是大吼了一聲放箭,這下面的人都是右衛官兵,不少也是出自楊家等這樣的世家門閥,和左衛官兵沾親帶故的不在少數,杜山虎自是不管這些,但他楊勝生在京師,長在京師,心中自然是猶豫萬分。
但至此關頭,眼見右衛官兵潮水般湧了上來,也知道一旦讓這些人進了宮門,立時便是一場大亂,想到這裡,終是下了命令。
在傳令兵的高聲呼叫中,這些左衛官兵下意識的張弓搭箭,一蓬箭雨便落了下來,也不需什麼準頭兒,宮門處就那麼一點,前衝後續的右衛官兵都擠在一處,箭雨落下,噗噗聲中,人群立時栽倒了一片,鬼哭狼嚎之間,血色立即然後了宮門前面的空地。
“不用關門了,長槍手上前,三陣列,其他人隨後,後退半步者斬。”杜山虎冷著臉發出了命令,這差事有些辦砸了地感覺,也不知宮裡現在怎麼樣了,這些羽林右衛的兔崽子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就那等的窩囊樣子,還敢衝擊皇宮?道老子真個不敢殺人嗎?
一排密密麻麻的長槍刺擊而出,戳入身前的人體,宮門處立時漫起一片血色,第一排長槍收回,第二排長槍立時跟進,見到了鮮血從那被自己戳出窟窿的身體中流出,再看到對方扭曲的面孔,這些幾乎都是頭一次見到這等場面地左衛官兵都是臉色蒼白,甚至有人當即便吐了出來,陣型也就稱不得完整,有些人更是丟下長槍跪倒在地就吐了個稀里嘩啦,身後地人絆倒在他身上,形成區域性的混亂情形。
如果右衛稍微精銳一些,左衛準是潰敗之局,但右衛表現地更為拙劣,第一排的人被刺死在前,後面的人見了不是嚇的呆了,就是驚聲尖叫,掉頭就往後跑,後面的人不知前面發生什麼事情,還在往前擁擠,立時擠成了一團亂糟糟的疙瘩。
外面第一蓬箭雨下去,幾乎就已經將右衛截成了兩段,沒有軍紀約束,沒有陣型可言,甚至逃跑都沒有軍官阻擋,那些軍官在看到前面的人被射成刺蝟,沒死的則是碾轉嚎呼,跑的比誰都快。
待得宮門處屍體倒下了兩排,整個右衛已經崩潰了開來,紛紛轉身向皇城之外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