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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徒縣鎮江金山慈壽塔,此時已經是晚秋,瑟瑟秋風拂過,山間黃葉片片飄落。最玲瓏秀麗的慈壽塔立於金山西北山巔之上,高30米,和整個金山及金山寺配合的恰到好處,彷彿把這座山都拔高了。
“數重樓枕層層石,四壁開面面風,忽見鳥飛平地上,始驚身在半空中。”慈壽塔上,憑欄之旁,一名頭裹黃巾,身穿圓領秀紅袍的美貌女子輕聲吟道,這首詩卻是宋代王安石所做的《金山》。
這女子身邊一名粗魯漢子咧嘴笑道:“你又在耍藝範了。”
那女子回頭惡狠狠的盯了那漢子一眼,淡淡的說道:“今晚別想進屋!”
那漢子笑容僵住,連忙打哈哈說道:“我這是嫉妒你的採,韻兒,今晚天那麼冷,去大營裡睡很冷的。”那美貌女子正是太平天國西王娘,而那粗豪漢子卻是西王蕭雲貴。
塔上清冷,洪韻兒忍不住縮了縮肩頭,哼了一聲扭過頭不去理他,蕭雲貴馬上識趣的解下自己的猩紅披風給她披上,口中說道:“韻兒,別介啊,天冷了,兩人一起睡才暖和啊。”
洪韻兒俏臉微紅,但披風披上後,身上和心頭都是一暖,一顆心又軟了下來,啐了一口道:“整天沒個正經,儘想那事。”
蕭雲貴賊笑道:“我只說睡在一起,可沒說作別的啊。”
洪韻兒手按腰間鴛鴦刀刀柄顛怒道:“你皮癢了是嗎?”
蕭雲貴嚇了一跳,這夫妻倆身武藝在伯仲之間,甚至蕭雲貴身軀的身手要比洪韻兒厲害,但自從攻下南京之後,蕭雲貴發現自己的身手似乎漸漸的退化了,反倒是洪韻兒的身手越來越好,這小娘皮一定是經常練武,意識和身體融合得加完美,而自己事情多了之後。有些懶惰起來,練武也沒有之前勤,所以漸漸不是洪韻兒的對手了。
兩人關起門來打過幾架,但都是洪韻兒佔上風,想到這裡蕭雲貴暗暗咬牙,肚子裡暗道:“小娘皮,仗著身手比我好就作威作福的。我一定要勤練武功追上來,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他心中這樣想,但面上卻陪笑道:“老婆威武,小的不敢造次。”
洪韻兒看他那憨憊樣,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蕭雲貴也跟著乾笑起來。兩人自從行了夫妻之事後。感情加的穩固起來,用如膠似漆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笑了一會兒,洪韻兒止住笑正sè道:“也不知道廈門那邊怎麼樣了。”
一說起正事來,蕭雲貴馬上就嚴肅了起來,他扶著塔上的欄杆道:“我相信李秀成他們能把這事辦好的,何況還有加入的海盜們幫助?寧波海戰大捷你也知道了,舟山的海盜都被擊潰。清軍水師也抵擋不住我們龐大的船隊,你還擔心什麼呢?”
洪韻兒點點頭笑道:“也到是,不過這次把人救回來之後,安置起來也是要花一大筆銀子的。”
蕭雲貴摸著光溜溜的下巴說道:“我看了這幾個月西殿聖庫的賬目支出,當真是花錢如流水,不過打下杭州、蘇州、上海、紹興、寧波等地,從官庫中抄沒了總計不下五百萬兩的錢糧,還有那些貪官汙吏和滿人富豪家中也抄得不少錢糧。也夠支應一陣的。從上海離開之前,我還把吳三桂寶藏中一批珠寶玉石交給王闓運,讓他在適當的時候搞個拍賣會,那些珠寶玉石不是金銀,留著也沒用,倒不如拍賣給洋人或是富豪們,換得金銀錢糧來用。”
洪韻兒撇撇嘴道:“那些珠寶玉石做工jing細。都是物來的啊。”
蕭雲貴也撇撇嘴道:“放在後世我們倆都是物了,但現在那些珠寶玉石都是死物,況且真正的物要有化底蘊在裡面,有些來歷的我都讓璇璣挑出來留好了。什麼珍貴的字畫古董我都沒買。我還留了一批珠寶玉石打算獻給天京城裡的那些大佬們,從天王、東王到燕王、陳承瑢他們每人都有一份,料想他們也不會太過為難我們。”
洪韻兒輕嘆一聲道:“我們這趟迴天京也不知順不順利,你讓左宗棠、王闓運、李壽蓉他們登記整理各地戶籍、土地、商戶資料,我總感覺施政手法太慢了。”
蕭雲貴搖搖頭道:“咱們佔了蘇南,要想好的施政,自然要把人口、土地、轄下商戶多少等等基礎的資料統計清楚,雖然這個時代的統計手段很原始,可能會有錯漏,但我一定要搞清楚自己有多少家底。有了一個大概的資料之後,我們才能為我們的施政理對方向。咱們打出的口號是均田地,你知道蘇南有多少農民嗎?你知道有多少耕地嗎?要是人多地少,均田地這一條就不能搞。要是換成減租減息政策呢?你知道眼下蘇南租息是多少?各地都有不同吧,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