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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但,璇璣姐竟然在打瞌睡!
天啊!讓她立時立地死了算吧。
秦璇璣究竟是哪兒來的人啊?就算是鄉間私塾老師之後,也不該這麼沒有丫鬟的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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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佳人,天作之合,嗤。”聶封隱自言自語道,合上了《玉樓春》,忽然聽見身後微微的啊了一聲。
他皺眉。“你在鬼叫什麼?”
“少爺不是在叫我?”方才聽見他開口說話,驚醒了她的神智,才瞧見身處之所。不是在叫她嗎?
含含糊糊的嗓音像是剛睡醒,聶封隱的劍眉狠狠的拱了起來。“你給我站到前頭來!”他沒好氣地說,她的身形緩緩移動到他面前。
明明她的個頭中等,身形過瘦,偏偏總讓他感覺這丫頭行動遲緩如懶猴。
“怎麼!聶府是虐待你了嗎?成天到晚淨瞧見你在睡覺。”他的語氣還算不壞,只是納悶一個丫鬟怎能睡成這樣?
“璇璣無事可作……自然就想睡了。”她照實答道:“如果少爺允許,請讓奴婢整理汲古書齋。”
換句話說,她寧願整理成堆成山的書冊,也不願在他身邊偷閒。聶封隱瞪著她,那一聲“奴婢”讓他聽來刺耳且漸生怒意。也許她自己並未發現,但他注意到唯有有求於他時,她才會自貶身分喊聲“奴婢”。
“怎麼我有種感覺,你寧願與書作伴,也不願服侍我這個主子?”
她正要說話,卻瞧見懷安在他後頭猛搖頭,汪汪大眼哀求她別再觸怒聶封隱。
“奴婢……不敢。”她嘆了口氣,垂下眼。
“又來了嗎?一副死氣沉沉、要死不活的死樣子,見了就令人生厭,昨天那副為書而爭的倔模樣到哪去了?”他憤而摔書,書擲到地上。
她怔了怔,彎身撿起。
“別拿你的髒手碰它!”她把書看得比主子還重要,如果今天是他倒在地上,怕她是連瞧一眼都不會瞧。
“三少爺若是不要,就請賜給奴婢吧。”
“你當你是收破爛的嗎?是不是我每摔一本書,你就討了去!”
“如果可以的話……”她小聲低語。
他的身體像要起火燃燒了,幾乎可以看見他的周身燃起火焰,身後的林懷安害怕得喘氣。
“你喘什麼喘?再喘,我就叫你學狗叫!”他頭也沒回的。
“不,奴婢不敢……”登時,眼淚從美目裡流下。
璇璣蹙眉。“三少爺,若有什麼事,請儘管對璇璣發火,沒必要遷怒。”真是失望透了。
“你也知道我在遷怒?那麼你就不該惹惱我!”
她究竟何時惹惱他了?他的脾氣不但惡劣,且還教人捉摸不定。“少爺若嫌棄,請將奴婢調回汲古書齋吧,省得在這礙眼。”
“你別想如願!”他咬牙。
“誰要許願?我才走到拱門這兒,就聽見有人要許願。”聶元陽朗聲道,笑臉迎進的走進來。他隨意看了一眼退回封隱身後的璇璣,便徐緩步上涼亭。“三哥好閒情,難得見你出來……哦?在看《玉樓春》嗎?那正好,我正有東西給你瞧瞧。”他堂而皇之的坐下,朝空無一物的石桌揚眉。“沒酒,那多對不起三哥的好興致。朝生,去拿酒來。”他笑道。
“你看似挺閒。”聶封隱冷淡道。
“我是偷得浮生半日閒。三哥不知我忙裡忙外,差點忙壞我這多病的身子骨。”聶元陽重重嘆了口氣,聳動了下痠痛的骨頭。見聶封隱沒答腔的意思,倒也不以為意,直接叫道:“大武,把手稿本拿上來。”
“你該知道我已經不看手稿本了。”
“你是不看了,但這一本你卻不得不看。”厚厚一迭的手稿本平放在石桌上,聶元陽笑容依舊,卻換作別有用意的笑容。
封隱書肆除了賣書賣紙及跟紙張有關的物品外,還接下幾所書院的刻印。除此之外,在大明朝裡,一般文人在放浪形骸之餘,以刻書為榮,時常刻印自己的詩文或祖譜作為文人間相互傳頌的美事;但成天醉生夢死而不會刻書的文人不在少數,刻得紙墨粗劣更佔大半,因而往往私下請封隱書肆代為刻印,並隱瞞其事。
而這些還並非封隱書肆在南京城獨佔鰲頭的原因。它還自行編寫、刻印許多演義小說,換句話說,他三哥曾經培養了一些作者。
只是曾經而已。自從三哥的雙腿受了傷,所有書肆上的工作全交給了他,而聶封隱不再看手稿本,不再評論任何一本書冊。在他腿傷之後,經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