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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石拒絕起別人來簡單粗暴,因為在他的字典中從來沒有委婉兩個字,他也不懂怎麼才叫委婉的說話,但答應下來的事情也同樣會貫徹到底,猶豫不決同樣不會出現在他的身上,這與他前世的經歷自然分不開,對於在戰場上一絲一毫的猶豫都可能讓自己或是其他所有人呢都陷入死地來說,有他這樣的性格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但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並非沒有任何的改變,起碼一些預防性的話語已經不難出口了,“娘娘,我出自軍旅,不會說什麼好話,平日裡難免有得罪人的地方……這個事情還請娘娘三思一下的好。”
王妃嘴角微微翹起,眼前這個人完全沒有這個年齡的人應該有的輕浮和毛躁,沉靜的就像是一塊冰,若是出身貴戚也便罷了,很難想象這樣的人竟然出自寒門,還沒有讀過書,這樣的人就算沒有別的本事,只這心性便已難得之極,也許自己還真是找對人了。
想到這裡,卻是微笑道:“不妨事,本宮這個兒子被府裡的人寵的壞了,尤其是身後還有祖母護著,小小年紀就已經頑劣不堪了,他父王和我又總有事情纏身,無暇多管。請來的老師沒個三兩日便辭了去,若不是府裡還有個章夫子,是是看著他長大的,在他眼裡還有幾分威嚴,不然想在京裡請個老師都難了,正需人來嚴加管教的,不過這事到也不急於一時,再一個小兒昨日被他祖母接進了宮裡。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所以還請多等上幾日。
趙大人初來長安,不妨隨處走走,領略一下長安之繁華……。
還有,大人不必擔心,小兒回來後我一定讓他對大人以兄長侍之,兄長管教弟弟,那是應當應份的。本宮和王爺也不會……”
正說地懇切間,廳外卻是急匆匆進來了一人,眾人一看,卻正是那位方才受了夾板氣的董總管,來到廳中。匆匆給王妃施了一禮,便走上了前來,在王妃耳邊嘀咕了幾句,隨即王妃便停住了方才的話頭兒。笑著道:“王爺方才已經回府,有些事情商議,我看今晚興致已盡,就散了吧,改日再行歡聚,齊長史,胡司馬留下,嗯。還有趙大人也請稍坐片刻。”
眾人聽了,隨即亂紛紛的起身行禮,一群寬袍大袖的文人士子三三兩兩結伴而去,幾乎是頃刻之間,這花廳之內便已經只剩下了四人,便是一直侍候在王妃身後的宜香也見機告退,大廳之上立即冷清了下來。
不一會兒功夫,腳步聲響。李玄瑾的聲音便已經傳了進來。“你們幾個守在這裡,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是。王爺。”聽那聲音,好像有四五個人的樣子,隨即腳步聲再起,微微帶著些疲憊之色地李玄瑾已經大步走了進來。
廳內的其他幾個人都是低頭行禮,只有王妃迎了上去,“王爺出去這些個時日,回到府中也不說歇歇,有什麼事情這麼急的?非要現在商議?還不能讓外人聽見?”
李玄瑾本來臉上有些陰沉,但聽了她這般說話,也是微露苦笑之色,卻沒有答他的話,轉首看向其他三人,“董期,去泡些醒神的清茶來,要濃一些。”
“是,王爺。”
等董期出了花廳,李玄瑾才又笑了笑,看向趙石,溫聲道:“來府中一天了,對我的安排可還算滿意?”又掃了一眼杯盤狼藉的廳子,這才又道:“擾了給你的接風宴席,還真是有些對不住,不過確有要事相商地,想來你也不會怪本王不講這個人情吧?”
他這麼一說,趙石也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了,微微愣神,卻是讓李玄瑾哈哈大笑,臉上的陰鬱算是一掃而空。
齊子平到還罷了,旁邊的王妃娘娘和胡司馬卻是眼光閃動,這個少年在王爺的眼中竟是被看重到了如此地步,李玄瑾生性倨傲,他們都是知道的,但在對這個少年說話,卻是如對賓朋好友,不見一點地疏淡矜持,可見這個少年在李玄瑾心目中的分量可是不輕的了。
不提他們心中所想,又是寒暄了幾句,李玄瑾才擺了擺手道:“大家都坐吧,這裡都算不得外人,本王也是有要事跟三位相商的。”一邊說著,一邊和王妃一起走到了上首坐了下來。
趙石此時心中卻是一動,暗道,看這架勢好像應該是私密之事了,這位殿下到也是好氣魄,自己這個新進之人他也敢如此地信任,氣度很是不凡的了,不過這位殿下的心腹之人卻也太少了些,加上自己才三個,眼前這個王妃自然是不算數的了,人家是一家子,自然算不得外人的了,可見其勢力之單薄。
捲進這些密事當中,也不知今後結果是好是壞,不過這卻也是個得人信任的好機會,想到這裡,便也安心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