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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他也在慢慢的改變,他開始知道什麼叫責任感和同甘共苦了。
蕭雲貴白了她一眼,哼了一聲說道:“本王向來剛強果毅的。”跟著皺眉說道:“等等,宣嬌,你說這暴雨有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
洪韻兒不明所以點點頭,左宗棠忽然說道:“這大雨忽至,雖然讓我們用兵困難,但對清軍來說是一般無二,或許杭州那邊的林鳳祥、李開芳二位將軍也能鬆一口氣了。”
蕭雲貴一拍手大喜道:“不錯,這暴雨乃是颱風登陸後轉化成的熱帶風暴,從杭州灣登陸的話也會影響到杭州,連ri大雨之下,清軍攻勢定然也會受阻!”
左宗棠沒聽明白什麼是颱風和熱帶風暴,古代稱颱風多為大風或颶風,史料記載清乾隆十二年七月十四ri,夜,颶風陡作,大雨,海cháo泛溢,田禾被淹,人廬漂沒,僅上海、南匯兩縣即溺死二萬餘人。颱風一詞源於福建一帶的說法,意思就是臺灣來的風,左宗棠乃是湘人自然沒聽懂,看左宗棠有些不解的樣子,洪韻兒又解釋了一遍。
這時候沒有衛星雲圖,其實這場颱風並非是從杭州灣登陸的,而是在福建溫州登陸,然後轉化為熱帶風暴,席捲了溫州、麗水、金華、紹興、杭州、湖州等地,最後在蘇州降為暴雨,已經是這場熱帶風暴的尾端了,甚至連上海那邊也沒受到影響。儘管如此還是給蘇州地區帶來了非常大的影響,假若是在杭州灣登陸的颱風,或許蕭雲貴就不可能在院子裡站著說話了。
說起杭州方面清軍可能受大雨影響而暫時罷兵,也讓三人長舒了一口氣,但太平軍李秀成部開往杭州的援兵也一定會受到影響,所以說大自然對雙方都是公平的,沒有任何的偏袒。
隨後三人分頭趕往各處營地檢視水勢,果然短時間內的暴雨給低窪地段造成了嚴重的內澇,太平軍兵卒們在風雨中拼命的搬運這各種物資,馬匹也被收攏起來往高處趕,大風大雨中甚至火把都舉火即滅,大家只能靠牛皮燈籠微弱的火光在黑暗的雨夜裡搶救物資。
直到天亮後,雨勢小了一些但卻未停,很多人都已經累得筋疲力盡了,但他們發現西王和西王娘等將領一直在大家身邊,也都不叫苦、不叫累,還在拼命的幹活。
蕭雲貴一身袍服早已經被泥漿浸透,他和十幾個炮隊的兵卒奮力拉著繩索,把一門千斤炮從爛泥里拉了出來,他們硬是用木棍做成的兩頭挑子把這門炮挑到了高處,簡單的清理一下炮口之後,等曬乾了這門炮就還能用。
這樣的場面隨處可見,這個時候蕭雲貴才充分感受到集體的力量。沒有什麼豪言壯語,只有一聲聲嘶吼的號子聲,沒有什麼煽情語句,只有眾人幹活時候唱起的廣西哩曲,也沒有人偷jiān耍滑,只有風雨中的並肩而行。蕭雲貴開始明白,自己是這個集體中的一員,是血肉相連的一員!
此刻好在雨勢已經減小,水位也沒有再增高,反而開始漸漸下降,各營的兵卒繼續在尋找、搬運可用之物,蕭雲貴命陳玉成統領一支兵馬巡哨四周,以防清軍偷襲。其實城內的內澇也好不到哪裡去,城內最低處水深齊胸,清軍根本不敢出城接戰。
隨後蕭雲貴又派出探馬向杭州和上海兩處打探訊息去,他想盡快知道兩處眼下的情況。
這場大雨到了傍晚才漸漸停歇,水勢退得很快,但蘇州城外變成了一片爛泥地,蕭雲貴生怕大水過後又來一場大瘟疫,急命各營凡是取食水必要先煮沸才能飲用。
各營兵馬勞累一夜,除了防備清軍偷襲的少量人馬外,其餘各部都在營內歇息,也沒有力氣再行出隊攻城,蕭雲貴只得號令各軍養jing蓄銳,扎穩新的營盤,等待天氣好轉。
天sè一連yin沉了幾ri,又不時下一場雨,泥濘仍然在繼續,西殿損失了很多火藥和炮彈,開花彈開啟裡面混著泥沙,根本不能再用,蕭雲貴甚至想再回上海一趟,採購到更多的軍火來助戰。但正如洪韻兒說的,有時候壞事也有好的一面,隨後蘇州城爆發的瘟疫,讓蕭雲貴打消了去上海的念頭。
這天,杭州、上海等地的探馬回報,杭州也是洪災氾濫,清軍和太平軍都偃旗息鼓在泥濘中等待,李秀成被阻在湖州沒能趕到杭州。上海那邊卻沒有下雨,吳淞口爆發的水戰以太平軍大勝而告終,林啟榮正在誘敵深入,進行下一步作戰。
蕭雲貴鬆了一口氣,這時候屋外左宗棠快步進來說道:“城裡有清軍裝扮的難民被我們抓獲,那清軍探子說城裡鬧起了瘟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