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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壯觀,但在看慣了後世高樓大廈的蕭雲貴眼裡卻不算什麼,蕭雲貴心裡暗自嘀咕,這樓防不防地震呢?
此樓名曰多寶,進到裡面只見裡面琳琅滿目的放滿了各sè金石玉器、書畫古董,還真不愧是多寶樓的名號。
多寶樓一直四層內,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竟然有不下一百餘名的東殿參護守在此處,人人都是甲冑兵器在身,讓蕭雲貴心中暗暗不安,要是楊秀清真起了殺心該如何?
上到最頂一層殿內,只見楊秀清斜靠在一張巨大的香樟木軟榻上,其下墊著一塊通白的虎皮,楊秀清手中抬著一隻玉珏鑲金的酒杯,杯中的酒sè呈琥珀sè。眼看著楊秀清手中的酒杯晃動,蕭雲貴一陣頭皮發麻,戲文裡也經常演的,摔杯為號,樓下那些東殿參護會不會就湧上來幹掉自己?
好在楊秀清並沒有摔杯為號,他見蕭雲貴倒來,輕輕一揮手。陳承瑢等殿上侍奉的人等盡皆退到樓下去,殿上只剩下東王和西王兩人。
羊脂玉酒瓶開啟,楊秀清又斟了一杯琥珀sè的酒給蕭雲貴,然後抬手示意讓蕭雲貴自取自飲。
蕭雲貴也不客氣,走到玉牙案前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跟著楊秀清又指了指軟榻旁一張黃綢交椅,示意蕭雲貴坐下。蕭雲貴一拉衣襬,輕輕坐下,看著楊秀清黝黑削瘦的臉龐,蕭雲貴低聲說道:“兄長清減了。”
楊秀清面sè冷峻。淡淡的說道:“可不敢當,你心裡還有我這個兄長麼?”
蕭雲貴面上一緊,看來楊秀清心裡果然橫著根刺呢,想起左宗棠、錢江交自己的言語,當場面放聲大哭起來。跟著拜伏在軟榻之前,哭了個昏天黑地。幾不能說話。
見西王這麼一個粗豪的漢子哭得這般驚天動地。大大出乎楊秀清的意料,他忍不住放下酒杯,四平大馬的坐了起來,溫言道:“你哭什麼?”
“兄長,你還記得當年在紫荊山咱們倆砍柴燒炭過的苦ri子麼?那年冬天好冷,賣的好炭又被李大戶家幾文錢就大發了。咱們倆餓得不成,只敢話一文錢買個燒賣,兩個人分著吃。”蕭雲貴一邊哭一邊說起從前的往事來,聲悲情切。倒是讓楊秀清心中一陣酸楚。
到了此刻東王的位置上,敢和東王說起從前不堪回首往事的似乎也只有眼前這位和他穿一條褲子的西王了,一瞬間楊秀清心中忽然覺得只有在這人面前,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輕嘆一聲之後,楊秀清起身扶起蕭雲貴來,讓他坐下後說道:“我記得,那年真的很冷,冷得紫荊山的山頭上都飄了雪花,我的眼疾就是那時候落下的病根,那雪地裡看久了是會得雪盲症的。”道光年間正處於明清小冰期的末期,那一年氣候反常,廣西一些地方高山上卻有降雪。
蕭雲貴擦了擦眼淚,也嘆了口氣道:“那時候兄長就和小弟說過,將來咱們要一起富貴,朝貴到現在還沒忘當時的誓言。”
楊秀清嗯了一聲道:“你記得就好,那為何你適才要讓天兄下凡?你不記得我們的約定了麼?”
蕭雲貴心中微微一震,腦海中蕭朝貴的記憶裡的確記得楊蕭二人的約定,在起義之初,楊秀清託天父下凡,攫取本屬於南王馮雲山的權柄,本來一切都順風順水,可就在起義前夕關鍵時候楊秀清舊病復發,不能理事,楊蕭二人生怕好不容易到手的大權再一次旁落,在楊秀清病榻前,二人商議好,由蕭朝貴再託降天兄下凡,主持起義大事。
在洪秀全避走他地,馮雲山入獄,楊秀清病倒這段艱難時間裡,蕭朝貴發動燒炭工人捐集了幾百串錢,疏通官府營救馮雲山出獄,並積極參與組織和策劃金田起義。金田起義前夕,為壯大團營組織,蕭朝貴回武宣家鄉招齊會眾,動員同族兄弟參加起義。他斷然自毀廬舍,破釜沉舟,表示義無反顧的決心。在蕭朝貴的帶動下,群眾紛紛變賣家產,奔赴金田,踴躍參加團營。他坐鎮平在山總指揮部,對各地發生的每一項重大事件,他都以天兄下凡的名義,作出指令或決策。他以極大的魄力組織會眾,發展力量。而這一切都是他和在病榻上楊秀清商議後統一的部署,正是有了兩人的jing心籌劃,金田起義才能順利舉事。
但隨後楊秀清病好,此時天兄的威信隱隱有超過天父的趨勢,是以楊秀清和蕭朝貴商議定,今後減少天兄下凡次數,甚至少有的幾次露面,天兄也只是管些雞毛蒜皮的事,以此逐漸降低天兄的威信。
想不到今ri西王沒有和自己商議突然又祭出天兄下凡這檔子事來,讓楊秀清如何不怒?
看到楊秀清的怒容,跟著見他又拿起那酒杯來,蕭雲貴又開始心驚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