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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字營這些兒郎已經有些樣子了,不過旅帥你這個血虎地綽號也沒個改了,已經是深入人心,你身邊這些親兵也沾了光,都變成了虎衛,你說李全德這小子哪點和老虎沾邊的地方了?說是豬頭還差不多……”萬馬奔騰之中,杜山虎將頭盔抱在胸口,讓勁風盡情的吹在臉上,鬚髮飛舞間,顯得分外狂野,不過說出的每個字都得用喊的才能讓人聽清楚。
大地在足下飛逝,勁風颳在臉上如同刀割,田間地頭的小動物都是作鳥獸散,便是那些農人也驚叫著不一時便跑的無影無蹤,健壯的兵士圍護在身前左右,緊緊跟隨,一股異樣的豪情不由在胸中澎湃湧動。
“只是打了一場必勝之戰罷了,規模還如此之小。有什麼可高興的?”雖是如今情緒大異於往常,但趙石還是冷靜非常,確實沒有什麼高興的,若是秦軍在河中府舉步維艱,一步一戰,他到還安心些,那也就意味著金國地兵力分散到了極點,正是各個擊破的大好時機。
但實際上河中守衛空虛。各縣都是鄉勇,府城中的兵力估計也不會多了,若他所料不錯的話,金兵大軍並未散去,還是集結在一處,真個如此,那麼大戰肯定不可避免,這一戰下來。得死多少人?他這一千五百人看上去不少,但和那鋪天蓋地的三十萬大軍比起來,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魏王那裡若再讓他衝鋒陷陣,他自己都沒把握能平安回去。就別提麾下的這些官兵們了。
心裡雖是如此想著,嘴上卻是大聲道:“不過也算不錯,總算沒丟了咱們京兆軍的人,回去之後發雙餉。鋒字營發三倍餉銀。”
杜山虎昂著腦袋一陣大笑,也不怕冷風灌個滿嘴,不過還沒等他笑聲消逝,趙石已經接著說道:“精兵不是那麼好練的,如今不過是初試鋒芒而已,你們千萬不能鬆懈,戰事下來,能剩下六成兵卒。便可無愧於精兵之名,若能做到敗而不潰,前行者不急,殿後者不徐,勝而不驕,敗而不餒,一聲令下,雖萬死而敢前。雖敵潰而不追。這才是真正令人畏懼地精兵,雄兵。我們還差的遠呢。”
一番話說的杜山虎眉梁骨突突之跳,他領兵多年,便是當年的顯鋒軍,在傷亡過了三分之一的時候也不由自主的崩潰開來,實在難以想象趙石的心思竟是如此之大,觀整個大秦軍旅,估計也難找出一支這樣的軍隊來,這一千五百新兵?乖乖,那得死多少人才能達到如此境界?順風仗好打,一旦敗了,還能從容而退地可不多,那可得都是從屍山血海中滾出來的才行。
“大人說的不錯,一場小勝罷了,杜黑子就得意成這樣,若是哪一天,咱們去上京把那個金人的狗皇帝捉來,他還不得樂死?”張鋒聚到底是年輕人,還無法讀懂這番話中血淋淋的意思,但卻不妨礙他揶揄上杜山虎幾句。
河中府城,張培賢將手中戰報輕輕放在紅漆木地桌面上,慢慢揉了揉額頭,喃喃道:“鷹揚將軍趙石……還真是麻煩啊……”
“副帥,大帥委我們以平定河中之重任,我等都是小心翼翼,唯恐負了大帥所託,這下到好,誰給他這麼大的膽子,擅殺降官,還是滅人滿門,河中百姓怎麼看我們秦軍?還不得將咱們看成是和胡人一樣的混賬傢伙?此人生性暴戾,犯我秦軍軍規,不治其罪實在難以服眾……。”段其豹扯著嗓門一頓嚷嚷,他到不是為了別的,他是如今勇毅伯地女婿,自從來到河中,他早就已經將這裡當作了自家的一畝三分地,趙石軍報傳過來,竟是將萬泉縣城裡的所有官吏殺了個一乾二淨,在他看來簡直肆意妄為,專橫暴戾到了極點,不以軍規處置,簡直是沒天理的。
其他分列在兩旁的將軍們卻大多都不以為然,並無人出聲附和,還有幾個對他怒目而視,悶哼出聲兒,不過也是難怪,不說別的,一個大秦的將軍殺了幾個小小的敵國官吏算什麼?就算是將整個萬泉縣給屠了又能怎地?只要沒人追究,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這次跟隨張培賢來河中的大多都是西軍,和當年平涼時可大大不同,其中有不少人對段其豹都是不滿之極,便是有人覺得趙石如此做法太過了些的,見段其豹出頭,也都閉緊了嘴巴。
段其豹話音未落,便已經有人出聲反駁。
“段將軍恁不地道,這般背後編排人家算什麼?等趙將軍回來當面說這些才能顯得段將軍不畏權勢吧?”張承黑著臉首先譏諷道。
和他不同的是,立即便有人接話道:“就是,這可不是當年的平涼,鷹揚將軍入河中以來,破虞鄉,臨晉,琦氏,萬泉,又陷寶鼎,河中九縣,趙將軍就獨力攻拔了五縣,戰功彪炳,馳勳雖也是先鋒,卻只有倘乎其後的份兒,心下是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