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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副廠長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等著楊廠長開口，只是楊廠長的反應很平淡，嗯啊了幾聲就完了。
對李副廠長以前的表現隻字未提。
上班以後，所有工人開始生產，但各個車間的負責人卻一個沒出現。
此時的軋鋼廠會議室裡，楊廠長強勢宣佈迴歸，宣佈剛接到的命令，早晨跟他前後腳走進軋鋼廠的幾人馬上接管自己原來負責的部門。
原來被下放的一些人也恢復了以前的職位。
會議結束後，楊廠長回到他的辦公室，李副廠長也回到了他闊別好幾年的地方，臉色很複雜，
不甘充斥著心頭，但臉上卻是擔憂和害怕。
恢復職位的幾個部門負責人也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帶著手下的車間負責人去各車間溜達了一圈，同樣是在宣佈自己的迴歸。
工人們看到老領導驚喜之餘也終於鬆了口氣，小心翼翼上班的感覺真心讓人難受。
有人上位就有人下臺，但軋鋼廠這邊的情況只能用恢復職位來形容。
有人恢復職位就有人被撤換，只不過撤換下來的人暫時還不能去車間工作，交接工作也需要時間。
隨著工作交接完成，之前還耀武揚威的車間領導被打回原型，有人下車間繼續當工人，有人直接被保衛科看管起來。
然後就是轟轟烈烈的舉報工作，哪個車間的誰誰誰，因為什麼事情為難工人，暗地裡索要好處。
哪個人一朝得勢故意給其他工人穿小鞋，諸如此類，只要有人舉報，楊廠長就派人調查取證。
楊廠長這幾年確實在掃大街，手底下也有一批人也做些各種處罰性質的工作，但這並不代表在軋鋼廠就沒人可用。
保衛科就用，而且各個職能部門的辦事員也不全是李副廠長的人，總有一部分人只聽命辦事。
對於工人舉報不是一兩天就能完成的，這其中需要查證，工作量不算小。
查證舉報材料的同時，各部門內部覆盤的事也沒有落下。
保衛科這幾天也不輕鬆，時不時就會接到廠長辦公室發來的清點命令，然後就有一隊保衛員離開。
等他們再回來的時候總是收穫滿滿。
從下往上查，一邊查人，一邊對賬，屁股底下乾淨的真沒幾個。
小魚引出大魚，小魚被降職處罰，大魚直接送派出所。
轟轟烈烈的清算運動又開始了。
保衛科的人除了到處跑，別的倒是沒什麼問題，就連保衛科的科長也沒動，也算意外之喜。
保衛科，一大隊的隊長是張彪，二大隊的隊長是魏平川，兼任副科長，科長是李副廠長的人。
但張彪和魏平川是一夥的，科長早就被架空了，李副廠長在位期間，前期的命令都被不折不扣的完成了。
從始至終，科長同志都沒撈到什麼實質性的好處，所以安穩。
但他是李副廠長的人，雖然最後的結局不會好，但也不會太差。
雖然清算工作展開了，但軋鋼廠內部卻出奇的平穩。
工人們工作熱情高漲，產能逐漸恢復，只有以前作威作福的人一臉苦相，李副廠長也不例外。
楊廠長雖然在清查內部，但工作的重點依舊是產能和業績，畢竟讓他回來的主要原因就是他的工作能力，而不是清算。
從意識到情況不妙的時候就開始轉移財產，該藏的藏，該處理的處理。
儘管是這樣，但楊廠長的清算工作是從下往上查，所以李副廠長雖然處理了手裡見不得光的東西到依舊逃不過清算。
沒人在乎李副廠長有多少錢，只在乎他是否貪汙，有沒有證據。
就算是一毛錢沒找到，只要有證據就夠了，沒錢的原因不外乎兩種情況，用了或者藏起來了。
但不管是用了還是藏了，那都是你的本事，楊廠長要的是證據。
隨著被降職，處罰的人越來越多，工人們的舉報更加積極，工作熱情也越來越高。
他們是工人，雖然沒有業績工資，但只要沒人妨礙他們生產就行。
如果是不可抗力的因素造成的生產任務沒完成，那這些工人們也不會有意見，但如果是人為因素造成的，那就難受了。
人性就是這樣，明明我們完成的工作，但被你破壞了，不甘和怨氣就會出現。
如果時間長了就會有矛盾，矛盾解決不了就會出事，就像楊廠長迴歸以前的情況。
現在好了，在楊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