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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兩萬兵馬入贛,持天王和本王的詔書前去,將陳玉成褫奪官職鎖拿回天京問罪!要是該部有什麼異動,你可聯合胡以晃給本王就地剿滅!”
殿上的太平天國各將官都嚇了一跳,陳玉成可是西殿的悍將,那陳玉成手下兩萬兵馬也是西殿的兵,要是東王真這樣幹了,只怕引得太平軍內部火併。
陳承瑢當即起身勸道:“東王殿下三思,陳玉成雖有過錯,但他所部在江西剿殺的清妖卻是最多的,而且、而且這般發落了他,只怕西王面上需不好看。”
楊秀清冷笑道:“你們只顧西王面上不好看,本王面上就好看了麼?難道本王連處置一個西殿小小檢點的權力也沒有了嗎?不必再說!秦日剛,你馬上下去點兵準備出征,三日後本王把詔書給你!”
見東王發怒,各人也不敢再勸,為了給東殿這次慘敗遮羞,東王還當場命人起草了公文,向西王發出了問罪公文。
陳承瑢看著楊秀清發怒,嘴角冷笑不已,轉出殿來,只見秦日剛迎了上來,拉著他便走,邊走邊低聲問道:“你這般說話絲毫不能解東王怒氣,你當真想看到咱們太平聖兵互相殘殺麼?”
陳承瑢淡淡的說道:“這是天王的意思,東殿和西殿聯手之局好不容易露出破綻,咱們怎能不好好用一用?一旦東殿和西殿刀兵相向,天王不論是幫東殿破西殿,還是聯接西殿破東殿,這轉圜的餘地才大。如此一來天王便佔了上風,咱們也才好翻身,否則便會被東殿和西殿死死壓住。”
秦日剛哦了一聲,陰陰的笑道:“那我到了江西就把這火頭燒得再旺些。”
陳承瑢點頭道:“正是如此,不過那陳玉成頗有將才,天王也是極為看重,若他能識時務時,燕王不妨弗照一二,天王這邊自會想辦法保下他。還有西殿那兩萬悍卒也不必盡數剿滅,願意跟天王的大可收攏。”
兩人邊說邊走,幾句話之間便將前方數萬人的性命定奪了下來,也不知要是前方將士知道了會做如何想。出了東王府,秦日剛低聲問陳承瑢道:“天王的意思是要幫東殿還是西殿?”
陳承瑢淡淡一笑說道:“東王在內,西王在外,天王當然是想把身邊的人先去掉才是啊。”
秦日剛也明白過來,笑了笑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陳承瑢淡淡的說道:“還有那天父下凡。”
兩人跟著相視一笑便分頭離去,東王府不遠一處街角,一輛馬車停在那裡,車上的簾子掀起,車內的人看著陳承瑢和秦日剛離去,那人哼了一聲放下簾子。
跟著車把式便繼續趕著馬車前行,到了天王府外,馬車上下來一人,上前向把手天王府的牌刀手說了幾句後,便跟著牌刀手入內。
過了片刻天王府內出來一名薄書,引著那輛馬車往天王府側門進去。到了天王府內殿外,馬車停下,車內下來一人,此人正是西王蕭雲貴!但他面上卻帶了塊面巾,跟著天王府那名薄書直接進了內殿。
內殿之內天王洪秀全正獨自一人坐在裡面,面前放了一副棋盤,上面擺了個殘局,洪秀全正皺眉凝望棋盤,不知道在想什麼。
蕭雲貴進到內殿取下面巾上前拜見,洪秀全呵呵笑著急忙起身扶起他道:“朝胞何必多禮?來、來,咱們坐下說話。”
蕭雲貴坐下之後,自有天王府女官奉上茶水,然後便悉數退下,殿上只剩下他和天王兩人。
“兄長好興致,一個人看這殘局。”蕭雲貴也不太會下圍棋,看不出這殘局來。
洪秀全微微一笑說道:“這棋局如人生,可惜下棋的只有兩人,變化少了些,若是能三人同下,那才是變化繁複,或許更加令人覺得有趣。”
蕭雲貴撓撓頭道:“小弟不會下棋,也不敢和高人下棋,只怕輸了被人取笑。”
洪秀全哦了一聲,將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簍子裡道:“棋盤便在這裡,朕可以教朝胞落子啊。”
蕭雲貴沉吟片刻道:“不知兄長要教小弟和誰下棋?”
洪秀全淡淡的說道:“自然是東面那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