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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黃曆了,這人的來歷看樣子你也不清楚,就讓咱跟你好好說說吧。
這人出身據說只是個獵戶,十一歲的時候就一個人進山獵了頭熊瞎子回來,你們說厲害不厲害,之後入護糧軍,立了些功勞,回鄉之後剿匪有功,被途經鞏義的當今聖上看中帶回了京師。
之後官運亨通,武舉奪魁,力斃女真勇士數人,著實出了不少風頭,得先皇親封羽林左衛副都指揮使,時年剛滿十四歲,再之後就更不得了了,太子謀逆,羽林軍為亂,都是此人一手平定。
再然後,這人卻是放下京裡的高官厚祿要到潼關去,這人既然不是傻子,那就是一條響噹噹的漢子來的,咱家指揮使聽說之後都豎大拇指地。”
“這些到是頭一次聽說,這麼說來。這位鷹揚將軍大人到是過於平淡了些,照他如今地位份,就是指著咱們鼻子罵咱們,咱們也得乖乖聽著了,方才打個照面,還朝咱家點了點頭,沒什麼少年得志的樣子,嗯。難得,難得。”
一群將軍在臨時搭建地中軍帳中大口吃著剛煮出來的肉食,一邊七嘴八舌的議論著,話題自然離不開方自走了一天,就鬧得全營上下不得安寧的京兆援軍了。
大家說的熱鬧,唯獨坐在上首的一個黑甲將軍默默喝著碗裡的肉湯,不加一言。
這些將軍都是武人,言語舉止都粗野慣了。肉端上來,一些人便已經吃的滿嘴油膩,還不在乎在胸前擦抹,對帳內那股奇怪地汗腥氣也滿不在乎,這時他身旁的一個大漢努力將一口肥肉嚥下。這人一隻眼睛用黑布纏著,另一隻眼睛卻是兇光閃閃,這時大聲笑著道:“我說老張,你們延州軍這次來的可是有些少啊。朝廷不是說每軍至少可以抽調兩千人馬嗎?怎麼才來了一千人?是不是張大將軍那裡心疼了?”
消瘦的臉上浮起笑意,一雙細長的眼睛卻銳利的讓人不敢逼視,“延州離潼關十萬八千里,我們這一千人都是延州精銳騎兵,延州一共才有多少騎兵?就來了一千人?要不是折大將軍那裡親自來信,我們指揮使那裡只出騎兵二百,剩下的只是步兵,就算來上幾千人。也不抵這一千人能打,胡瞎子,你也是老行伍了,這點都看不出來?不是心也瞎了吧?”
他話雖說的清楚,但卻帶著刺兒,其他聽清楚地幾個都楞了一下,將目光投了過來,都是心道。孃的。有好戲瞧了?
但那個被叫做胡瞎子的與他相熟,知道他的為人。並不以為意,只是訕訕一笑,話鋒一轉道:“老張,咱只是想問問,張大將軍的孫子好像叫張鋒……聚是吧?前些年見過一次,約莫記得他地樣子的,方才在京兆軍裡面好像看到一個人與他很像,咱家雖然瞎了一隻眼,但這認人的功夫可不是吹的,他是你侄兒,不在延州待著,怎麼跑京兆去了?好像與那位鷹揚將軍還很熟……”
聽他這麼一說,這些人都豎起了耳朵,張祖乃延州鎮都指揮使,這個姓張地將軍是他的三兒子——張承張繼武,張家在延州也是大族,如今族長又接任了延州鎮都指揮使,在西北鎮軍中的地位越來越是重要,這樣一來,卻將嫡親的孫子放到那個鷹揚將軍身邊……一些本來對趙石有些不以為然的將軍這時才鄭重了起來。
“沒什麼,佩官性子野,自己跑來長安參加武舉,之後便在羽林軍中任職了,其中詳情我也不是很清楚,胡瞎子,你和他不是動過手呢嗎?自己去問不就得了?”張承淡淡笑著道,沉靜的眸光中卻掠過一絲得意,他們張家僻處西北,一直都有子弟在延州鎮軍中任職,但說起來喪氣,卻沒出過什麼大人物,一直被折種兩家壓的死死的。
如今折木清年老,他父親張祖向來得折木清信任,種家又已勢微,張家終於在西北軍中咱露頭角,錦上添花地卻是他這個侄兒,硬是一個人到京師闖出了一番局面,立下了擎天保駕的大功,家裡雖是對張鋒聚不在京師紮下根基,卻要去潼關有些微詞,但跟在那位朝廷第一新貴身邊,聽說還認了親戚,日後張家少不了得益的地方的,這樣想來,便是以他的城府,難免也露出些喜色的。
胡瞎子這裡臉色卻是一紅,應該是被引起了些許不愉快的回憶,正待接著說話,探探這個什麼鷹揚將軍的底細地時候,帳外腳步聲響。
厚厚地氈簾一掀,趙石已經大踏步走了進來,帳中立時一靜,胡瞎子後面的話也嚥了下去。
這裡數趙石年紀最輕,但官職反而是這裡最高地,這麼一來便有些尷尬,但軍中最重等級,年紀反而是次要的了,不管這些將軍心裡怎麼想的,聽了方才一些傳言,卻都站起身來,亂紛紛的道,“將軍大人。”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