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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諾目光一閃,道:“你還是懷疑悠黎是按我二哥的吩咐而往飯菜裡放寒服散的?”
“可能是你二哥,但也有可以是別人。”我淡淡道。
蕭諾沉默片刻,一邊向門外走去一邊道:“無論如何,我們至少應該先問問我二哥,看他是否知道自己的飯菜裡有毒。”
我挑眉道:“如果真是你二哥,他又怎會承認?”
蕭諾的腳步一頓,扭頭道:“至少,我們也該給他一次機會吧?一次為自己辯解的機會。”
穿過碎石小徑,繞過碧湖,我和蕭諾再度來到蕭漸的住處。昨天夜色朦朧不曾看清,此刻陽光明媚,但見竹舍精巧,旁有清泉丁冬,門前盛開著不知名的野花,綠茵如毯,景緻非常秀麗。
通常從一個人的住處就能反應出其主人的品格:無竹則俗,說明屋主是個雅人;花卉不加刻意栽植,天然自長,說明屋主為人隨性,並無太多心眼;泉水明淨,連綿不絕,更是說明屋主品性清絕,不容雜念……這樣一個人,會吸毒、會殺人麼?
我邊走邊想,臂上突然一緊,轉過頭去,看見蕭諾衝我搖了搖頭,暗示我不要再往前走。
同一時刻,我聽見了水聲——夾雜在泉水聲中的一種輕微的、不規則的水聲,像是有人在洗臉。
蕭諾湊到我耳邊低聲道:“我們現在還是別進去了,我二哥屋裡有女人。”
“你肯定是女人?”
“男人通常都不會在中午洗臉的,因為他們覺得一天洗一次臉已經很麻煩了,最好是一個月才洗一次。”
“可是,就算是女人,她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洗臉?”
“也許是妝亂了,也許是……”蕭諾賊忒兮兮的笑了笑,“也許是頭髮亂了,順便洗個臉。”
我想象著那個場景,忽然間明白過來,雙頰開始發燙。難道蕭漸他是……再看一眼蕭諾,之前因為他湊到我耳邊說話的緣故,我們之間的距離,超乎想象的近。
我一慌,下意識的朝旁邊移動,與他拉開距離,誰知剛那麼做,他又突然抓住我的手,並衝我緊張的噓了一聲。
遠遠的長廊那頭,悠黎提著食盒過來了。
我和蕭諾連忙閃到樹後,悠黎毫無覺察的自我們面前走過去,然後走到屋前,腳步驟然而停。
很顯然,她也聽到了那個水聲。
“二少爺……”悠黎推門,門卻不動,“我可以進去嗎?”
“什麼事?”屋裡響起蕭漸的聲音,聽起來已不復昨天的暗啞。
悠黎高興道:“二少爺,你把我昨夜放在門外的消夜吃掉了嗎?你聽起來好象精神多了啊。我又做了幾道清淡的開胃小菜,其中有味菊花腦做的湯,是你最喜歡的呢!”
“放下好了。”
悠黎一怔,遲疑半響,將食盒放下。
蕭漸又道:“你可以走了。”
悠黎噢了一聲,慢吞吞的轉過身來,走了幾步,又回頭看看,然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躲到山泉旁的岩石後面。這個侍女,倒也是個鬼靈精。
我和蕭諾對視一眼,交換了個不動聲色的表情,心裡卻在想,蕭漸把昨天悠黎做的食物吃掉了?也就是說他又服食了寒服散,難怪沒有再度毒發。
過了沒多久,咯吱一聲輕響,房門開了。蕭漸走出來將食盒提了進去,一個嬌柔婉約的聲音就那樣從屋裡傳出飄到了我耳中:“我不餓。”
——女人的聲音!
被蕭諾說中了,蕭漸的屋裡真的有個女人!
那女人會是誰?又為什麼會在蕭漸房裡?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思找女人?
一連串的疑問在我腦中湧現,還來不及深究,便見岩石後的悠黎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臉色慘白如紙,她緊盯著那扇關閉的房門,就那樣淚流滿面。
蕭諾拉了拉我的手,我當即和他悄悄離開。
該問的沒問到,不該見的卻見到了,事情好象變得更復雜了。回到房間後,我先自幽幽一嘆。蕭諾趴在窗邊望著窗外的風景,倒顯得興致昂然,一改之前的緊張著急。
“你看起來似乎有點高興?”
蕭諾笑著揚頭說:“因為我已經找到了一個不錯的理由。”
“你認為悠黎是因為你二哥另有所愛,所以才在他的菜裡下毒,故意陷害他?”
“你還有更好的解釋麼?”
我抿了抿唇,遲疑道:“不知道你信不信直覺?”
“直覺?”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