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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忠肝義膽,朝中你這樣的人要是多些,也能解朕的煩憂了。”說著咸豐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嘆道:“但榮祿你如今還年幼,今歲只有十六吧,而且長壽一脈只剩你一個男丁了,朕實在不忍心讓你上戰場了。就連賜給你職司也是文事為主,不似你的堂兄那樣,有侍衛職銜,便是想著你家中男丁稀薄,好讓你從文,安然一生。”
榮祿聞言規規矩矩的跪下磕頭道:“多謝皇上憐憫,可如今乃是多事之秋,南方長毛賊匪氣焰囂張,屈從文事也未必能夠安穩一世。奴才還是想能夠親自領兵上陣殺敵,為父報仇的。求皇上成全,求皇上成全。”
一旁桂良聞言大驚,急忙呵斥道:“榮祿!ru臭未乾的黃毛小子,皇上恩典,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你竟然不知好歹?!”
“唉……”咸豐抬手打斷桂良的話接著說道:“你也不用嚇著他,我看榮祿這小子倒是個可造之材。”
有了咸豐這個評語,榮祿略略有些欣喜,他跪下身去黯然道:“皇上,工部的差事並非奴才所長,奴才還是想到軍前效力,奴才也不想一蹴而就,只要能到南邊征討長毛賊,就算只為馬前卒亦心滿意足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住磕頭,話語中都帶著悲音,恩祿等三人見狀只得跟著一起跪下也道想要上陣殺敵,為父報仇,一時間殿上滿是四兄弟的哀求之聲。
咸豐倒也被四人的話語聲打動,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殿上伴駕的有軍機大臣尚有祁寯藻、魁麟、彭蘊章、穆蔭等人,亦都是聞者傷心,心下惻然。
魁麟為人圓滑,看出咸豐有心栽培幾人,但又怕再派幾人到軍前去,若是有軍功倒也罷了,若是有什麼死傷,未免會被人說咸豐刻薄寡恩,人家一門忠烈,就只剩一個男丁了也要派上戰場去廝殺,皇帝聖德仁厚的名聲難免受損。當下魁麟踏上一步,一打馬蹄袖,跪下道:“皇上,難得榮祿這孩子有心報效,但他們幾個都年齒尚幼,見識尚淺,到了軍前難免受苦,不若先委派為侍衛,過得幾年,氣力長了,見識多了,再行揀拔外放為武官也可。”…,
祁寯藻、桂良、彭蘊章、穆蔭等人都出言附和,咸豐嗯了一聲道:“也罷,就免去榮祿工部的差事,改授三等侍衛,也在大門上行走。”
榮祿似乎還想說什麼,桂良眉頭一皺,狠狠的瞪了這小子一眼,榮祿微微一怔,只得低下頭去,但臉上滿是不豫之sè。當下咸豐又勉慰幾句,讓四人跪安。
出得大殿來,榮祿長長的舒了口氣,恩祿走上前來皺眉道:“榮祿,你是怎麼了?工部主事不好麼?做文官有什麼不好?偏偏要往我們哥兒幾個侍衛頭銜上湊?武職向來比文事低上一等,你這是何苦來?三叔泉下有知只怕又要責罵你了。”
榮祿心中憋屈,冷冷的說道:“我只想早點離京,南下找長毛廝殺去,大丈夫建功立業便在這時,躲在京城受人白眼,仰人鼻息你樂意嗎?”說罷也不理會恩祿三兄弟,自個兒便走了。
蔭祿皺眉上前來道:“小榮子這是怎麼了?平ri裡可不是這樣的啊,話裡怎麼帶刺了?”
恩祿輕嘆道:“或許是三叔過身他心中憋悶吧,咱們今後一道在宮中當差,互相有個照應也好,時候不早了,咱們也回兒吧。”
……
養心殿上,榮祿四人跪安後,咸豐的臉sèyin沉下來,抓起桌案上一本奏摺狠狠執於地下,厲聲喝罵道:“你們說這是怎麼回事?常大淳、程矞採和羅饒典的奏摺說引兵再攻長沙受挫,提督鮑起豹陣亡,折兵數千!昨ri才收到長沙失陷的訊息,怎麼今ri敗報就這麼快到了?!”
祁寯藻、桂良、彭蘊章、穆蔭、桂良等人都是戰戰兢兢,祁寯藻更是滿臉羞赧之sè,兩份奏摺上所說的長沙失陷的ri期相差兩ri,說明長沙失陷後,羅饒典、鮑起豹等人是押了兩ri才奏報朝廷,是以兩ri後反攻長沙的敗報是湖北巡撫常大淳和程矞採所上,和長沙失陷的敗報只相差一天送到京城。還虧得祁寯藻昨ri給眾人說盡好話,卻不想羅饒典和鮑起豹玩了這麼一手,他們定是想回攻長沙得勝後,敗報與捷報相差不多時送遞御前,或可減輕罪責。
祁寯藻硬著頭皮道:“想是羅饒典和鮑起豹急於收復失地,奏報得晚了,又或是差役在路上耽擱……”
“切詞狡辯!”咸豐幾乎是咆哮起來:“朕不要再聽你們的修辭文飾,給朕下旨,將羅饒典和一眾長沙出逃官吏就地革職拿問,悉數解送上京,交刑部從重議處!朕這次一定要殺上幾人,否則人人都可拿朕來戲耍!你們一個個心中無君無父,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