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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甩甩頭,苦笑道:“我疏忽了,的確該去查查那兩個守門人的。”
“現在?”蕭諾瞧著她,兩人同時搖了搖頭。
現在去查,手上毫無證據,那兩個守門人不但不會說實話,還極有可能引起兇手警覺,殺人滅口。
就在這一刻,風晨曦恍然大悟,脫口而出道:“蕭城主果然機智過人!”
蕭諾笑嘻嘻道:“是老謀深算吧?”
風晨曦輕笑:“你不也是?”
蕭諾瞟著她:“彼此彼此。”
風晨曦嘆道:“只望兇手別和我們一樣想到這一層才好。”
蕭諾想了想,道:“應該不會。我爹在事後一直都未再提起那兩個人,兇手想必不會想到那倆人已被懷疑,在我們未查到他們頭上時,他們暫時應該沒有危險。”
未查到他們頭上便暫時沒有危險,那已經查到的呢?風晨曦的腦海中驟然劃過一個景象,立刻失聲叫道:“那隻被人翻動過的死老鼠!”
“悠黎姐姐……”蕭諾臉色乍變。
願賭服輸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翻動別人房裡的一隻死老鼠,除非他知道此中暗藏的玄機。
毫無疑問,兇手已知道我們注意到了悠黎,那麼,她此刻的處境自然也就萬分危險。
我與蕭諾對視一眼,連忙下樓,直奔鳳麟居而去。
進得院門,蕭諾一把拉住一名正在打掃庭院的侍女,劈臉便問:“有沒有看見悠黎姐姐?”
“悠黎姐姐在廚房。剛才她送晚飯給二少時,二少發了好大通脾氣,把吃的全部扔出來了。”
我皺眉道:“二公子為什麼發脾氣?”
“不知道。”那名侍女道,“奴婢離的遠,聽不大清,只聽見悠黎姐姐對二少爺喊了句我為你付出這麼多你卻這樣對我什麼的,二少爺就把晚飯扔出來了。悠黎姐姐傷心極了,哭著跑出門來,一邊喊著我再也不會這麼傻了就跑開了。”
我還待再問,蕭諾拉拉我的衣袖,道:“先去找悠黎姐姐吧,再拖下去只怕就……晚了。”
我的心一沉,忙和他一起轉身朝廚房走去,直到看到廚房裡流瀉而出的燈光和充盈在空氣中菜餚的濃香時,一顆提在半空的心總算定了定——無論如何,她還活著,這是個好訊息。
蕭諾吸吸鼻子,大叫道:“人參氣鍋雞!好香!”然後先自衝進去,直嚷道,“悠黎姐姐,這次你可說什麼都得做份給我……”
聲音嘎然而止。
房門半敞,燈光將蕭諾的背影鍍上一層昏黃色,隱隱然的孳生著不祥。他深吸口氣,轉過來,沉聲道:“我們,還是來晚了。”
他往左走了一步,露出前方地上的屍體,紅衣如霞,真的是悠黎。
我連忙走上前檢察現場,只見悠黎雙目圓瞪,表情扭曲,頭髮散亂,臉上和身上都有瘀傷,而一旁的地上,調料灑了一地。灶上煮著一鍋人參雞,沒蓋鍋蓋,裡面的湯已快沸幹。
我轉過身,望著蕭諾道:“她死了不到半個時辰,死前曾與人有過激烈的衝突,那些輕傷是掙扎所至,但不足以致命。”
“那麼她的死因是什麼?”
我自靴筒中抽出匕首,用當初檢測陸雙的方式同樣檢測悠黎的血液,果然,藥水再度變成了綠色。
蕭諾怔立半響,籲出口氣道:“又是雷菌。”
“這次不是放在薰香中,而是抓住她的嘴巴直接塞進去。所以你看,她的下巴處也有瘀痕。”我補充道。
蕭諾神色複雜的道:“悠黎姐姐不會武功,要殺她很容易。”
“以現場的紊亂情況來看,當時的衝突持續了一段時間,兇手好不容易才制服她,逼她將毒菌吞下。會武功的人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
“你是不是想說,只有兩種可能:一,兇手的確不會武功;二,兇手雖然會武功但因毒癮發作所以導致不能運用內力?”
我笑笑,道:“你也是這樣懷疑的,不是麼?”
蕭諾衝我瞪眼,忿忿然道:“我還是堅持認為,不是我二哥乾的!”
我對他這種孩子氣的行為一笑置之,蹲下身將灑落的調料一一撿起,撿到一半,突然看見桌腳底下有枚髮簪,當即將它拿了出來。
蕭諾盯著我手中的髮簪道:“那是悠黎姐姐的。”
髮簪以銅製成,樣式古樸美觀,但拿在手上的分量卻似乎輕了點。我正擰眉時,蕭諾已從我手中將它拿走,仔細端詳了片刻,然後以一種很奇妙的手法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