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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太平軍趁勢撲城,眼見城下清軍還不肯回去,鄧紹良喝命城頭火炮箭矢齊發,登時打死城下數十名清軍,餘眾一發聲喊掉頭便往回跑。
鄧紹良鬆了口氣,還道這群兵卒回頭去拼命去了,誰知道這些兵卒回頭便是四散逃竄,更有一名把總不知從哪裡扯出一塊白布來,做成一面白旗搖著大喊投降,領著手下兵卒直接到太平軍陣前投降去了。
太平軍前陣一直停在炮隊之前,並未跨入城頭清軍火炮範圍之內,見清軍打著白旗來降,前軍吉文元急忙命人稟報蕭雲貴。蕭雲貴也遠遠看到了,便喝命前陣准許這些清妖投降。
逃到陣前的清軍就這樣做了太平軍的俘虜,其餘還在逃散的清軍要麼被火炮打死,要麼往城西城南逃散,城外三百清軍就這樣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
太平軍前陣吉文元計點俘虜,到有一百多名清軍投降,悉數都綁了押往軍營。
城頭的鄧紹良大怒,喝命城上清軍準備,接下來太平軍一定是要攻城了。
但令人意外的是,打散城外清軍之後,太平軍便在前沿築壘固守起來,並不急於撲城,還分出幾隊人馬,繼續搶佔城外的險要之地,卻並不急於攻城。
另一邊東門外太平軍也採取了同樣的戰法,只是攻擊了城外清軍的據點,掃清外圍之後太平軍便停下來鞏固自己的營壘。
外圍清軍被掃蕩之後,鄧紹良損失了近六百人,雖然多是城中的鴉片鬼綠營兵,沒什麼戰鬥力,但白白損失了這麼多人,鄧紹良還是一陣肉痛,只得催逼城內地方官強拉百姓壯丁上城助守。
到了午後,天氣微微回暖,鄧紹良眼巴巴的望著醴陵通往湘潭的大道,只希望能有醴陵援兵的訊息,但一直都看不到有援軍的蹤影。城外的太平軍倒是急著鞏固營壘,忙得熱火朝天。
已經是初冬天氣,天sè黑的早,就在天sè盡黑之時,醴陵那邊官道之上太平軍的哨隊忽然一陣混亂,梆子鳴鑼號角聲大作起來,鄧紹良舉目望去,官道上太平軍哨隊已經燃起了一堆堆的篝火,藉著火光依稀發現那裡的太平軍忽然混亂了起來。
又看了一會兒,鄧紹良身旁一名千總驚喜的喊道:“是我們的探馬回來了。”
鄧紹良定睛望去,果然見到幾名清軍探馬策馬狂奔而來,身後數十名太平軍正追殺而來。
鄧紹良急忙大喝道:“準備縋繩籮筐,把人拉上來!炮勇準備開炮!城上弓箭準備!”
那名千總遲疑道:“協臺大人,天黑看不清楚,只怕打不到長毛。”
鄧紹良怒罵道:“只是嚇唬長毛賊一下,接應我們的人進城啊!”
幾名清軍探馬挨近城邊後,城頭上的清軍便開炮放箭阻攔後面追趕的太平軍,那群太平軍見狀,也不敢追來,遠遠的大罵幾句便回去了。
幾名清軍探馬被縋繩籮筐拉入城中,一個個靠著城垛子喘著粗氣,鄧紹良趕來一看,果然是昨ri派去醴陵的信使,急忙問道:“張國樑怎麼說?”
領頭的清軍探馬把總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函遞過去,喘著粗氣道:“張大人說他兵馬也不多,醴陵附近也有長毛賊出現,只恐發兵來援後,長毛賊也會趁勢攻打醴陵,因此張大人拒絕發兵,他也向大隊派去了求援的信使,只是讓大人多守幾ri,衡州大隊就要到了。”
鄧紹良火冒三丈大罵道:“這挨千刀的賊寇!老夫定要參他個見死不救之罪!”
一旁那千總勸道:“協臺大人息怒,張大人所部也只有兩千人馬,長毛勢大,分兵攻打醴陵也未可知。”說到這裡這千總湊上幾步壓低聲音道:“大人並非此地守將,亦非此地父母官,而且欽差大人也未下明令,要咱們死守湘潭的,就算城破失守,朝廷也不會怪罪,反而若是大人再吃敗仗,手下兵勇俱損,朝廷才要治大人的罪。以小將之見,不若出城別走,今夜趁黑從西邊瞻嶽門出走,過桐木橋,往杉樹巷、馬坡裡、塔嶺一路趕赴寧鄉。要是上峰問起,就說咱們這是按著欽差大人的意思,儘早趕赴長沙剿賊便可。”
鄧紹良哦了一聲,皺眉道:“但如何向城中官吏交代呢?”
那千總jiān笑道:“就說咱們出城擊敵,他們又能說什麼呢?”
鄧紹良望著城外延綿不絕的太平軍營火,一咬牙道:“好!暗中號令各軍準備,咱們二更時分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