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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都是血漬汙穢,衣履破碎但卻年輕強裝地侄兒,陳留愈也是一陣心酸,之後便是毅然決然,“之後你也不用上城來了,就隱在城中,咱陳家人丁單薄,能不死就得給我活下去,之後將這把到送到元帥那裡,就說我解州上下,直至戰剩一兵一卒也沒投降地,留下的孤兒寡婦別送了給人當奴隸……。”
鋪天蓋地地秦軍士卒從清晨戰至晌午,不記傷亡的將金兵壓下城頭,然後便是巷戰,再然後幾乎是挨家挨戶的清理殘餘金兵,幾處火頭在城中蔓延,最後幾乎將整個城南燒為白地,那是一些官吏知道城破,舉火**造成的惡果。
當整個解州平靜下來的時候,張培賢率領攻略河中的一萬人馬也來到了解州,看見殘破如此的解州城,幾乎沒經過幾場戰事的這支偏師,從將領到軍兵各個都是瞪大了一雙眼珠子。
相比較他們幾乎無損,便佔據了幾乎整個河中府的戰績,足以讓這支在解州城下城內血戰十餘日,將解州城幾乎打成了廢墟的主力上下官兵將校嫉妒羨慕的眼睛發藍。
將兵營紮在解州城外,張培賢帶領手下的一眾將領進城面見東征大元帥魏王李玄道,趙石看著城牆上猶自血跡斑斑,城內燒燬的殘垣斷壁,到也沒有什麼意外的,秦軍第一次踏入金國的國土,主力又是東軍,守城守了那麼多年,一旦攻城掠地,必定是要有一個適應過程的。
在他看來,金國雖已呈日薄西山之勢,但既然有沈衝這樣的人存在,那必定也就不是一個兩個,所有原因加起來,到是有些對之後接連而來的硬仗有些擔心,若是能捱過去,整個東征的秦軍必定能脫胎換骨,若是挫折太多,或是有什麼意外,便是一潰千里的的結局了。
到了那時,黃河在後,能有多少人能生還可就不好說了,若是按照他的意思,帶上兩萬騎兵,不打攻堅之戰,四處遊獵,不僅能將整個河東攪個天翻地覆,還能減少戰士的傷亡,在戰略和軍事上都是無懈可擊,那位魏王殿下何嘗不明白此中道理,可惜……這些上位者的心思之狠毒卻是他都自嘆不如的。
別的到還算了,讓他有些擔心的是手下那群軍兵的情緒,在見到解州城的景象之後,幾場小勝帶來的驕傲和自滿都立即煙消雲散了,看上去是一件好事,這些新兵終於認識到了戰場的殘酷之處,但趙石並不這麼認為,在他看來,一個正常合格的軍人本來就應該是驕傲,甚至天不怕地不怕的,任何諸如恐懼,害怕之類的情緒都是軍人的大忌,害怕意味著謹慎,謹慎雖是好事,但一個軍人若是謹慎的過了頭兒,那就成了怯懦,怯懦的軍人便不配稱之為軍人,對於這些明顯是被眼前場景鎮住了的手下軍卒,他卻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看樣子也只有勝利才能讓他們將驕傲再找回來了。
再次見到李玄道,這位魏王殿下卻是少了幾分初見時顧盼自雄的豪情,多了幾分沉穩和冷靜,顯見解州一戰讓他對整個局勢也有了一個清醒些的認識,秦軍雖是養精蓄銳多年,堪稱精銳的,但金國也不是就一個完顏烈。
接下來秦軍卻是在解州修整了整整五天,安撫士卒,調整士氣,趙石回到營中,卻是繼續訓練手下士卒的騎術,這已經成為京兆軍不可缺少的節目,杜山虎,張鋒聚等人都以為他是在為大戰作準備,但誰也不明白,此時趙石想的卻是,就算打不過,四條腿終究是比兩條腿跑的快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