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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話怎麼說?”李玄謹的笑容更加溫和,不過眸光深處卻帶出了幾許狐疑之色。
“殿下,咱們邊走邊說?皇上那裡可能……”
“好。”
李玄謹淡淡應了一聲,不過卻是深深注目趙石,本要再說上幾句,但一眼瞅見對方胳膊上血跡已經漸漸陰了出來,目光一暖之間,有些話便不再出口,默默領先行去。
趙石嘴角一翹,朝後面的人揮了揮手,“你們都跟在後面,不得靠近。”這才當先跟了上去。
後面的人一聽,自也不敢太過靠前,眼前這兩人,一個不久的將來便是皇上地人,一個呢,乃是如今朝中第一紅人,立下的是擎天保駕的大功勞,除非是不想要性命了,才敢上去偷聽什麼的,就這樣直到兩人走的只能看見影子,這些人才又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殿下試想。太子在位三十年了,如今雖已是階下之囚,但根基還在的,臣已經叫人圍了太子府,戶部幾位大人,以及禮部吏部各一位郎中,禮部也有人在太子府上地,御史臺地人也沒缺了。這些人這個時候湊在一起,不就是在等太子地訊息呢嗎?難道殿下想將這些人呢都殺了了事?”
李玄謹到是愣了愣,瞅了趙石一眼,見對方並沒露出什麼特異的神色,這才轉過臉去,他到真沒想到趙石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這和趙石以往地表現可是大相徑庭的,不過隨即便也釋然。陳老先生那裡前些日子便向他請辭回鄉,當時正值用人之際,他也沒有細想,只是留住老先生不放,想來是那位老先生已經留下了話兒在這裡等著他。所以才……不然以趙石的性情,斷然不會看得如此之深。
想到這些,心中卻是先自輕鬆了下來,他這人猜忌之心極重的。便是趙石立下了大功在先,這個時候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他也是要掰開了琢磨一下地。
他並非不知太子根基深厚,並不是一下兩下便能清除得了的,但太子在位三十年,這也正是他真正忌憚的地方,再加上從他懂事開始,這位三哥就屢屢和他為難。不說當年秦克簡殺了他的護衛都頭,就說前年曾聞遠之事,也是讓他恨之入骨,今日一旦形勢逆轉,對方生死皆操於自己之手,第一個念頭就是一個殺字。
如今趙石一提醒,他心中也是一動,腳步立時便放慢了下來。“那照你說……”
趙石想了這許多時候。一些話早已編排好了的,立時便道:“太子一死。群臣震恐,便是嘴上不說什麼,但卻都會認定殿下是個無情之人,太子一系官員更會人心惶惶,若是殿下執政時日長了,根基深厚,那也沒有什麼……
但如今五皇子在外,其他……皇子也未必會心服,這些對殿下來說雖是不利,但慢慢收拾人心也就罷了,但殿下難道想作個守成之主?武學初立,殿下難道想半途而廢?朝臣人心不穩,殿下想要限制大將軍權也就如同空中樓閣,待得朝政日安,殿下年歲幾何?還有那麼多雄心壯志否?
為今之計,臣以為,還是放手的好,西山行宮,山清水秀,又有折大將軍坐鎮其中,只派三五心腹軍士,便能照顧的太子殿下好好的,太子殿下不是有為之主,經了這番驚嚇,估計膽氣已消,正好在西山行宮修心養性,又全了殿下兄弟之情,豈不是好?
若殿下信任,臣可去看守太子,必不會出了什麼差錯……”
一番話說到這個地步,還得盡力模仿陳老先生地口氣,到也真難為趙石了,不過卻也說的李玄謹不住點頭。
這些其實不須趙石點明,他自然就明白其中道理的,只是他恨意太深,又生在皇家,兄弟之情極淡,其中又加上皇位爭奪,這才不願細想其他,此時轉過了這個彎來,自然也就明晰其中利害了。
臉上笑了笑,不過卻是多了幾分感慨之色,“難為你了,處處替本王設想,本王並不是無情無義之人,若三哥能安守君臣本份,本王日後也不會難為於他……”
說到這裡,似笑非笑的看了趙石一眼,想到他一個將軍侃侃而談朝廷政事,頗有些不倫不類,兼之年紀又小,雖是才幹非凡,多有特異之處,但這番話斷然不會出自他自己之口的,心中更是竺定。
接著便是一句,“若本王真個要你去西山行宮作個看守,你可願意?”
趙石本就一直用餘光看著他地神色,知道只是一個玩笑罷了,心情也是一鬆,最後一句卻是他靈光一閃加上去的,若眼前這位景王真個讓他前去,他……他就將杜山虎或是張風聚弄去頂缸,大不了悄沒聲兒的帶著家眷回鞏義縣老家逍遙去,去看守太子?想也別想。
但嘴上卻立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