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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的話語雖說都是暖人心扉的話,但只要仔細琢磨,便不難發現其中的冰冷和無情,一個是在為自己以前的態度而道歉,一個則立馬錶示原諒,兩人長的相像之極,笑的又都格外的燦爛,但這心裡可都是拎著的,話說的雖然不少,但一字一句都在心裡翻過來掉過去的斟酌,便是對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甚至是每一個眼神都要在心裡轉上幾圈,努力尋找著對方話語裡的特殊含義。
在來這裡的路上,李玄瑾就已經開始琢磨太子此來到底是為了什麼,最後終是沒讓齊子平和胡沉舟兩個跟過來,有了外人在場,一些話終是不好出口,意思也就難以判斷,他自然也不會認為這位三哥良心發現,想起自己還有這麼個弟弟,所以過來看望一下,太子既然親自來了,也就說明其中有很重要的關節,想到虧空慶陽軍餉一事,雖然那位崔先生只是說戶部有些人在從中作梗,但戶部是誰掌理的?就是眼前這位太子殿下,這事兒八成和他脫不了干係,只是不知其參與有多深而已,李玄瑾這心裡咯噔一下子,難道訊息已經傳出去了,也對,自己到了鞏義縣一趟,和曾度鬧了一下,現在已經傳了開來,這位三哥要是不聞不問的才叫怪事呢,但這事本就是屬於皇傢俬隱。拿不到明面上來,便是他對這位三哥深感痛恨,也不會拿出此事來在朝堂之上以為攻擊地,想來他這次親自登門,便是個試探罷了,應該不難應付才對。
兩人各懷著心事。說笑了幾句,李玄瑾這才將太子李玄持請到上首做好,自己則坐在下首相陪。
這時卻聽李玄持笑道:“曾老尚書這些日子可是有些鬱促,本來年紀雖老,但很精神一個人,一下子好像老了有十年,頭髮也全白了,精神也有些恍惚。看來此事之後,不管結果如何,也該辭官歸老了。。。。。
說這話時,李玄持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定在李玄瑾的臉上,但讓他失望的是,李玄瑾笑容根本未變,只是帶出了些譏誚,這再是正常不過,那位禮部尚書可是已經把他得罪死了的,這其中雖然也有他地推波助瀾。但畢竟那些都是檯面下面的事情,表面上卻未撕破臉皮的,但曾聞遠在當今聖上面前連哭帶鬧,將李玄瑾的臉子都颳了個精光,值此之時,李玄瑾有這樣的表情再正常不過。至於他與曾度失蹤一事是否有牽扯,可是看不出半點來,這個七弟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心機?他以前怎麼沒注意到呢?也許他以前根本未曾注意過。。。。。
卻聽李玄瑾介面道,“曾老尚書德高望重,也該是退下來享受一下調孫之樂的時候了,若不是我這個弟子已經被開革出門,還要上門探望的,不過如今嘛。估計曾老尚書恨不得食我之肉才好呢,我可不願上門討這個沒趣兒,三哥此來不會是為了讓我們盡釋前嫌吧?
這事兒弟弟可不敢應承,老尚書崖岸高峻。肯定不願再收我這紈絝子弟地。。。
李玄持收回自己的目光,搖頭失笑道:“我也就是一句話,就引出你這一番長篇大論的,你呀,本來以為執掌了兵部,你這性子會變得沉穩些,沒想到還是以前那般憊懶,話裡夾槍帶棒的,我可不敢現在帶你到老尚書的面前,一旦把老人家氣出個好歹來,豈不是遂了你的意?
七弟出京,在鞏義縣和曾度曾有些衝突,老尚書也就是揪住這點不放,如今朝議洶洶,父皇也是震怒非常,這情形對七弟很是不利啊,我如今主理朝政,有些不放心,所以過來聽聽你怎麼說。”他問的雖是曾度之事,但意不在此,臉上雖然還帶著笑容,但已經透出了幾許凌厲。
李玄瑾此時已然心中雪亮,身子微松,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卻恰如其份的表達出自己的委屈和憤怒,大聲道:“三哥,這事我可是冤枉地,我去鞏義縣也是湊巧,聽說那裡匪患鬧的厲害,你還知道,作弟弟的好奇心盛了些,還真就沒見過盜匪是個什麼模樣,打著主意去見識一下的,嘿,誰成想曾度曾大人也到了鞏義縣,我是王爺,他是臣
就算招惹他,也不會選在鞏義縣這麼個地方,沒的讓是?
但誰知道這位曾大人是不是昏了頭了,竟然派人來行刺,十幾二十個人持刀帶劍的,幸虧府裡地護衛爭氣,也察覺的早,不然你哪裡還見得到我這個弟弟?”
“呃?”李玄持立即作驚訝狀,“竟有此事?那七弟回京怎麼沒說?那些刺客呢?擒住了沒有?”
“嘿。。。有些私心,這不當初受了氣,所以遇到這事便也想的多了些,再一個,他一個朝廷三品大員,我就是王爺也不能當即把他擒下來不是?這樣的話朝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