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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銘望著那散出驚恐之意的桑相,淡淡開口之時,他的雙眼閉合,在其閉上雙目的剎那,蘇銘那磅礴的難以形容的意志,瞬間離開了身體,直奔那桑相蝴蝶而去。
這意志的龐大程度,使得桑相與其比較,如同皓月與螢火一般,讓那桑相根本就無力去掙扎與反抗,只能任由蘇銘的意志於下一瞬,全面的覆蓋了這隻桑相,全範圍的融入到了它的四個翅膀之中。
這一刻,這桑相四個翅膀記憶體在的四個界,星空齊齊一震,世界瞬間靜止……在這靜止中,蘇銘的意志如風暴般掃過了一個個生命,並沒有去傷害他們,而是去尋找他所需要的痕跡。
幾個呼吸的時間之後,這隻桑相內的四個界,全部恢復如常時,蘇銘的意志已經消散開來,可唯有那桑相自身知曉,那讓它覺得恐怖的存在,甚至在記憶深處隱隱有些印象的身影,其意志沒有離開,而是化作了數份,凝聚在了它的四個翅膀之界中。
忐忑的它,不知曉蘇銘要尋找的是什麼痕跡,只能在這驚恐中,期望蘇銘這裡能儘快的離去,那種來自蘇銘身上的恐怖與強大,讓它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甚至它明白,要抹去自己,或許只需要對方一指。
時間,慢慢的流逝……
蘇銘的身體盤膝坐在羅盤上,漂浮在桑相的身前,他的意志則是化作了數份,各自存在於他所找到的那些帶著痕跡之人的身邊。
沒有直接的取走這份痕跡,而是陪伴著他們,隨著歲月的流逝,直至過去了很久很久,直至這桑相的翅膀開始了重疊,直至那四個世界開始了毀滅……
當那毀滅與新生交替時,蘇銘離開了,帶著他需要的痕跡。陪著他們一個紀元後,他的意志離開了那始終忐忑緊張的桑相,回到了羅盤上的身體內,蘇銘,睜開了眼。
他抬起右手,在他的手心內有數團微弱的魂,裡面有大師兄、二師兄、虎子,蒼蘭、雨萱、許慧、阿公……等等一切蘇銘記憶裡的面孔。
這些人。他們只具備了一絲的痕跡,可卻不是蘇銘想要的他們。
在那桑相蝴蝶的翅膀再次展開時,蘇銘已坐在羅盤上遠去,在這蒼茫內。繼續孤獨寂寞的前行,又過去了萬年……
一萬年,兩萬年,三萬年……時間的這種流逝,沒有絲毫的徵兆,在這平靜中,在第二個十萬年到來時,蘇銘再次的睜開了眼,因為在他的前方。出現了……那幸運的始終沒有遇到玄葬的第九隻桑相。
它漂浮在蒼茫裡,生機盎然,它四個翅膀的世界,繁衍了無數的眾生。
甚至在察覺到到蘇銘的到來時,這隻桑相或許存在的歲月太久,以至於忘記了本能,還試圖出現了敵意。但這敵意幾乎剛剛顯露出來的瞬間,就立刻被蘇銘散出的意志直接粉碎,顫抖,驚恐,駭然,剎那浮現在這桑相身上。
沒有去理會這桑相的情緒,蘇銘的意志直接將這桑相的四個翅膀覆蓋,蔓延進去。橫掃之下找到了痕跡後,便分散凝聚了。
在這桑相的緊張中,蘇銘如之前一樣,他沒有去立刻選擇將找到的痕跡收走,因這樣的收走,等於是親手的滅殺。他不能,也不願,他可以等待,等待這桑相世界的毀滅時,將這痕跡帶走。
時間的流逝,伴隨著這隻桑相的緊張,直至這一紀結束後,蘇銘沒有停留,帶著他找到的痕跡,離開了這隻四個翅膀內開始了世界重新誕生的桑相,在這桑相的緊張與忐忑中,蘇銘離去了。
十萬年後,蘇銘遇到了被他當年賦予了生命,從珠子變成的桑相蝴蝶,開始了他再一次的尋找痕跡。
一隻只蝴蝶,一次次的尋找,時間的流逝彷彿永恆一樣,直至過去了十個紀元。
尋遍了所以的蝴蝶,找到了蘇銘能找到的在那一個個桑相世界內所有的痕跡,只是……當這些痕跡全部都掌握在蘇銘手中時,盤膝坐在羅盤上,帶著滄桑的蘇銘,卻是傳出了惆悵的嘆息。
這些痕跡每一個都是獨立,若強行融合在一起,化作的生命烙印中,還是缺少了蘇銘記憶裡的熟悉,他可以將他們開冥門復活,只是復活後的他們,彼此不記得彼此,在蘇銘的心裡,也成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這種事情,蘇銘不願,也不想,他希望將記憶裡的面孔復活,希望被複活的那些人,還是他們自己,還有著他們各自的記憶,而非只是面孔一樣,甚至魂也一樣,可卻隔著陌生。
“輪迴如海,唯有在一次次的輪迴裡,去尋找他們當初消散時,遺留的痕跡,才可以融合在一起成為屬於他們的生命烙印。”蘇銘凝望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