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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慶陽的糧草並不如杜山虎說的那般窘迫,或是殺了陳衡,他們怕了,嗯,投靠西夏人到是一個出路,要是這樣的話,他們手下之人也未必同意,可能還在猶豫當中,我們的機會便在其中了。。。。。。。。。”
這絕對是一場豪賭,就算以趙石想來,機會也是稍縱即逝,只要他的猜測出了一點兒差錯,別說解慶陽之圍,就是護糧軍所有人的性命也都得搭進去,說到後來,雖然心裡還是有些把握在的,但也覺其中難以預料之處頗多,成功的機會很是渺茫,說到最後,便也不是那麼理直氣壯了。
連他都是如此,李金花聽了他這簡直稱得上是異想天開的建議,就更別提了,要是事情按照這般發展下去,護糧軍有九成九是馬上要撤軍的了,但世間就是這樣,往往一點變故就能使事情的朝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方向發展下去。
先放下這邊暫且不提,第二天清晨,平涼十里之外,一行人馬緩緩走來,太子李玄持便身處其中的一輛車輦之中,四周一色的全是金甲將士護持,這些金甲將士身後血紅色的披風迎風揚起,初晨的陽光照在金甲上面,反射出一片金色光芒,晃人眼目,顯得說不出的威風煞氣。
太子出京,本應有全套的儀仗,不過今次李玄持乃是監軍使,並不是出巡,所以只帶了三千太子府衛,可以算得上是輕車簡從了。
李玄持坐在寬敞的車輦之內,細長的手指輕輕拈動手裡的酒杯,眯著眼睛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車輦中還有一箇中年文士,微微欠身坐在李玄持的對面,此時偷眼向對面的太子殿下望了過去,這位太子並不算年輕了,從十歲時被立為太子,在太子位上已經二十七年,雖然看上去保養的很好,但眼角處微微的細紋以及微胖的身軀,鬆弛的肌理,都顯示了這位太子殿下已經過了壯年之時。
太子的長相和當今的皇帝陛下不怎相像,估計更象皇后娘娘一些,面龐白晰清秀,身材頎長,透著一股自小養成的書卷之氣,只有那雙時刻透出威嚴的精亮眸子還象正德皇帝一些。。。。。。
這個文士打扮的人叫魯慶餘字盛年,別號錄微先生,建錄微草堂,是京師八友之中的一個,在京師素有清名的一個人。
他是四年前出任太子府長史一職的,此人本不願意作這太子府的長史的,在他看來,這樣的通天捷徑並不怎值得稱道,但也卻不過太子屈尊垂請,又不好駁了好友情面,這才入了太子幕中。
此次出京監軍,明眼之人一看便知其中玄奧,就算是不知內情的,也都覺得太子出京監軍有些非同尋常,他本是力主反對的,太子不在京中坐鎮,卻要監什麼軍,不到式窮之時,哪裡用得著未經戰陣的太子監軍,不過李玄持卻也說的好,唐初之時,太宗世民弟兄四人,哪個不是身經百戰,才有了大唐天下,就是身為女子的平陽公主也持戈上陣,現天下紛亂,我一男兒,雖貴為太子,但也是要知軍機的,不上戰陣,終是要為人垢病,一番話說下來,魯慶餘還有什麼話說?
離京之初,慶陽兵亂的訊息就傳了過來,滿朝振動,皇上招太子進宮,也不知說了什麼,回來之後,便即動身,出京雖急,但離了京兆府,速度反而慢了下來,就算是魯慶餘不知兵事,也知道救兵如救火的道理的,太子一天不到,聚集在平涼的援軍就一天不能開拔,慶陽若是有什麼閃失?那還得了?但問及太子之時,這位太子殿下卻來了一句,我自有計較便即揭過,走的卻越發的慢了下來,京中來人催促太子急行,也被他用道路泥濘,為之奈何給搪塞了回去,從京師到平涼竟然走了大半個月,魯慶餘也是心思靈動之人,察覺出其中異樣,知道太子心中早有定計,自己雖是太子府長史,但時間尚短,還算不得太子心腹之人,既然太子殿下心中早有定計,便也不再說什麼了。
“盛年,我還是頭一次出京如此之遠,也不知平涼是個什麼樣子,聽說三國時五虎上將馬超馬孟起曾駐節與此,若是能瞻得少許豪傑遺風,當是大快人心之事。”
冷不丁聽到太子說話,聲音清越,但魯慶餘正在想著心事,這時不由打了激靈,待得聽了他的話,卻是輕笑了一聲,開口笑道:“殿下說的是野史了,馬超是三國時西涼猛將,要說在這裡呆過也無不可,但畢竟年代久遠,想撫今追昔一番恐怕要讓殿下失望了。
據考這平涼之地的來由卻是前秦符堅所立,但由於吐蕃,羌族等屢屢入寇,平涼治所歷代都有遷移,後唐貞元年間涇源節度使劉昌築平涼城,扼彈箏峽口,又於平涼西建胡骨堡,名為彰信,聚葬平涼劫盟死難將士,拓地二百餘里,由是,平涼乃安,劉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