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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天就走嗎?”洪韻兒看完情報司的公文之後,素手輕輕的提起硃筆在一本小冊子上畫了幾劃,她這幾筆將那小冊子上的一個名字劃掉了,那小冊子上都是已經被劃掉的名字,那硃筆的嫣紅在一個個名字上留下的紅痕卻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蕭雲貴沒有抬頭,他正低頭看著公文,聽到洪韻兒的話後,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洪韻兒合上那本小冊子,輕嘆一聲道:“我忽然覺得我們是不是太過冷血和卑鄙了?這一個個的名字代表的可都是一個大家族的興衰榮辱啊,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因為這樣而改變一生的命運。”
蕭雲貴這時才抬起頭來,淡淡一笑說道:“沒有流血的變革會有嗎?咱們這個國家已經病入膏肓,不用猛藥如何能治?用猛藥自然就會流血。自古上下同欲者勝,我要我們一省軍民都朝著一個方向去努力,在這種時候我要的是秩序和一個聲音,太多的雜聲會壞事的。”
洪韻兒默然一陣道:“阿貴,從前你想過會有一言一語定人生死的一天嗎?”
蕭雲貴回答的很乾脆:“沒有,不過既然命運安排我們這樣,我就會努力做好。”
洪韻兒低頭輕嘆道:“原來我們已經變了,在不知不覺中,我們從只想保命變成了定人生死。”
蕭雲貴奇怪的問道:“怎麼你今晚這麼多愁善感起來了?當時咱們讓白澤堂和情報司除掉這些人的時候,你也是極為贊成的啊。”
洪韻兒又是一陣默然,跟著說道:“不說這個了,明天你要到上海去了。可咱們西殿的首次開科取士就要來臨,你就不能多留幾天?”
蕭雲貴站起身踱了幾步道:“過幾天第一批老兵的整編就要開始,這些老兵都是跟咱們從長沙一路打過來的,我要去坐鎮穩定軍心。”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道:“這次開科是咱們西王府選拔蘇福官員特開的。不像天京那邊,天王、東王必須欽點狀元,左相和你在就行了。”
洪韻兒嫣然一笑道:“我參與的政事太多,外面都有牝雞司晨的傳言了,你這個西王就不怕被人取笑要靠老婆嗎?”
蕭雲貴呵呵乾笑兩聲道:“放著你這麼好用的人不用,我的腦子才是被門夾過。”說著他走到洪韻兒身邊,輕輕拉起洪韻兒的玉手道:“教育和人才的事就要勞娘子多多費心了,坊間那些食古不化的閒言碎語不必理會,西王府上下哪一個不把你當半個西王看待?”
已經是盛夏時節。洪韻兒穿著一身絲織的女裝漢服曲裾深衣,那絲綢薄而輕柔,領口很低。蕭雲貴站在洪韻兒身旁,藉著高勢狠狠的盯著洪韻兒領口露出的白色裡衣猛看。
洪韻兒沒注意到身旁的人正朝著色狼變化,玉手輕輕撫上蕭雲貴的大手,口中低聲道:“你放心好了,明天我會再去視察一下蘇州的幾所新學,各地來參加考試計程車子也正陸續而來,我會安排好的……你,你的手在幹什麼?”
蕭雲貴的大手很不老實的順著曲裾深衣那稍低的領口探進洪韻兒前胸的裡衣之內,蕭雲貴發現自從換了漢服穿戴之後,洪韻兒那嬌美的身姿更能對他造成致命的漢服誘惑。就好像後世看穿著和服演的那些大片一樣。
被火熱的大手一陣輕撫。洪韻兒只覺得半邊身子都軟了。慢慢靠在熟悉而強壯的身軀之上,她微帶嬌喘的聲音卻是那麼的誘人:“抱我進去。”
夏日的悶熱給人瘋狂的理由。蕭雲貴這次去上海將會是幾個月的時間,夫妻倆抓緊這短暫分離前的時光,瘋狂的享受著人生的歡樂,靈與欲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
翌日一大早,洪韻兒在碼頭邊送別了蕭雲貴,轉身看了看親衛女兵牽來的馬匹,她的俏臉不禁一紅,昨晚太過瘋狂,適才自己騎馬就不大舒服,當下命女兵找來轎子,坐上轎子後洪韻兒帶著數十名親衛往蘇州官辦第一小學而去。
蘇州官辦第一小學位於蘇州文廟府學之旁,蘇州府學偉岸,東臨臥龍街,西倚東大街,南枕新市路,北至書院巷,佔地面積約十萬平方米,其中府學佔地面積約六萬平方米,文廟佔地面積約四萬平方米。就佔地面積而言,在此時算是僅次於曲阜孔廟的全國第二大孔廟。
蘇州官辦第一小學便是在府學內開闢的一所新式學校,去歲攻克蘇州之後,西殿便在蕭雲貴的授意下,由禮部和蘇州郡郡守許乃釗一同此地新建新式小學。因為戰亂,文廟府學內的學子回家鄉的回家鄉,逃難的逃難,只剩下不到百人的學子還留在府學內。
這些學子本都是打定主意要和文廟共存亡的,因為他們聽信滿清的宣傳,太平軍都是禁燬儒家的,城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