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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
但卻有一點……”
說到這裡,趙石微微一笑,舉起酒饌將其中殘酒一飲而盡,李金花坐在對面,聽到東郭先生之語的時候臉色先就一變,淡藍色的眼眸眨了眨,嘴唇蠕動,想要說些什麼出來,但最後還是沒有開口,臉上也慢慢恢復了平靜,她在李家從小便受排擠,冷言冷語聽的多了,這句話雖是讓她心中刺痛,但卻也不算什麼。
不過聽到後來,心中卻有些訝異,這些話那裡應該出自一個十五歲少年之口,話語中有那麼幾分憤世嫉俗,卻還夾雜著幾分蕭索之意,聽來便讓人心裡難受,若是不知對方根底,還以為說這話的定是一個五六十歲,飽經人間冷暖的老人在侃侃而談。
“但卻有一點,我本是寒門出身。不知道什麼大道理,講究地便是恩仇兩個字了,若是受了別人地恩惠,便當湧泉相報,不過若是與人結了仇怨,哼,這個結果還是不說的為好……成為朋友?”
說到這裡,趙石搖了搖頭。後面地話雖是沒有再接著說下去,意思卻再是明顯不過了。
李金花呼吸急促地起伏了幾下,在這個時候,她卻也不知再說什麼為好,一雙略顯粗糙的修長手掌緊緊摳住桌沿,一口氣憋在心裡好像要將胸膛炸開一般。
“金花替叔父稍過一句話來,大人能放下京中的前程,而帶兵戍邊。他是極佩服的,不過到了那裡,卻有許多兇險,他是極願與大人並肩殺敵的……
金花不日也將領兵赴援,到時一定將這條性命還給你……不過不管大人是否能為李家在聖上面前轉圜……其實李家之於金花早已不在唸中……金花失信在前。也沒臉再在大人面前多說些什麼,金花這便告辭,只盼大人……善自珍重。”
…………
疾步走出營外,天色已經黑的仿若濃墨一般。李金花如今心思雜亂,這次見面的情形想來想去,即在當初意料之中,卻又多出許多的意外,這幾年日夜都想見上這人一面,但如今卻想離這人越遠越好……
這幾年仕途奔波,心中又有鬱結難解,身心本就已經疲憊不堪。以前總還存著些念想,但如今想到這次見面之後,兩人緣分估計也便算是盡了地,想到傷心之處,心口疼的好像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許多,不知不覺之間,強忍著的淚水已經流了滿臉,被這夜晚的春風一吹。腳底下竟是覺得使不出任何的力氣。身子一軟之間,便已經跪倒在地。喉頭哽咽,強忍著才沒有放聲出來。
“是小姐嗎?”遠遠的李樹的聲音傳了過來,接著馬蹄聲響,幾個等在營外的親兵隨著李樹已經靠近了過來。
李金花心中一驚,下意識地用手胡亂在臉上抹了幾下,身子也好像立時恢復了氣力,一躍而起,站直之後,心思已經清明瞭大半兒。
李金花呀李金花,你在想些什麼?幹些什麼?情之一字既然強求不得,又何必效那小女子行徑糾纏不休,自怨自艾,以後將他的恩情還給他便是了,大不了便孤老一生,這人心胸如此之窄,竟是容不下一個女子……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她雖不是男兒大丈夫,但手下也有千百軍兵聽命,這眼淚怎是輕易流得的,她這一生本就已夠坎坷,又何必為了個小自己很多的男人流淚傷情,他既然如此決絕……但這人在她心裡刻下的痕跡卻是如此之深,這一輩子估計是很難忘得掉了……。
“是我……”
“走,咱們連夜進京到兵部將事情辦了,明日便即啟程去潼關……”
“小姐,不是說要在京城呆幾天嗎?大爺那邊不是也傳過話來,潼關那裡地事情不必急著去,最好是等趙指揮使一起起行,可是談的不順?他還記著當年的事情?如今他已貴為一軍之首,在京師雖是風光無限,但在軍中若是沒有援引,到了軍前就等著後悔去吧,連這點子事兒都想不明白?還是……小姐你沒說清楚?
再一個……小姐你心裡……可是一直念著他的,他……”
“不必多言,當年他對咱們有恩,到了潼關不愁沒法將這恩情還上,其他地不必再提。”
說話之間,蹄聲得得,十幾個彪壯漢子簇擁著翻身上馬的李金花,幾息間便去的遠了……
…………
“殺,殺,殺……”
嘭嘭嘭,啊……。
軍營之中聽起來沸反盈天,場面上也是極盡驚人之能事,煙塵四起之下,闊大的校場之上,兩群士卒相對狂奔,他們都是赤手空拳,也不知是恐懼還是為將要到來的疼痛憋著一口氣,一個個都擰著眉毛,擠著鼻子,再加上各個鼻青臉腫,神情看上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