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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撲哧一聲樂了,低聲道:“這個先生到有意思,講地亂七八糟,沒有一點首尾,這一會兒功夫,竟然轉到大學上面來了,這樣零零碎碎的,怎教得好?”
她哪裡知道,裡面的兩個人一個教的未必誠心,一個學的也未必實意,自然教的敷衍了事,學的也便求能聽懂這些子曰詩云,會寫上幾個大字,則也就罷了,哪裡真的是什麼師生地關係。
李玄瑾這個時候也知道再聽下去也聽不到什麼的了,還不如進去看看裡面的兩個人都是怎樣的人物,心裡琢磨了一下,舉手便開始敲門。
裡面的聲音嘎然而止。少年那獨特地聲音傳了出來,“我不是說了嗎?沒事兒別來打擾,想吃板子了是不是?”
李玄瑾楞了楞,這少年好大的架子,應該是那個鞏義猛虎的子侄吧?不然說話不會這麼硬邦邦地,也不怕得罪人。
楊倩兒自從來到這裡,就沒碰上一個好好說話地,這心裡正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呢。聞言這心裡地火兒噌的一下便竄了上來,“君子者,坐起恭敬,言必先信,行必中正,道途不爭險易之利,冬夏不爭陰陽之和,是為中庸。我等遠道而來,內里君子,怎地惡言相加乎?”
院子裡一靜,楊倩兒微微得意的揚頭看了苦笑的李玄瑾一眼,但隨即那清朗的聲音便傳了出來。“君子凡聞人所為不善,宜且包藏,不應便而聲言,當相告語。使其知改,門外君子,此寧為客禮乎?”
兩人對答,卻都用的是禮記中的言語,像這樣的意氣之爭,這些士子們每天都要來上幾次的,便要讓他們辯上個一天半日地,兩人也能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
所幸,楊倩兒剛要開口再說,小院的院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來,一個小小的腦袋探了出來,卻是小女孩兒,頭上用紅繩扎著沖天髻,小臉微黑,七八歲年紀。一露頭兒。便揚著腦袋,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在三人地臉上轉來轉去。之後才脆聲說道:“大哥說了,叫你們不用之乎者也的,站在外面這麼久,也不嫌累,他請你們進去歇歇, 嘻嘻……”
李玄瑾瞪了楊倩兒一眼,轉身隨在那小女孩兒的身後漫步走了進去,楊倩兒剛剛總算是遇到了一個會說人話的,卻是被人打斷,又吃了這一瞪,恨恨地跺了跺腳,都著嘴巴跟在了李玄瑾的身後。
進了院子,那小女孩兒立即蹦蹦跳跳的進了屋兒,李玄瑾掃目一看,這院子和一路上看到的農家院子也差不多,沒什麼奢華的擺設,在正屋的前面,三張書案擺在那裡,上面鋪了些紙張,墨跡淋漓,除了那個一身儒服的中年人,兩個少年這時已經站了起來,向他看了過來,一個身形微胖,溫文爾雅,見他看過來,微微欠身,依足了禮節行了一禮,另一……一個,說是少年好像有些不大恰當,身高上也只比他矮了半個頭左右,濃眉大眼,長相只能算得上是普普通通,不過這人往那裡像釘子般一站,渾身上下都好像瀰漫著使不完的精力,讓人一眼看去,就好像面前站著地好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豹子,這人臉上也沒什麼表情,掃向三人的冰冷目光卻刺的李玄瑾心中一跳,再看向其穿著,一身淺紅色的禁軍軍服乾乾淨淨,整理的一絲不苟,臉上雖然還帶著些稚氣,但你只要看見這個人便已很難再拿他的年紀來衡量此人,鞏義猛虎?怎的如此年輕,電光火石間,李玄瑾好是一陣訝異,也難怪他如此驚訝,在路上聽人傳聞這鞏義猛虎怎樣怎樣,想來應該是個正當壯年地漢子,說不準還應該是個頭髮花白地老者,怎麼也跟個少年聯絡不起來的,但見其穿著地禁軍旅帥的軍服,李玄瑾暗自嘆息了一聲,看來這就是此次要見的正主兒了,看了看院內的兩個少年,也不知剛才那番話是出自誰的口中。
“諸位遠來,可是要找此間的主人?”那中年人笑著迎了上來,聽他一說話,李玄瑾便已經知道這就是那位先生了,這個中年人在眾人身上掃了一眼,看到楊倩兒時到是愣了愣,顯是沒有想到其中還有個女眷。
欠身抱拳,李玄瑾笑道:“在下有禮了,我等來自長安,在下姓黃,叫我黃七便是,我等臨近鞏義地界,聽聞了趙旅帥之威名,很是欽佩的,所以專程來這裡拜會,不知這位先生怎麼稱呼,可否與我等引見一下趙旅帥?”
那中年人聽他說來自京師,眼神兒不由一縮,接著便若無其事的微微一笑,還禮道:“在下姓鄭名離,字求安……”說到這裡,他轉身道:“趙旅帥,這幾位公子是來找你的,我看今天咱們就到這裡吧,林兒,收拾一下,咱們回去。”
那微胖的少年應了一聲,便要開始收拾,李玄瑾怎會放他離去,剛想說話,齊子平此時到也乖巧,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