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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落塵甩甩頭,嘲諷的一笑。
“你究竟說是不說?”薛問道也憤恨地問。
楚落塵不理他,仍是一派淡然。
“你當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蘇雅泉狂怒,揚起長鞭,急風驟雨般向他抽去。
隨著長鞭的起落,楚落塵的一襲白衫已破碎不堪,被沁出的鮮血浸紅,他的唇因忍痛而被咬破,卻終究沒有申吟出聲。
“夠了。”薛問道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要他死嗎?”
“是要他死又如何?這小子著實可恨,咱們的一切都叫他破壞了,見著他,我就火上心頭。”蘇雅泉恨聲道,隨手拿起身邊一壺烈酒,朝楚落塵淋去。
酒液滲入新裂的傷口,如刀割一般帶起難以忍受的痛苦,楚若塵臉色由慘白轉為駭人的灰青,他一陣痙攣,昏厥過去。
“我說夠了,你聽見沒有?”薛問道喝斥,“別再胡鬧了,你弄死了他,假若冷清寒功力恢復,讓她找著,我們誰都別想活。你先去休息休息,要在冷清寒功力未恢復前找著她怕是難了,若是明兒個晚上還尋不到她,咱們就連夜離開這裡。”
是夜,兩道人影飛馳於君山之上。細細觀察尚可以發現他們頭頂之上有隻雄鷹展翅高飛,似在帶路,雄鷹歇停於一個山洞之外,它不住的拍打翅膀,稍後兩道人影迅速閃入洞內。
“誰?”冰冷的問話響起。
“樓主,是屬下二人。”一個清脆的女聲答道。
隨著女子的答話,山洞之中一片通明,原來是另一人將包裡於布囊之中的三顆拳頭大夜明珠取出。那是個高高瘦瘦的男子,面板微黑,看去沉穩異常,左手握著一支碩大的銀錘,銀錘之上尚連有一條極細的銀鏈。而先前答話的女子生得嬌小玲瓏,眉清目秀,腰間掛了五、六個鏢囊,沉甸甸的。兩人均是一身青衫。
“屬下參見樓主。”兩人單膝跪地。
“你們辛苦了,起來吧。”冷清寒見到他們,心中一喜。這是她的左右雙衛,他們來得倒及時。
“屬下等接獲飛鷹傳信,不知樓主有何吩咐?”慕雄飛沉穩的開口。
“對啊對啊,軍師也來了哦。”顏含情插嘴,一派飛揚跳脫。
“南宮影也來了?”冷清寒有些驚訝,卻未形於色。
“是啊,軍師說您鮮少用飛鷹傳訊,這次定有大事,所以命令我們兼程趕到,他自己正帶著人馬在山腳紮營。”顏含情嘰哩咕嚕說了一大堆。
“嗯,這樣也好。我著了別人的道,中了無影化功散,現在你們先助我逼毒。”
“哇,樓主一下子說了好多話耶,好奇怪。”顏含情蹙著眉,好生驚訝。
“住口。”
慕雄飛一把捂住她的口,“是,樓主。”
冷清寒冷冷的望了他們一眼,沒再說什麼。
天矇矇亮,半山腰小屋之內一片驚惶。
“大哥,兄弟們來報,說山腳已被殘月樓的兵馬包圍,這如何是好?”蘇雅泉面色慘白。
“看來冷清寒那賤人已聯絡她殘月樓的手下了,這會她功力大半已經恢復,想不到她動作那麼快,我們倒是小看她了。不過,我們還有一張王牌。”薛問道望了楚落塵一眼,陰陰一笑。
楚落塵清醒著,衣衫上的血跡已經凝乾,形成一種暗紅,髮梢也染有血漬,他臉色慘自上毫無生氣,神色憔悴至極,但眉宇之間卻依舊現出高華之氣。他半靠牆垣,雙口微闔,如入無我之境,令人全然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上山的路上,冷清寒照例騎在白雲兒身上,人美馬駿,威風凜凜。在她左右後方,並行雙騎,正是顏含情與慕雄飛左右雙衛,形成護衛之勢。再往後些,是一個身穿白衣的文士,羽扇綸巾上派儒雅,但儒雅之中卻又透出幾分逼人的銳氣。這人即是殘月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軍師——“神算書生”南宮影。
南宮影自負武功文采過人,向不服人.生平欽服之人唯二,其即是武功卓絕的殘月樓樓主冷清寒,再來,就是直至今日無緣相見的文壇魁首“謫仙公子”。
這四人四騎當先而行,數百精銳緊隨其後,馬蹄聲震天動地,帶起滾滾煙塵,使向來平靜的君山暗潮洶湧。
忽然,冷清寒躍身而起,在半空一個飛縱,自路邊草叢中揪出一個人來。此人面目老實,雙手生著厚繭上望便知是個幹慣粗活的人。
她認得他,那個住在半山腰以砍柴維生的樵夫。
“你如何會在這裡?昨天那些人呢?還有,可曾見過一個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