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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拿手好戲。
他潛到大堂樑上,隱藏身形,平息氣息,向下望了去,登時吃了一驚,見大堂主坐之上,坐著一個身穿官服,五十多歲肥頭大耳的官員。他的左下手坐著一個將軍模樣的人;右下手則坐著左師牧和被砍掉腳的東南武林盟主陰鷲叔。
大堂內四周邊緣黯黑,只有中間部位燈火明亮,把幾人照得十分清楚,各個面帶愁容在想著各自的心事。
敬文雖然能辨清他們的面目,但他們一言不發卻憋壞了他,暗想這些人到底要幹什麼?
驀然間,大堂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堂上坐著的幾人立馬抬起頭來,臉上露出焦急且帶有希望的神色,一起向大堂門望去。
一個人迅速來到官員面前,跪下道:“啟稟大人,州府大人說這等事務必要謹慎為好,待查明再做處理。”
胖子官員聞聽一怔,無奈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來人退了下去。
胖子官員望著左師牧雙手一攤,推脫道:“看來知州大人是不想把事情弄大,我也沒有辦法了。”
左師牧眉頭皺了皺,煽風點火道:“大人,此事非同小可,這幫人存心不良,大有聚眾鬧事嫌疑,如不把他們抹殺在萌芽之中,恐怕以後就更難辦了。”
胖子官員瞧著左師牧無奈道:“我也知道可能會出現*,但知州的官比我知府官大,他說要細察我也沒有辦法,總不能揹著他調動軍隊吧?”
左師牧沉吟道:“知州太過於謹慎了,這是養虎為患,他不作為,你可作為,到時我們堡主可在朝廷參他一本。”
胖子官員聞聽面色微變,望著左師牧眼中露出畏懼的神色,嘆口氣道:“左先生,你可知道調動軍隊,可能會引起軒然大波,弄不好你我的腦袋都不保。”看來他心中有數,可能吃拿左師牧太多東西了,不得不應付。
左師牧聞聽氣得面色大變,憤憤坐了下來。
忽然,陰鷲叔嘿嘿奸笑道:“大人,老朽有一計,不但不得罪知州還能把這個所謂菜刀幫搞垮。”
胖子知府立馬道:“老人家請講。”
陰鷲叔沉聲道:“菜刀幫無非是一時的烏合之眾,只要官府通緝把主要的幾個人員拿住,以示懲戒,就能解決問題,用得上大開殺戒連帶無辜嗎?恐怕哪個也沒有造反的想法,不要牽強附會,反而弄出了大事不好收拾。”
看來他對左師牧很是反感。
胖子知府聞聽瞧向了左師牧,點頭道:“陰老的主意甚好,我看就這麼辦了,明天就把那幾個人拿來問話。”
左師牧倏地站了起來,沉著臉道:“不行!如果一旦把這幾個人拿來,那麼下面的人定會造反。”
陰鷲叔聞聽似乎有一肚子氣沒處撒,不客氣道:“造反、造反、造你媽的屁反,不要什麼都往造反上靠,都是你們的兄弟會橫行霸道惹出的禍,不如先把兄弟會取締,我看菜刀幫就會銷聲匿跡了。”
左師牧氣得面色劇變,指著陰鷲叔道:“陰老,不是因為你掉了腳對我有什麼成見吧?我可說的是實情。”
言語中帶有極端的陰損挖苦和嘲諷之意。
陰鷲叔聞聽勃然大怒,面色漲得通紅,眼睛幾乎都要冒出血來,怒喝道:“放你媽的屁,老夫一生中唯一上了你陰損的當,當時老夫怎麼就那麼的信任你,也不好好想一想,一個賣肉的屠夫怎麼能敢惹兄弟會呢?他們吃飽撐的去惹麻煩?後來才明白,是你媽的兄弟會不給人家活路,多次派人想要了人家的命。老夫就是你的棋子之一,難道還不允許人家自衛嗎?萬幸的是那個屠夫武功高強,自保有餘,連老夫都栽在他的手裡,可人家卻不想要了我們的命,只是警告而已。你說哪個想致人死地的殺手被屠夫宰了?你們分明存心不良,想借用官府打壓人家,好讓兄弟會繼續在九江橫行霸道。”
胖子知府聞聽這一針見血的言詞,也多少有些動容,但又不便於發表看法,只是和稀泥道:“我們這次把陰老請來,就是要聽一聽武林中人有何想法,但說無妨。”顯然是在暗中支援陰鷲叔。
左師牧臉色陰沉,眼睛極為冷酷瞥了陰鷲叔一眼,淡淡說道:“看來陰老對我的成見很大,既然這樣我也無話可說。”
陰鷲叔毫不退讓,冷哼道:“怎麼想弄死老夫嗎?知府也在這兒,我今天就做個宣告:老夫今後要是莫名其妙地死了,就是左師牧所為,我還會知會東南武林同道,老夫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就找你左師牧報仇!我知道你們勢力龐大,但天下畢竟不是你們的,早晚你們會被剷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