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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眷都會入我西殿辦事,你們放心好了,本王一定替你們求個西殿大官做,要是這點本王都做不到,還籤個勞什子的契約。”
思忖再三,朱昌琳先顫顫巍巍的在契約上籤押,跟著是魏鶴林也簽押了,兩人似乎都老了半截,成功綁架兩人的蕭雲貴也提筆簽押。
送走了兩人,蕭雲貴忍不住得意洋洋的哈哈笑了起來,內堂門簾一掀,洪韻兒那輕柔的聲音飄了過來:“好一個空手套白狼,你這招還真是夠絕的,不但解決了東王交給你辦的事,有騙得兩人上了你的賊船,果然是把人賣了還讓別人替你數錢。”
蕭雲貴收起契約,皺眉看著洪韻兒道:“別說那麼難聽嘛,這事你不是也挺贊同的嗎?”
洪韻兒撇撇嘴道:“我可沒你那麼腹黑,聖庫要的是他們的家財,可沒說一定要綁人家上船的。”
蕭雲貴嘿嘿笑道:“既然東王給我出難題,那我也要連打帶消才行,否則被他牽著鼻子走,也太難受了。”
洪韻兒奇道:“對了,你不是已經替兩人向東王要到了官照了麼?怎麼不給他們?”
蕭雲貴苦笑道:“四眼妹啊,你還真是缺心眼,要是現在拿出官照來,豈不是向兩人說我蕭雲貴有心算計他們麼?過幾天他們的錢財納捐了,我再給他們官照就好,都是做我西殿薄書,職同總制,官位不小了。”
洪韻兒白了他一眼道:“就你的彎彎繞多,但你也有失算的時候,你沒想到城裡看似風平浪靜,其實很多大戶富商都在密謀吧。”
蕭雲貴點點頭沉吟道:“這倒是,我的確沒想到,還是楊秀清老辣,一上來不問情由先抄賀瑗的家,各種罪證就弄齊了,看來他一早就想到城裡的富商大戶不會就這麼屈服,他的確做得了東王。”
洪韻兒嘆道:“或許我們都想得太簡單了,造反不是請客吃飯,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讓既得利益者放棄利益,我們現在造反就是要大破舊有秩序,重新洗牌,重新分配利益,我們是在與整個舊世界為敵啊,我、我們能成功嗎?”
蕭雲貴默然半晌才道:“既然已經上了賊船,我們就只能繼續走下去了,其實像朱昌琳他們這樣騎牆派還是很多,他們心裡其實只考慮自己,不論是我們還是清廷做主,只要誰能給他們好處,他們就會靠向哪一邊,更何況你說的既得利益者畢竟也是少數,大多數還是窮鬼泥腿子,我還是有信心,咱們能夠成功的。”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道:“但前提是我們能夠做主……”
兩人沒有過多探討這個問題,因為備好的家宴已經開席,前來催請的蕭朝富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回到家宴之上,蕭雲貴和洪韻兒自然是儘量扮演好各自的角sè,讓蕭氏、黃氏、蔣氏三家人都倍感驚詫,因為他們從沒體會過西王夫婦這般和順的殷勤招待。特別是黃氏一家人,黃為政戰戰兢兢的聽完蕭雲貴恭維之語,還以為他在說反話,但看蕭雲貴滿臉的真誠,似乎又有些吃拿不準。
席間蕭雲貴宣佈,他向東王請了諭令,都為三家人中的男丁在西殿謀了份不大不小的差事,而三家的ri常支用度也都由西殿承擔,不必再靠兩司馬聖庫那邊撥給,算是給三家人都吃了顆定心丸,從前很僵的關係,從這一天開始起鬆動。雖然黃家眾人和蕭朝隆還有些餘悸,但蕭雲貴覺得冰凍三尺非一ri之寒,破冰之旅自然也不可能一蹴而就,有個好的開始便是成功的一半,也算是給真正的西王蕭朝貴有個交代了。
蕭有和似乎很怕蕭雲貴,更喜歡黏著洪韻兒,蕭雲貴也落得耳根清淨。
飯後蕭雲貴和黃為政、黃盛通、黃玉繡聊到很晚,說的都是當前的軍政之事,蔣氏父子、蕭氏父子插不上話,早早的告辭回屋睡覺去了。而黃氏父子畢竟是讀書人,還是有些獨到的見解,對於東王讓西殿兵馬出手屠殺旗人,黃氏父子是極力反對,照他們看來,這種屠戮之事定不能做,就算一定要做,也要找由頭避開去,不能讓西殿的人來做,否則名聲一臭便大事不妙,將來西殿兵馬走到哪裡都洗脫不了殺人惡賊的名聲。
蕭雲貴也一直在苦惱這事,但說來說去,黃氏父子也沒有好的計策,以致蕭雲貴想起左宗棠來,要是這老小子在身邊該多好,他一定會有好辦法的。
天sè已晚,黃氏父子也告辭回屋,就算住在巡撫衙門,幾家人還是嚴格按照太平軍男女分營的制度,男子居住在前院廂房,女眷住在後院,當中各有男女牌刀手守衛,非常時期蕭雲貴可不想出什麼亂子被人揪住小辮子。
門吱的一聲開了,洪韻兒回到屋內,蕭雲貴忽然想起,如今三家家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