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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讓他細想,看著眉飛色舞,頭一次沒有將刻薄話當吃飯喝水一般隨意掛在嘴邊,絲毫不覺自己現在沾滿了銅臭味道的李博文,心裡也是感嘆銀錢魅力之大,不過隨即便想,是不是該找幾個賬房了,這人管賬到是一把好手,但其才幹可不是用在這裡的人,沉迷下去,沒準就是個葛朗臺了。
李博文可不知因為自己過於得意忘形,可能會因此丟了這份“美差”,說地卻是越發地詳盡了起來,讓旁邊的張世傑直皺眉頭,跟李博文相處了這些日子,這人他是一萬個看不慣地,如今還如沿街叫賣的商販一般,計較於錙銖財貨,微微哼了一聲,真個是辱沒斯文,也不知表弟看重他什麼?這樣的人要按照他的意思,應是儘快掃地出門,以免以後私下做出什麼事情來才對的。
正說話間,在外面忙活的胡離卻是走了進來,俯在趙石的耳邊道:“大人,張鋒聚張大人前來拜訪。”
趙石愣了愣,張鋒聚那晚受人圍攻,進去的十幾個左衛官兵最後活下來不過三人,張鋒聚自己也受了重傷,被抬出去的時候全身浴血,神智也不怎清楚了,半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這樣的傷勢沒兩三個月怎麼能養的好,這個時候不在家養傷,來他這裡湊什麼熱鬧?
“他的傷勢……”
“強撐著來的,到了門前也不用人攙扶,非要自己走進來,現在在廳外等著呢,看樣子可不太好……”
“什麼事兒你知道嗎?”
“屬下問了,他就是不說。”
“叫他進來。”
說完這句,才轉頭看向石頭娘,“娘,我一個副將過來了,受了些傷,可能不太好看。”
張鋒聚是挪進來的,一張本來滿是健康的古銅色的臉膛上煞白如紙,斗大的汗珠子不停淌下來,身上極處傷的比較重的地方已經隱隱有血跡漬出,不過身子還是努力拔的筆直,一雙眸子中的神采也不弱平時半分。
胡離跟在他身後,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臉上有些尷尬,不過心裡卻也佩服此人的硬挺。
石頭娘本來還沒怎在意,這時見了立時驚呼了一聲,立馬就想叫人上前攙扶,趙石看了張鋒聚的神氣,卻是一拉她的胳膊,“沒事兒,死不了。”
在全廳眾人的注目之下,張鋒聚一瘸一拐的來到趙石面前,身子一軟,便即跪倒在地,聲音有些嘶啞,“佩官恭賀大人高升。”
趙石眼睛眯了起來,身子微動,最終卻沒站起身來,已然坐在那裡,他並不擅長籠絡部下人心,眼前這個人的來意他大致已然明白,但這人門閥出身,生出來便帶著傲氣,和杜山虎一身膽氣,卻多少帶著些油滑和事故不同,這人孤傲自恃,他統領了左衛這麼久,這人卻從沒心服過的,就看他今日硬挺著到了這裡,這一身的骨頭可是硬扎的緊了,這樣的人好言好語未必就願意聽,不知不覺間他的心思已然變得深沉到了極點,只這一刻,他就已經有許多念頭翻湧出來,想到這些,便也默然以對了,在旁人看來,趙石卻是倨傲的有些不近人情。
張鋒聚卻也跪著沒有動彈,低著頭儘自說道:“大人救了佩官性命……如今佩官方知大人不是佩官能比得了的,往日輕狂,總想能與大人比肩,有得罪大人的地方還請大人恕罪。
不過大人放心,自今日起,佩官定以大人馬首是瞻,火裡來水裡去,絕無半點怨言,異日佩官若有違今日之誓,當死於刀劍之下,不得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