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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馬球
李玄瑾等人遠遠看去,前面道旁遠處圍著黑壓壓怕不有數百上千人之多,離的遠了還看的不怎清楚,到了近前一看,李玄瑾笑了,不過臉上卻帶著驚訝,“這裡竟然還有人打馬球。”
也不怪他大驚小怪,大秦並不缺馬,除了自己的牧場之外,每年還從吐蕃購入大量的戰馬,不過身材有些矮小,不如大秦自己養的馬那樣高大罷了,但這個時候的漢人諸國已經不能和唐朝極盛時相比了,戰馬都是軍用,民間馬球賽事基本已經絕跡,大秦每逢年節,在京師或是在軍中還能見到一些,但到了中原諸國,就連皇家也是不願拿出戰馬來舉行這危險度極高的馬球賽事了,一旦傷了一匹兩匹的,那就是數千上萬兩的銀子沒了的。還沒處去買上好的戰馬,怎不叫人心疼?
沒想到的是在這偏遠地山村卻看見了這樣的景象,就好像一個王公貴戚來到一戶平民百姓家裡,卻看見這戶人家吃飯用的碗筷都是碧玉雕琢,珍寶鑲嵌,能不讓人怪異?
如今在大秦,就算是李玄瑾,也只能在年節之時才能看到一場或是幾場由羽林衛士充作騎手的馬球遊戲。還多是為了應付一下場面,爭搶並不怎激烈,很少有人在其中受傷,看上去沉悶之極,此時遠遠看見去,用柵欄圍起來的闊大空場上面,身穿紅黑兩色的騎手們縱馬來去,揮舞著粗若兒臂前端略彎的球棒。高聲怒吼著在場中往來追逐,拼搶間更是用盡全力,不時傳來球棒相擊發出的巨響聲,不時發出帶著野性地歡呼和嚎叫聲,間或有人馬失前蹄。連人帶馬慣在地上,這些騎手的身手卻是敏捷矯健的非同凡響,戰馬還沒倒地,便已經向安全的方向翻滾而出。灰頭土臉的站起來,立即便是破口大罵,有人則馬上從場外牽出新的馬匹,這人立即止住罵聲,翻身上馬再戰,絲毫不見慌張以及疲態……
是個男人看見這等暴力的場面都會熱血沸騰,一行人也不用李玄瑾吩咐,不由自主的靠了過去。他們坐在馬上,居高臨下,自然看得分外清楚,場中地騎手一個個都是身形壯碩,滿臉都是悍狠之色,沉重的球棒在他們手裡如同玩具一般揮舞,一雙雙如同野獸一般的眸子在場中來回搜尋,只要看見那藤條編制而成的圓球滾到哪裡。便是一哄而上。像極了一群奪食的惡狼。
王虎看了一會兒,從旁邊觀看地人們嘴裡。哪裡還不知道場中的騎手都是一些團練禁軍,心裡升起那麼幾分心虛之餘,不免還有些不是滋味兒,再看看身邊的眾人面無人色的樣子,顯是也被狠狠震懾了一把,這些人旁地到也罷了,只是流露在外的那股狠勁兒著實叫這些平日裡從不把旁人放在眼裡的景王府侍衛感到心驚膽顫,眾人看了半晌,不約而同在心裡升起了,這是一群真正的亡命之徒的念頭,而且還是那種渾身精力沒處發洩的亡命之徒。
王虎摸了一把還猶自疼痛難當的臉頰,嘟囔了一句,“這些人的騎術不怎麼樣……”
他這句到說地是實話,場中的騎手多數都是身子僵硬,雖然控馬賓士輕而易舉,但要說離圓轉如意,人馬合一的境界還差的老遠,所以打起這馬球來也就絕少配合,全靠各人前衝後突,看了半晌也沒進球的。
不想他這一句到是讓李玄瑾聽見了,這位景王殿下猛的回過頭來,盯著王虎看了半天,臉色也陰沉了下來,直到看得王虎渾身不自在,才說道:“納別人之長,補自己之短才是正理,你是我身邊的人,又身為護衛統領,若是這般的故步自封,沒有一點地容人之量,別人看了還以為是我教出來地,要我看,你還是回去當你的御衛吧……”
這番重話兒一出口,王虎在馬上哪裡還能坐得住,如果他被趕出王府,以後地前程也便毀了的,名聲這個東西若是臭了,以後誰還敢用你,回去當御衛?光一個棄奴或是背主的名聲就得背上一輩子,哪裡還有什麼出頭之日?只要景王還在,誰用了他,便是和景王過不去,便是那些其他的皇子們端的也要思量一下的,其實他們這些侍衛和那些大臣也是一般的,最忌諱的便是侍奉二主,李玄瑾能不明白其中道理?這番話一出口,實是已經對他不滿到了極處的了。
滾鞍下馬,也顧不上遠近人等的驚訝,一頭跪倒在地上,顫聲道“王虎什麼懲罰都願意領受,請……請少爺念在王虎忠心的份兒上,不要趕我出府。”
其實李玄瑾這些話也不光是說給王虎一個人聽的,不出京還沒什麼,這一出京,一路上仔細觀察,他這些護衛們竟是難得有個讓他稱心的,讓他不由感嘆自己手下確實沒有什麼人才,也在另一個方面顯現出了他勢力的單薄之處,就連這裡的一個小小的隊正在氣勢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