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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旁邊立即有人隨聲附和,“誰知道太子來了是不是還要等他的路上的小妾,擋不住等他小妾來了,還要等小妾他爹呢。。。。。。。。”
“太子的小妾自然是美人兒了,來了平涼我們當然士氣大振,但小妾他爹還是免了吧,我們可沒工夫象伺候總管大人這樣伺候他。。。。。。。。”
“哈哈,這位兄弟說的有趣,我是山陽李季,你是。。。。。。。”
“慚愧,慚愧,下官是向縣趙存。。。。。。。。。”
這些將軍們都是各地禁軍將領,職銜又都不高,各地防禦使,宣撫使,守備使等手握兵權的重將自然不會放棄駐守之地來到這裡,打法來的大多都是些心腹部下,這些人常年帶兵,都是沒事都能搞出事來的老兵油子,要是一個個都斯斯文文的才叫怪了呢,如今折木河一個示弱,就已經被他們察覺了出來,說話頓時開始肆無忌憚了起來,想的卻都是,哼,你折逐流奈何不得段其豹,自然也奈何不得老子,不然手下的弟兄們也不答應,你不擔心慶陽,太子看樣子也不擔心慶陽,我們一群吃糧的管那許多?也不看折木河的臉色,插科打諢,大廳之中頓時烏煙瘴氣了起來。
坐在陳祖旁邊的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上身挺的筆直,一雙鷹眼微眯,從始至終沒說一句話,他叫張進名,是平涼府觀軍容使,負監軍之責,這個時候已經在心裡暗自琢磨著怎樣措辭將這裡的一番鬧劇具折上奏了,讓他吃驚的是折木河的無能,和他兄長折木清比起來,兩個人簡直不是一個爹生出來的,真是讓人感嘆龍生九子,子子不同啊,還有就是太子殿下的怠慢了,從京師到平涼,快馬只要五天就能趕到的,如今大半個月都過去了,也不知那位太子殿下在路上幹些什麼?一個大將軍,一個太子,這本章該怎麼寫才合適?別一不小心捲進這灘混水裡面去,是個長眼睛的就能看出段其豹不過是借題發揮,他哥哥段其虎當年死在潼關外面,潼關兵馬指揮副使王慶澤坐視不救,終於讓兩員上將冤死在了潼關之下,連個屍首都沒找回來,這裡面便牽涉了太子與五皇子之間的紛爭,他遠離長安之地,也很是聽聞了些這些訊息,如今太子監軍軍前,誰知道里面是個什麼意思來的,他自是不願意作那無謂的出頭之鳥,想到這些,張進名頓時一陣頭疼。
到底這次京西兵馬總管折木河第一次聚將議事鬧得是不歡而散,之後又有河中來的兵卒與京師的屯衛軍大打出手,折木河正愁找不到段其虎的把柄,這時正好兒,打了段其虎十板子,但如此一來,偏袒以及挾私報復之意過於明顯了些,再沒哪個地方將領聽他的號令,就是晚上時候想要聚集眾將商議怎樣迎接太子之事時,也有託故未到的,折木河焦頭爛額之餘,也是毫無辦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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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營外有人自稱慶陽顯鋒軍第三營統領御武副尉杜山虎要見校尉大人。”
這時正是傍晚時分,護糧軍營地中,十餘堆篝火將整個山丘照的火光通明,護糧軍人等圍在火堆旁邊,喝著半濁不濁的米酒,大塊兒的往嘴裡塞著肉食,一些人邊喝酒邊是喜笑顏開,而另一些人卻是圍著幾個高高堆砌在墳頭兒放聲號哭,這些自不待言,歡喜的自然是高興自己一方得脫大難,保得性命下來,而哭的傷心的,則是墳裡面或是葬著他們的親朋,或是葬著他們的好友,前兩日還在一起說說笑笑,今日便已天人永隔,埋骨異鄉,藉著放聲哭嚎之際,宣洩著自己心中的恐懼和悲傷。
一百餘個身上軍服破爛,看不出本來顏色,神情恍惚麻木,甚至走路都有些打晃兒的漢子在一些護糧軍士卒帶領之下透過營地,這些漢子雖然滿臉具是憔悴之色,身子更是瘦弱的好像一陣風兒過來都要將他們吹倒一般,但人人手中握著橫刀的刀柄,片刻也不鬆開,眼睛掃過護糧軍的營地,都是微現鄙夷之色,自然流露出一股久經沙場的傲然之色。
只有在看見圍著中軍大帳所在,整齊扎建的帳篷,以及周圍次序井然的正規禁軍官兵,神色間才微微收斂,待到看見那數十個半裸著上身,露出裡面新傷舊創的彪形大漢,這些人心中都是一凜,這些大漢身上所流露出來的血腥氣並不差他們分毫去了,而且一個個看上龍精虎猛,雖是昨晚才經歷了一場大戰,人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有些傷,但一天休息下來,又是大勝之餘,這精神士氣可不是這些剛從慶陽敗下來的兵士可以比擬的了的。
“御武副尉杜山虎見過校尉大人。”大帳之中,一個漢子單膝跪地,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快快請起。”李金花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