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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駕臨,平涼官吏皆出城五里處道左迎候,直到日上中天,快到晌午之時才隱約看見太子車駕,此時天氣尚冷,那些常在軍中的將軍們身體壯健,還不覺得什麼,但卻苦了一班平涼文官,一個個兒凍的臉青唇白,直打哆嗦,心裡早就罵開了的,尤其是瞅向站在前面的大將軍折木河時,任誰都在心裡暗念上兩句馬屁精。
開始時隊伍還規規整整的,到了這個時候,官員們都一溜邊兒的跑到遮風處跺腳縮脖,竊竊私語,那些將軍們就更放肆了,三五成群,大聲談笑,偶爾斜眼向折木河一群人看去,指指點點,隱約還能聽得見孃老子,他奶奶的等南腔北調的嬉笑怒罵之聲,氣的折木河臉色鐵青,但卻也無可奈何,只是心裡暗自發狠,等太子到了,再收拾這些桀驁難馴的傢伙們。
直到看見太子車駕,這群人才又都按文武品階站好,不管心裡在想什麼,表面上卻都拿出了恭敬來,折木河也無心再和他們計較,眼巴巴兒瞅著越來越近的車駕,就盼著再快上一些,這些天來,他這位大將軍可是作的夠了,大半個月下來,頭髮都愁白了一半兒,這下太子終於來了,那些恨不能上天把天宮也大鬧上一番的將軍們應該老實了吧?
車駕來到近前,文武盡皆跪倒在路旁,口呼,“參見太子殿下。。。。。。。”
車簾兒一挑,太子李玄持身穿淡黃色袍服,也不用人扶,徑自下了車輦,笑著道:“都起來吧。”
眾人這才站起身來,這裡的官員將領除折木河有限幾個外,大多數都見也沒見過李玄持的,這時仔細望去,眼前這位太子殿下臉帶笑容,向眾人點頭為禮,態度溫和,聲音清朗,初一見便讓人有親近之感,都是暗暗點頭,果然是天家人物,氣度非凡。
折木河這時站起身,走上前來,欠著身子道,“殿下一路必然辛苦了,臣已經備好酒宴,為殿下洗塵。”
李玄持卻是一把把住他的胳膊,環視了周圍的官員一圈,笑道:“我只是趕路,還有那麼多人伺候著,辛苦些什麼了?到是大將軍拉了這些人來迎我,天兒又這般冷法兒,讓玄持深感不安啊。。。。。。。這些時日大將軍也勞乏了吧?都怪冰雪初融,路途難行,在路上耽擱的久了,平涼事宜全靠了你們在操持著,這麼說來,到是大將軍和眾位辛苦了才對。。。。。。。”
眾人聞聽這話,心中都是一暖,李玄持這些時日焦頭爛額,感觸頗深,聽了更是差點流下淚來,聲音哽咽道:“這都是臣等的本份,勞太子掛念在心,我等也就知足了。”
他在平涼無所作為,平涼上下已經深知的,軍中已經給這位大將軍起了個外號,叫泥偶將軍,此時這番作派下來,更是讓眾人鄙夷到骨子裡。
別人到還罷了,心裡雖然暗罵,但也不欲將其得罪的過深,任誰都能看得出來,此人是太子心腹之人,當著太子的面,更是不好說什麼出來。
但為首的幾員大將可不管那麼多,當即就有人冷哼出聲兒,還有人小聲嘀咕了幾句,雖然聲音甚小,誰也沒聽清說的是什麼,但大將軍臉上的尷尬誰都能看得出的。
等和陳祖還有平涼的幾個為首的官員見了禮,李玄持的目光轉了過來,但卻沒有露出絲毫異樣,他也知道,自己此行確實有些拖沓了,這些將軍心裡難免有些怨望在的,只要安撫的好,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舅舅,這幾位將軍如此威武雄壯,一看便是勇武之士,可否為我引見一下?”這聲舅舅到也叫的不錯,折種兩家世代都有姻親關係,從皇后娘娘那裡算來,這個舅舅雖然遠了一些,但也算得上是貨真價實,如此一來,剛剛一幕是以太子身份接見臣下,如今一聲舅舅卻是將自己的身段整個的放了下來,再加上一直掛在臉上讓人如沐春風的溫和笑容,卻是讓幾個本是心存不滿的將軍好感大增。
“末將宣武軍遊騎將軍李季見過天子殿下。。。。。。。”
“末將振威軍歸德郎將趙存給殿下見禮了。。。。。。。”
“末將折威軍寧遠將軍李孝。。。。。。。。。。”
“末將河中鎮撫大將軍韓季常麾下添居遊擊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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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個將軍最低的也是從六品上的軍階,但最高的也不高,也就是從四品上宣威將軍,聽了這些將軍的介紹,李玄持表面上溫勉有加,但心裡卻微微不悅,怎麼說也是他親自監軍軍前,這些各地的持節鎮守將軍們竟然只派了這些人聽命,就算自己不能來,派個副手過來就不能嗎?
不管他怎麼想,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