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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國議(二)
眾人一聽之下,心中都是瞭然,趙石此人是眼前這位陛下出京時撿回來的人才,可以算是私人中的私人,心腹中的心腹,這人際遇雖是非凡,本人卻更出彩,先還是默默無聞,武舉上力奪魁首,力斃金國武士數人,從此得了聖寵,接著便是金鑾殿上一場比鬥,活活將東宮侍衛統領秦克簡打死,得了羽林左衛副都指揮使一職,之後在皇城邊兒上遭遇金國刺客十數人,以一人之力,盡屠來者,保世子平安無事,到好像是當年長坂坡前趙子龍重生一般,接下來聖上親見溫勉,夜宿太液池,威名赫赫之餘,這恩寵也是一時無兩。
西山練兵,本來以為能消停些時候的,不想才半年,又立下了擁立之功,好像全天下的好事都讓這人給碰見了。
現在陛下提及此事,到多數是不想讓旁人說他任用私人,恩寵太過的意思了,不然一個小小的左衛副都指揮使還不至於讓他們一起來商議如何賞賜的吧?看來陛下是想著要光明正大的封其官職的了。
不過此人現在雖說官職並不算高,可是如今卻是權重之極,京中就只剩下了這麼一支可戰之軍,經歷了那晚的變故,接著又是給老皇帝置辦喪事,朝局頗為混亂之下,到也多虧了這人手下官兵將校維持協助,不然場面不定怎麼紛亂呢,有這人在側,那幾位皇兄可都是老老實實的,不過就是如此,連長安令尹都得聽這人號令行事,雖說只是權益之計,但這人的權位卻顯太高了些,如今長安城內,提起這位左衛副都指揮使大人。都是談之色變的居多,都道是拿人血染紅的官袍,其兇名可見一斑。
這樣一個人封賞起來確實也是一件頗為頭疼的事情,最關鍵處卻是此人年方十五,還不到弱冠之年,陛下那句話到是說的實在,賞地太重,以這人的年紀。以後還怎麼給其加恩?總不能封個異姓王爺出來吧?太輕了好像也不行,畢竟這滔天大的功勞都是實打實的,此人如今已是代表了陛下的臉面,賞賜太輕不光是讓陛下不高興,也叫有功之士心寒不是?這個火候兒著實難以把握了些。
既然想明白了此節,眾人便也放下了其他的心思,氣氛上也就輕鬆了很多。
“不若晉其官爵,以示榮寵。”
眾人都是紛紛點頭。大秦官爵比之唐時又要嚴密了許多的,官爵從公侯伯子男五級中又分為三等,像是郡王嫡子生便是三等男爵,其他朝臣卻也有可能一輩子也無緣於爵位,在這上面。因功授爵和唐時到是一般無二,至於緣由嘛,卻是因為大秦地域狹小,周遭又有強鄰。開國之初便征戰不休,這爵位的增多到多數是因為有功將士太多地緣故了,這個時候以爵代賞,到是頗為合適的。
“趙石知兵,觀如今左衛軍卒便可知一二,其人又勇冠三軍,乃不可多得之猛將,如今還只是代指揮使全文閱讀。酬其功勞的話,將代字去掉也就是了。”
“聽說他父親早逝,家中有一寡母,若能得一紙誥命封之,卻能增些尊榮的。”
“不然,封侯但在馬上取,觀此人言行,實有將帥之才。只是缺了些磨礪罷了。京師繁華天下,對他這樣的人卻不是什麼好事。若是換成老臣……寧願到邊關之上一刀一槍的拼些功名回來。”說這話的自然是那位折大將軍了。
聽他這麼一說,李圃也開了口,“陛下,御史臺已經有摺子上來,參趙石專行獨斷,在京師重地妄動刀兵,致使羽林右衛死傷慘重,血濺宮門,此實國朝所未有之慘事,之後行事更有擅權之嫌,指使長安令尹如對下屬……麾下軍兵也多有對朝臣不敬之事,兼之嗜血成性,動輒殺戮,如今京師聞其名者莫不談虎色變,朝臣震恐之餘,多有微詞的,此時後賞其人,恐難以服眾啊。”
見李玄謹地臉色漸漸沉了下去,其他人看向李圃的目光中都帶了些擔心的神色,這些事情誰都心裡明白的,右衛上下牽連甚廣,一旦有了死傷,在朝中多出許多名裡暗裡的政敵那是難免地了,御史臺有這樣的摺子呈上也是理所當然之事,他們本就是和所有人為敵的角色,這裡最重要的當然是皇上,皇上有個什麼心思,他們一定是得挑出些毛病來地,不然便是有虧值守了不是?
但話又說回來,那個趙石擎天保駕的功勞可就是那晚立下的,刀光劍影,身披十數創,力戰不退之下將老皇帝硬是救了出來,這才等來了景王回京即位,這裡面不但有拼死救駕之功,而且是實打實的擁立第一功勳之人,相比較下來,右衛死傷上些人好像也就不算什麼了,這位李大人性子真是倔強,在這個時候阻了陛下的興頭兒,能落得什麼好處?心中雖是腹誹不止,但也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