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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如今不明所以,一個武學並不能引起他們足夠的重視,但以後呢?隨著武學影響的擴大,涉及的東西越來越多,可以想見的,阻力將越來越大,最後會是個什麼結果?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人力可以預測的了。
在座的都是心機深沉之輩,臉上驚異之色方露,便已經想到這其中的利弊,當趙石說完,書房中卻是一片靜默,就連陳老先生這樣的智者也是低頭思索,面露沉重之色。
半晌之後,李玄瑾搖頭嘆息了一聲,臉上雖是看不出是喜是怒,但這心底卻已是波瀾起伏。趙石所說雖然很是誘人,但這其中的利弊也是難以估量,在他這樣地人眼裡看來,改革並不是只有好處,一個不慎也會有覆水之憂的,有些地方也不是說改就改的了,權衡輕重之下也只是笑道:“趙石已經說了這些,你們都思量思量。有什麼見地都說出來。咱們這裡先議議。到了父皇那裡也好說話不是?”
陳老先生這時抬起頭道:“我看還是從長計議的好,不如這樣,武學反正也是試行,趙石所說也確實對軍中將校有些好處的,試試也是無妨,既然是試行,則別的儘可不動。只為大秦培養幹才便是了,有了成例之後再作打算,王爺看這樣可好?”
李玄瑾點了點頭,又覺趙石此議實有難言的妙處,這樣駁了有些可惜,這樣周密的框架,也不知這少年費了多少地心思,不好太傷對方地進取之心。於是笑著道。“你們可能不知道,本王在鞏義縣遇到趙石地時候,他手下的那些兵士可都真是虎狼之士啊。在練兵上面我看沒幾個人能及得上他的……
若不是你年紀在那裡擺著,在軍中資歷又不足夠,本王還想著讓你當個武學的教授的,尤其難能可貴是你這進取之心,可要比朝堂之上許多尸位素餐之輩強的多了。
你說的這些條陳不錯,但需細加雕琢才能實行,不能想當然爾,有些事情不是你說地不對,而是牽一髮而動全身,不能不審慎行事。
不過呢,咱們這裡只提建言,若要實行還得皇上點頭才行,陳先生,你幫著趙石將這些整理一下,弄個章程出來,到時我帶入宮中讓父皇看看,然後再說其他。”
說到這裡,拿起桌子上的茶碗兒輕泯了一口,潤了潤喉嚨,接著的話卻是再不提正事,“還有一件事情,嗯,也算是本王的私事了,父皇大壽,也沒幾個月了,本王這裡的禮物還沒有頭緒,又不好去問別人,你們都是本王的心腹之人,給本王出個主意,看賀壽的禮物用什麼才好?”
他這話頭兒一轉,眾人心中一鬆之餘,人人臉上都帶出了笑意,齊子平更是笑著道:“王爺,年頭上的時候您不是在匠作監那裡呆了一段日子嗎?怎麼?這禮物竟是沒有琢磨出來?”
李玄瑾難得地臉色微微一紅,有些尷尬地道:“當初那是沒事閒的,再加上全壽成天要一些匠作監做出來的有趣地東西,所以才去的勤了一些,沒成想鬧出許多事來,還被人參了個焦頭爛額,晦氣。”
這下幾個人都樂了,那位王先生也笑著道:“聖上的喜好還是得去問娘娘,不過聖上每年過壽總會收到千奇百怪的玩意物什,要想獨佔鰲頭怕是不容易啊。”
這之後的談話也便沒了多少的營養,只過了大約半個時辰的光景,眾人也就紛紛散去了。
回到自己的住處,竹林依舊靜逸非常,林中的幾間屋子透出點點燈光,在竹林之外,趙石便揮手屏退了引路之人,在竹林黑暗處默默站了半晌,方才書房中的點點滴滴都在他腦海中轉了一圈,不得不說,在座每一個人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都是有著深意的,以他懂得的心理技巧,這些人的喜怒哀樂到也逃不過他的眼睛,但在勾心鬥角上,和這些人比起來卻還像個孩子。
就像那位陳老先生,輕描淡寫間便已經決定了一個朝廷三品大員的去留,他自覺應該是不錯的建言,到了這些人那裡卻是實行不得,這就突出的表現出了他眼界的侷限之處,也便是眼界太窄,不能做到統籌全域性。
這個其他人都沒有多說什麼,但他心裡卻是明白的,畢竟他來到這個時代才短短數年而已,進京也不過數月
這個時代的許多東西瞭解還很膚淺,這不是後世的歷將亡,便是一句君王昏聵,奸臣當道,哪個哪個王爺性情卑劣,行事乖張,最後被人給鍘了,簡單明瞭,善惡分明。
他所遇到的這些人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一句奸臣,或是忠臣就能概括得了的,曾聞遠是奸臣嗎?好像不是,陳老先生是忠義之人?顯然也不能這麼說,陰謀詭計是拿手的不能再拿手。但要說他是奸臣,卻又不對,這人說話做事每每從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