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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估計又要像前些時當街毆鬥的那些人一般了,得關起來幾個才行……”
好像是在驗證他所說的真實性,果然那五個生事之人也好像很是忌憚的樣子,連說帶勸地安撫住了自己地人,那位折老十走出來也是抱了抱拳,一點也不因為對方只是個酒樓的執事而有什麼失禮之處,先前地痞氣也收斂的一乾二淨,“我這位兄弟性情暴躁了些,到不是有意如此……還望李兄海涵則個。”
前一句是對那胖執事說的,後一句嘛,卻是對李博文說的,這人收了一身痞氣。雖不長袖善舞,但也還有那麼幾分世家子弟氣度在的,說話也還算得上彬彬有禮,那胖執事到還是一臉地卑微,連聲道:“那是最好,那是最好……幾位不是想一直站在這裡吧?想要點些什麼?我這就叫人去作……”
那折老十一屁股坐在了李博文的對面,笑道:“我和李兄多年未見,正想敘敘別後之情。就坐這裡了,來來來,你們都坐下……”
說到這裡,拿過桌子上的酒壺聞了聞,撲哧一笑道:“以李兄這身子骨兒,竟然喝的還是烈酒,也不怕喝壞了身子?來給我們上這裡最好的仙人釀,這位的酒錢也算在我賬上。算是代十二弟給李兄賠罪如何?”
那位胖管事笑眯眯道:“不敢勞您破費,既然這位客官在我們酒樓捱了打,這頓酒菜自然算在我們酒樓身上,算是我們照顧不周的賠償,不成敬意。還請這位客官不要拒絕才好。”
這位李博文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臉上卻是清晰地出了一個巴掌印,他這人性子執拗,身子雖然有些瘦弱。但骨子裡卻藏了一股讓人畏懼的狠勁兒,這時斜著眼睛掃了一眼坐下來的眾人,眼睛卻定在那打了他,到現在還惡狠狠看著他的人身上,嘴角牽動,泛起冷笑道:“原來是折家的十二郎,失敬失敬,前些時便聽聞折家的十二郎不學無術。好勇鬥狠,還好像稱個什麼羽林一虎來著,今天算是見識了,不過這拳頭也不怎麼硬嘛,連我這文弱之人捱了一下也覺得太輕,還稱什麼虎啊虎的,多數是祖上蔭庇,旁人捧場罷了……
不過呢。我是你哥子的同窗。也算得上是你地兄長,在這裡卻要勸你一句是真。折家的幾個人現在還在刑部大牢裡關著吧?好像他們還是折家的嫡系子弟來著是不是?若你這位羽林之虎再進去走上一圈,那可真叫熱鬧了。
嘿,話說回來,折大將軍回京述職,折家的子弟們都覺得有了主心骨是不是?所以行事才如此跋扈對不對?這我如今若是和著這個舉子的身份不要,到兵部去告上一狀,說折家子弟仗勢欺人,平白無故地欺負咱這平民百姓,這後果真是難料啊……
到時候說不準你這羽林之虎也就該到進籠子的時候了,啊,對了,王兄好賭,不如咱們打個賭如何?你們也看得出來,如今我無權無勢,不過到了兵部,把這事一說,說不準就有見到那位景王殿下當面陳情的機會,王兄要不要賭上一賭?”
他面前的幾個人雖然都臉色微變,但卻都是不以為然,但旁邊地趙石聽了,心中卻是一動,那幾個人聽不懂他話中的深意,但趙石可就不同,那位陳老先生當著他的面給李玄瑾謀劃的此事,這人身在市井,卻能一語中的,這份機敏和見識可當真非同凡響,本來沒怎注意的趙石這時卻是支起了耳朵。
那位姓王的方才吃了憋,這才想起當年此人每每雄辯滔滔,駁的與座之人啞口無言地情形,這麼多年不見,眼前這人雖是鋒芒盡殮,再沒有以前意氣風發,天下人都不放在眼裡的肆意,但掄起這打機鋒的本事,他還是遠遠不及的了。
本來打算學著以前那般,只要這人還在,他就再不開口,以免又被其抓住話把,弄得狼狽非常,不過沒想到這時還是被稍帶上了,回答也沒沒了任何氣勢,只剩下了謹慎,“李兄,小弟雖然好賭,但那畢竟已經是以前的事情了,前些年已經對家父發了誓,今生再不參與任何賭局,我看李兄還是找別人吧。”
到是那位折老十晃了晃腦袋,一把拉住要站起來的折十二,嘻嘻一笑道:“李兄莫非又要大言欺人?我看還是算了,只是口角小事,不至於鬧的像李兄說的那般不堪吧,沒地讓人看了笑話去,還是說李兄這些年過去,度量反而小了?”
李博文輕捻酒饌,看也不看一眼那個眼睛好像要噴出火來一樣地折十二郎,輕笑了一聲,摸了摸已經腫起來的左臉。“孩子打了大人,大人當然要包含地,但孩子總歸要有個教訓才是,這些做人的道理想來折兄這樣的人也不會懂得地,若是哪天十二郎真個進了刑部大獄……嗯,到時折兄豈不是又要來個秋後算賬,說李某是個臭嘴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