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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而這韋昌光因為入城之後,在對東王殿下的國宗大舅爺禮節之上違制,觸犯天條,處以極刑云云。
韋昌輝每聽那大漢念一句,臉上就抽出一下,心裡痛苦萬分,其實事情起因是自己的哥哥入城之後看中了一處房產,想不到東王的大舅爺也看中了,兩人爭鬧之下,東王楊秀清知道了。想不到他揚言要殺了韋昌光,讓韋昌輝自己看著辦。想到自己平ri裡對楊秀清恭敬有加,事事聽命於他,從無二心,想不到如此小事,楊秀清也不肯高抬貴手。韋昌輝親自去求情,但楊秀清冷笑道:“韋正老弟,這才入城,就有人不給我東王面子,你讓我ri後如何服眾?”幾番苦苦哀求,之後楊秀清居然下令將韋昌光五馬分屍,以儆效尤,還讓自己親自監刑。
韋昌輝想不到,自己現在身為北王,南王已死,西王領兵在外,東王之下就屬自己權利最大了,楊秀清居然不顧情面,讓自己殺自己的哥哥,真是寡恩薄情之至。一時間,渾身不住顫抖起來,仇恨的種子開始播撒起來。
罪狀宣讀完畢,時辰已到,眾人都看著韋昌輝,只見他嘴唇上鬍鬚抖個不停,一隻手支撐著案子,一隻手無力的一揮,無力兼無奈的說道:“行刑吧。”
廣場zhongyāng的韋昌光倒是早已吃飽喝足了,酩酊大醉之下任由士卒擺佈,五匹駿馬到來,麻繩套住韋昌光的四肢和脖子,五匹馬上的騎士縱馬揚鞭之下,飛快的朝五個方向飛馳而去,血光一閃,韋昌光被分成了五塊,鮮血、碎肉、內臟滿地都是。膽子小的百姓和女子們嚇得驚叫一聲,不少人都嚇得暈了過去。
韋昌輝死死的撐住自己的身體,冷冷的看著整個行刑的過程,雙手緊緊的捏著杵著案子,神情yin鬱,也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不過一眾百姓和太平軍士都是心中凜然,連北王的國宗犯了事都要被殺,更何況升斗小民呢?都對東王和太平軍的法令,更加敬畏起來。
蕭雲貴和洪韻兒雖然給幾個王爺安排了王府選址,但卻沒有給那些皇親國戚們安排,再說了兩人也安排不過來,幾個王爺的親戚不少,蕭雲貴才沒工夫管這些人呢,也不歸他管。
所以當王爺們有了住的地方之後,皇親國戚們開始爭奪其他的好地方,才出現了東王的大舅子和北王的哥哥爭同一個地方,最後東王護短殺了韋昌輝的哥哥。這只是南京城裡爭權奪利的一個縮影,入主南京之後,天國的王爺們似乎開始熱衷於爭權奪利、修建王府,把出兵的事拋在了腦後。雖然他們很滿意蕭雲貴選定的地址,但覺得沒有王府的氣勢,在天王的帶領下,大家紛紛破土動工,開始擴建各自的王府。
不過當中也有例外的,翼王石達開就不是很熱衷此道,他對西王給他選定的地方很滿意,翼王府位於城西小王府巷內的上江考棚,並其右側原來清安徽道士王宅及上元諸生刑昆之私家園林,他原本打算隨便住進去就算了,但岳丈黃玉琨和謀士張遂謀卻諫言說,如今自天王以下,人人都在擴建王府,翼王若不隨大勢而行,恐被人所忌,如今西王領兵在外,翼王若也想獨自領兵於外,就要韜光養晦,隨波逐流方可。
石達開便聽從兩人諫言,也開始大肆擴建王府,一切和諸王一樣。旬月之內,西殿大軍捷報頻傳,克無錫,下常州,已經圍了蘇杭二州,近ri更是傳來西王領兵打上海的訊息。
還年輕氣盛的石達開再也坐不住了,他也想領兵打仗、建功立業,總好過把光yin浪費在這些驕奢之事上,但石達開從北王兄長被殺之後,一直都行事小心翼翼,如今貿然提議出兵,他也擔心被人猜忌。
於是石達開找黃玉昆、張遂謀等人商議,翼殿的謀士給石達開出了個主意,那就是用總聖庫的錢糧不足來提醒天王、東王,該出兵了。
自從金田起兵以來,石達開一直都是管著天國總聖庫的,從長沙到南京之時,西殿移交了不少錢糧,加上總聖庫原有的錢糧和那數十萬百姓的獻納,總聖庫一共有一千餘萬兩銀子,但南京一百多萬人口可全都靠總聖庫吃飯的,加上近ri各王爺大興土木,總聖庫的銀子只出不進,如今只剩下六百餘萬兩了,糧食也越來越緊缺。雖然西殿從無錫等地運來了一些錢糧,加上各地運來的一些錢糧,但太平天國所佔之地有限,加起來旬月內只有數十萬兩入賬,無異於杯水車薪。南京城的太平軍到了應該考慮出兵攻打一些產糧之地的時候了,翼殿的謀士們認為此刻提出兵之事正是時候。(未完待續。手機使用者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