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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僕,到不如說是自己的家人,都是跟隨父親老部下,看著她長大的長輩,這時死在自己的面前,怎不叫她難過異常。
這四個人領頭的一個叫李樹,最是悍勇,手裡的橫刀紅彤彤的一片,都是粘稠的鮮血,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這時一把拉住李金花的戰馬,狂吼道:“快走,我們殺出去。”
這時秦軍也還剩百人左右,都是人人浴血,兩個旅帥只剩了一個,戰馬的速度也已經降到了最低,但這些秦軍都是精銳的殿前司禁軍出身,並不慌亂,雖是周圍全是敵軍,不時有同袍被砍翻下馬,但還是緊緊跟隨在主帥身後,聚成一團。
陣後的李元翰並沒有上前廝殺,這個時候在十幾個親軍的簇擁下站在陣後不遠處,見秦軍轉向,斜斜劃了個弧線,就要從己陣的肋部穿出,濃黑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心中卻是微微一嘆,什麼時候鐵鷂子已經弱到了這樣的地步,曾經五千鐵鷂子就敢衝擊數萬人的軍陣,而如今,聲名在外的鐵鷂子卻不能留住區區數百敵軍,真是讓人憂慮啊。
“去,告訴他們,不用管那些西秦的騎兵了,直接衝擊他們的營地,吳力,你帶些人擋住他們的回援,區區一個運糧隊就打成這副模樣,我都替他們臉紅。”這個命令現在看很是及時正確,,護糧隊數這二百騎軍最是精銳,其餘人數雖多,但大多都是烏合之眾,遇到大隊騎兵的衝擊,潰散是早晚的事情,他們需要的是糧食,而不是來殺人的,不過這個命令之後卻是讓李元翰後悔的腸子都青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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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地之中,趙石疾步跑到幾輛看好了的車輛的跟前,一把撕下上面的封條,聚攏在他身旁的人都是大驚失色,商延祖更是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兒,“石頭,你幹什麼?你這是把大家往絕路上送知道嗎?”急急說著,一邊四周觀看,索性在這個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前方雖然短暫,但卻激烈的戰事吸引了目光,根本沒人注意他們。
“把這些弩弓都拿出來,三個人為一組,兩人上弦,一個射箭,想活命就按我說的做。”
但沒有人動,這是殺頭的大罪,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這裡平時威望也最高的商延祖,“這是戰場,沒有什麼比保住性命更重要的,難道一會西夏人衝進來,你們就用這個?”緊緊盯著商延祖的眼睛,伸手卻指了指他們手中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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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石打量了一下手中的弩弓,很簡單的工藝,不過是照他前世的眼光看的,弩一直以來都是漢人所有,胡人是造不出來的,其實自商周以來,漢人無論在政治文化還是在其他的方面都不是北方的遊牧民族可以比擬得了的,但遺憾的是,不管文化先進與否,最終還得看人怎麼用,這些都是題外話,這裡先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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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矮甚至在倉促遇襲之下沒來得及將整個營地圍起來的寨牆根本擋不住西夏人的衝鋒,戰馬在寨牆上方一躍而過,接著就一頭扎進步兵群中,只一接觸,數個西夏騎卒就被步兵的槍林挑起摔落,但更多的騎兵卻將擋在自己面前的秦兵撞飛,來不及躲閃的秦兵立時被踏翻在地,被戰馬狂暴的鐵蹄踩的肚爛腸穿,騎軍對步軍的優勢,在這一刻顯現無疑。
秦軍雖是悍勇,拼死抵抗,但面對居高臨下的西夏鐵鷂子,卻是力不從心,只是稍微擋了一刻,就已被對方衝開了數個缺口,潮水般的西夏騎兵順著缺口將秦軍撕裂開來,慢慢分成幾團,這個時候,營地內的戰事剛一開始,幾乎就已經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殺,秦軍象割麥子一樣一排排倒下,鮮血立即染紅了這裡的土地,慘叫聲連成一片,刺穿蒼穹,傳出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