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時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白皙的臉蛋有些驚嚇過度,如受驚小兔,讓他……很不舒服。
“有沒有受傷?”他的目光徘徊在她的身子上。
他的拳頭緊握,一臉怒氣。心痛、心痛,那是此時此刻唯一的感受,幸而有元巧在身旁,倘若沒有……倘若沒有,現下,他見到的就不是完整無缺的璇璣了。
是意外或者有人存心謀害她?心痛之感持續加溫,揪住了渾身的意志。怎會如此晚才肯承認?他一向明白自己的喜好,在雙腿未殘之前,並非沒有遇過飽讀詩書的女子,但最多僅於尊重,從未有冒犯之想,唯有這個璇璣,賴著她的仰慕,硬要了她的身子,更想要她的心,卻因為他雙腿作祟,不敢表態。
“我沒受傷,三少爺……你還好嗎?”
“我好得不能再好。”他喃喃道:“推我回上古樓吧,你也得換下一身溼衣裳。”泛白的拳頭開啟,握住椅把。
他一向做事有計畫也有遠見,對於自己想要的東西從不遲疑,也明白自己適合些什麼,從未錯過。倘若他的雙腿未殘,他會毫無顧忌的去得到她;倘若他的雙腿未殘,他會用她所仰慕的聶封隱勾引她的芳心,而非在這裡妒恨那個今她仰慕的聶封隱!該死的!
現在呢?她立於危險之時,自己卻無法保護她,因為他的雙腿。
真心總要到最後才承認,因為差點失去!她能毫髮無傷的回來,是萬幸!
“外頭好玩嗎?”他問,語氣裡並無含任何的怒氣或挑。“我倒挺久沒有出去了。”
“啊!三少爺想外出嗎?”她驚喜的問。
“也許。”他頓了頓,問道:“怎麼這麼高興?今兒個不才差點被人傷了嗎?”
“那是小事。”她微笑道,原先的驚慌已去了大半。該走的時候還是得走,但想要多留一刻,想要瞧著他的雙腿康愈,想要跟他和平共處多說說話,她願為這些小小的奢望冒一些風險。
“小事?”他嗤了一聲,隻手托腮。只有她這種性情古怪的女人才會認為是小事,她究竟把她的安全置於何地?“那傷你之人,你可識得?”
“不……我不認識他。”
他的嘴角撇了撇。那就是認識了。她對於說謊很不在行,也沒有多少心機,成天就著想著進汲古書齋。在她眼裡,書比他還重要……他哼了一聲,或者該說,在她的世界裡第一順位是書,而第二順位……就是他了,是有點惱怒,但跟書爭有什麼意義?活著的人才是一切。
他幾乎要懷疑,她之所以潛進聶府是為了汲古書齋。
路經府裡某一處,他忽然說道:“咱們上鏡橋吧。”
“鏡橋?好。”她推他上橋。
橋建構在湖之上,愈到中央橋愈發拱高,在最高處有個亭。平常沒人敢上來,因為元總管曾說在聶府裡,這塊地是屬於其中一個主子的,誰也不準上去。
橋是走梯上去的,但顯然有人在聶封隱出事後,細心的將梯改成一半斜坡式的,即使是坐輪椅的也能上去,就是推的人累了。
費了好大的勁才勉強推上去,已是氣喘吁吁了。
“很累嗎?”他的樣子有些惡意。“這可是最後一次了,去把四周的布幔拉下來。”
最後一次?她拭去額上汗珠,總覺今兒個他言行舉止間充滿神……怎樣的神卻說不出來,但與過往似乎有些了差別。
將涼亭四周的布幔放下,遮掩了些許的涼風及雨絲,造就一個半密閉式的空間。
“年少時,我極愛在這兒唸書,尤其下雨的時候,將幔放下,隨著風揚,別有一番風味,涼亭下有小舟,若是想泛舟,便跳了下去。”
“喔。”少年時候的聶封隱嗎?難以想像他的少年時代,但他描述的景象令她十分嚮往……她回身,瞧見石桌上擺了幾本書跟一套衣服。聶封隱正注視著她,黑瞳有抹光采。
“你渾身溼透,可以先換下這一套男裝,這是我十七、八歲的舊衣服。”他拍了拍撐著石桌的桌柱。“你可以把驚訝的神色收起來,裡頭有一層暗格,是放一些書跟衣服的。是讓我貪玩淋了溼,方便換衣用的。”這幾年忙於封隱書肆,於是就少來了,倒是元巧那小鬼偶爾偷溜上來,夕生才留下幾件衣服。
“我……”要她在這裡換嗎?白皙的臉抹上紅彩。“我……我回上古樓換就行了,謝謝三少爺。”
“回上古摟?你可是要留在我身旁伺候我的,我待在這裡一整天,你也要跟著我,誰準你自個兒回去了?去換上吧,得了風寒事小,要傳染給我,你以為你擔得起這個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