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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辦?”
“嗯,這是一個問題,”文翰深思了片刻:“我們必須密切注意太平天國的政治意圖、軍事動向和外交意向,不論出現什麼情況,決不允許他們進入上海租界。何伯上校,請你把三艘戰艦全都調至吳淞口,一旦叛軍進攻上海,要堅決保衛租界。阿禮國先生,請你與美國領事、法國領事和吳道臺共同商議一下,在上海和租界成立一個聯防委員會,組建一支義勇隊,以便應對隨時可能發生的戰亂。至於吳道臺要遠東艦隊協防上海事宜,我們必須報告倫敦,由首相和內閣裁決。”
當文翰勳爵的報告發往倫敦的時候,太平軍在東線發動了一場攻勢,清軍向榮部在句容、溧水等地和太平軍打了一場大仗,結果歷時二十多天的戰鬥結束後,太平軍突破了清軍的防線,分割包圍了句容、溧水兩處要地,向榮只得退守金壇、丹陽、溧陽一線,但在太平軍凌厲的攻勢下,上述三地也沒有守多久。十餘天后,欽差大臣向榮的防線再次向後退縮,分守常州和湖州兩地。
面對叛軍異常迅猛的發展態勢,文翰勳爵發現自己的報告甚至還在途中就已經不夠準確了,因為叛軍的勢力已經快要發展到上海了。
焦急的等候了一個多月後,文翰勳爵終於接到了英國外交大臣克拉蘭登“保持中立”的批覆,克拉蘭登要他儘快前往天京,摸清太平天國的情況。文翰雖然有些失望,但他還是決定馬上乘“哈爾米士”號親赴南京,拜見太平天國那位賞格最高的首領,弄清這個新政權的政治意向。
蘇松太道吳健彰不願英國人與太平天國直接打交道,卻無法阻攔,面對洋人的威脅,吳道臺只好簽發了通行勘合,諮請長江兩岸清軍水師、陸營和炮臺勿加攔阻。
按照《中英江寧條約》,英國商船和兵輪只能在上海、廣州、寧波、福州、廈門五個口岸ziyou通行,“哈爾米士”號難得有機會駛入長江。它逆水而行,走得非常緩慢,艦上的軍官水手用各種儀器測量水道,繪製航圖,記錄兩岸地形地貌。文翰勳爵相信,過不了幾年,大皇帝就會在堅船利炮的威脅下開放內地,大英帝國的皇家海軍遲早會像進出五個口岸一樣在長江上ziyou逡巡。
為了讓沿江行駛的中國民船讓開水道,“哈爾米士”號上的水手不時敲打艦艏的銅鐘,悠長響亮的鐘聲吸引了沿江百姓和水勇的注意力,民船上的赤腳船伕,岸上犁田耕種的農民,沿江巡察的清軍水勇全都注視著這艘艨艟洋艦,目光中混雜著困惑、驚異、仇視與好奇。洋水手們嘰哩呱啦地叫著,炫技似地調整三角帆和縱帆,以傲慢的姿態俯視著中國師船和小舟。
在鎮江附近,“哈爾米士”號遇到了一點兒小麻煩。這裡是京杭大運河與長江的交匯點,承平年月,北上的舟船自丹徒駛入長江,南下的舟船自六圩駛入長江。但眼下清軍與太平軍隔江對峙,江北大營的馬步軍在長江北岸設防,瓜州、丹徒則被太平軍佔據,雙方犬牙交錯的封鎖了江面,至使南北交通中斷,丹徒以北和六圩以南的運河就像兩條狹隘的水衚衕,擁塞了成百上千只大小木船,進不得也退不得。文翰站在船舷舉起千里眼向南瞭望,充滿傳奇sè彩的叛軍像蟻群似地忙忙碌碌,修炮臺築堡壘,搬運軍械,北岸的瓜州江防炮臺也如同南岸一般繁忙,只有清軍的陣地上卻什麼動靜都沒有。
南岸的叛軍炮臺朝“哈爾米士”號開了一炮,炮子落在戰艦前方二百米處,掀起一股巨大的水柱。這是太平軍發出的jing告,要英艦停止前進接受查詢。文翰和密迪樂知道,太平軍的岸炮是一種老式鐵炮,一米多長,固定在炮臺上,使用球形實心炮子,用火繩點火發炮,炸力弱shè程短,只有當敵船駛入shè程後才起攔阻作用,那種鐵炮與“哈爾米士”號上的後膛炮不可同ri而語。
文翰不想製造麻煩,命令“哈爾米士”號就地下錨,密迪樂在六名水兵的護衛下乘舢舨朝南岸劃去。他第一次看到傳說中的太平軍,他們穿著的紅sè短衫,外面穿著號衣,上面寫著中國大字,頭戴紅巾,足踏草鞋,手持長矛大刀,紅巾下露出長髮,這支軍隊與清廷統制下的百姓裝束迥然不同,因為不剃髮,被官軍稱為“髮匪”或“長毛”。
密迪樂告訴丹徒炮臺的叛軍將領,英國戰艦不是幫助清軍打仗的,而是友好使者,大英帝國全權大臣就在艦上,此行的目的是拜訪他們的首領,有要事相商。
炮臺將領對英夷的到訪心存好奇,沒有為難他們,反而說太平軍與洋人信奉的是同一個上帝,並把密迪樂稱為“洋兄弟”。“哈爾米士”號在江面耽擱了整整一天,炮臺將領經過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