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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綠萼,衛寧這十多年已經習慣了封建社會的**生活,要沒個丫鬟服侍自己反而覺得不爽。
衛寧總是一邊提醒自己是新中國社會主義的良好公民,一邊卻對豪門少爺的生活甘之如飴,自己都鄙視自己無數次……
***,這不怪我,我以前還小嘛!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啊……每次衛寧卻總是這麼一句話收尾……
不管怎樣,最後還是五馬一車組成了一支奢華的求學隊伍,緩緩向著穎川而去。
穎川多才俊,荀氏一門在當地也是名門望族,三國謀士前期多出自穎川書院,加上衛家和荀氏也素有往來,去穎川對衛寧來說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一路上道路坎坷直讓衛寧大呼糟罪,渾身顛簸得骨頭幾乎散掉,不談上輩子現代技術發達,穿越了也是自小錦衣玉食,何曾受過這樣的勞苦。
心裡一想起董卓李儒就是咬牙切齒,衛寧甚至下定決心,他日十八路諸侯共伐董卓的時候一定要灑上一把鹽,如果可以的話,再澆點辣椒水就更美妙了。
不過,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遠離家中總是有種新奇,十數天的行程卻也讓衛寧大開眼界,無汙染的時代,青山綠水,空氣清新,只是,路邊一群群流民哭喊遷徙,卻讓本該美麗的山河添了幾許蒼白。
每每看到那些面黃菜色,枯瘦如柴的平民百姓,衛寧心裡依然有些不忍,而隨伺在旁的綠萼想起童年往事,更是眼淚汪汪,在衛寧默許下,一路上也不知道救濟了多少流民。
不過,未曾想到,衛寧的名聲在一路上居然也漸漸傳播開去。
“公子,前方有家酒肆,是否暫時歇息一二?”護車家兵,策馬退到馬車視窗,大聲向車內詢問道。
“酒肆!?恩!休息,應該休息了!葫蘆裡的酒都快喝沒了,那可是老爹的陳年收藏咧,省下一點最好。”本來撲倒車內褥毯之上的衛寧一副氣若由絲的死相,聽到家兵的話,頓時來了精神,掙扎著爬起身來,回答道。
得到指令,為首家兵左右囑咐妥當,護著車馬停在酒肆旁邊。酒保眼尖,一看這一路車駕定是有身份的貴客,點頭哈腰的將眾人引進蓬內。
衛寧也不羅嗦,大咧咧的一屁股坐下,吩咐道,“有甚酒菜,全給我上來!”
單看那樣子,面容憔悴蒼白,一副酒色過度的德行,再加上趾高氣揚的模樣,象極了紈絝子弟……引得酒肆其他客人側目而望,竊竊私語。
酒肆角落,一少年文士,面容清秀,看到衛寧的作派不屑的撇了撇嘴,收回目光,直接抬起桌上酒壺仰天而飲。
左右看了下,只見那五個家兵老實的伺立在身後,衛寧無奈道,“你們也坐吧!現在不在安邑,我只是一遊學士子而已,不必太過多禮!”
“公子不必在意小人!家主早吩咐我們護得公子周全,呆會叫那小廝做些乾糧,一路充飢及可!”聽到衛寧的話,五人心裡皆浮起一絲感動,不過為首家兵依然嗡聲低語道,“我五人身份低微,豈敢與公子同坐。”
“呵呵,若不吃飽喝足,哪有力氣保護我?不必多言,叫你們坐就坐!”衛寧笑了笑,揮手道。
五人互相看了看,只得齊齊躬身拜道,“多謝公子!”最後卻也只敢圍到衛寧身後木桌坐下。
衛寧無奈,摸了摸下巴,三國等級森嚴,自己又何苦裝b呢?隨即招呼酒保道,“與我隨從也捎些酒菜!”
酒肆掌櫃看衛寧身份尊貴,定是大戶人家,酒菜不敢怠慢,很快就呈來桌上。
待到綠萼將酒斟滿,衛寧正欲舉杯一飲而盡,忽而大道嘈雜,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人群洶湧簇擁著兩青年道士,左右百姓皆焚香跪倒拜伏路邊,眼睛充滿狂熱。
兩道士一身素黃道袍,神色肅穆莊嚴,一人持藜杖,一人抬白玉瓷碗,碗內裝滿清水,時不時掐指將碗中清水彈向人群,嘴角亦唸唸有詞。
十足的神棍模樣……
看著那兩道士緩緩而來,酒肆內眾客紛紛湧出,虔誠的拜伏路邊。就連酒肆掌櫃也慌忙放下手中活計,跟著招呼小廝一起跑出蓬外,大聲祈福。
“公子,那似是大賢良師弟子!年前大賢良師也有弟子過來安邑傳道,奴婢還隨夫人一起前去為公子祈福求了些符水。”綠萼看衛寧盯著那兩道人默默無語,低聲道。
“大賢良師?呵呵,是了,還忘記了那傢伙有這名號!”衛寧反應過來,笑道,“怎麼他們曾來過安邑,為什麼我不知道?”
“公子整日足不出戶,賴在床上,怎會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