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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的百姓為了抗拒英國人進入廣州城,可是抗爭了很多年了啊。”
蕭雲貴知道洪韻兒說的是廣州百姓自發組織的阻止英國人進入廣州城的運動,一八四二年《江寧條約》簽訂的訊息傳到廣州後,當地人民立即散發由錢江、何大庚兩位起草的“全粵義民公檄”,號召全省人民起來為反對英吉利在廣州“創立碼頭”而建立的民間組織。廣州人民紛紛組織起“社學”,實行自衛。“社學”專門組織了在各處看守城門的“社勇”,阻止英吉利人入城。
欽差大臣、廣州將軍伊里布在《江寧條約》簽訂後,到廣州主持清廷的對外交涉,就感到廣州的天空下,極其強烈的反英氣氛的壓力,他取締“社學”,將錢江、何大庚兩人逮捕,卻直接導致廣東人更強烈的反抗,一八四二年十一月,廣州爆發了焚燒夷樓的事件。可憐的伊里布,一邊是群情洶湧的廣州百姓,一邊是咄咄逼人的英吉利人,兩邊煎熬之下,一八四三年二月驚嚇而死。但英吉利人入城的事情,因為百姓的阻攔,一直沒有得逞。
蕭雲貴回憶起來,眉頭皺得很深,當真攻下廣州之後,如何調停中西之間的文化衝突,的確是個要命的問題。
洪韻兒接著又潑涼水:“洋人如今用堅船利炮開啟了國門,他們奉行的工商貿易經濟對我們中華古老的小農經濟衝擊可不是一點半點,而且如今民智未開,西洋文化和我們格格不入,弄不好真會鬧出亂子來。要知道我們中華後世可是經歷了百餘年的時間沉澱,才徹底消化掉這種文化衝突帶來的激烈衝擊,我們真要好好想想了。”
蕭雲貴抓了抓兩鬢的長髮,沒好氣的道:“四眼妹,你就不能樂觀點麼?咱們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還想一口吃個胖子啊。”
洪韻兒白了他一眼道:“所以說啊,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有的是讓你發愁的事,少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專心處理眼前的事吧。你想好怎麼忽悠天王和東王把大軍領向金陵去,而又讓我們不用跟去的藉口了嗎?”…,
蕭雲貴沉吟道:“天王那裡好辦,天兄下凡三言兩語就能搞定,但東王那裡不好弄,我得好好想想怎麼忽悠他。”
另一頭左宗棠在監牢的小黑屋裡見到了神情萎靡的郭嵩燾,只見他一身尋常粗布長衫,打扮的倒像個尋常百姓,但圓臉大耳麵皮白淨的他怎麼看都透著濃濃的書卷氣。
見到左宗棠進來,郭嵩燾眯著眼睛遮住攝入的光線,仔細打量了半晌,才從草鋪上驚起:“季高兄,怎麼是你?難道你也被長毛賊抓了?!”
左宗棠回頭吩咐牌刀手在外等候,幾名太平軍牌刀手轉身出了小屋,掩上厚重的鐵門,這監牢本是用來關押重犯的,左宗棠想不到蕭雲貴把郭嵩燾關在這兒了。
“伯琛兄受苦了。”左宗棠喚了一聲郭嵩燾的表字,走上前一步,將手中的燈籠插在牆壁上。
看到此景郭嵩燾面sè不自然起來:“季高兄,難道你從賊了?”
左宗棠面sè微微一紅,但監牢內黑暗,倒也看不出來,“從賊還是從龍此刻上不好說吧。”
郭嵩燾呆了一呆,跟著怒容浮起,指著左宗棠大罵道:“左季高啊左季高,你好歹是飽讀聖賢書的人,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無君無父的事來?我郭嵩燾瞎了眼,竟然會和你結交!”
左宗棠一拉衣襬,做到草鋪上,淡淡一笑道:“伯琛兄且慢斥罵,聖賢之書你也讀過,當年眾多先賢著書立說之時,可曾說過我等讀書人要尊奉以為胡人皇帝?”
郭嵩燾心中一涼,看來左宗棠當真已經從賊,而且開始質疑起大清皇帝的正統來,當下氣惱的說道:“你休得和我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滿人入關近兩百年了,早已經尊奉我中華習俗,說我中華之語,行我中華正統,早就不是當年的關外胡人了。”
左宗棠嗯了一聲道:“你說的不錯,但若然有漢人皇帝和滿人皇帝在前,你會選忠於何人?”
郭嵩燾嗤之以鼻:“你可別說那修習洋教的長毛逆賊是皇帝,一介布衣賤民,何德何能做得了皇帝?”
左宗棠輕嘆道:“伯琛兄此言差矣,漢高祖、明太祖這些人不都是出身寒微麼?你又怎麼知道將來長毛裡頭不能出個開國皇帝?”
郭嵩燾怔怔無語,過了半晌才道:“我知道了,你是不忿數次赴考都未能高中,所以一氣之下投了長毛?”
左宗棠笑道:“我左季高雖年逾不惑,但做事還不會像愣頭青一般衝動,說句實話,我是為了復漢大業而投的長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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