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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莫讓弟弟多喝,這才訕訕罷手。
二人均是萬眾矚目的焦點,一來一往的眉眼官司哪會無人察覺?還別說,皇上那樣霸道一個人,竟彷彿被關小姐吃定了一般。看來後位人選已是板上釘釘,不可更改。
…
與此同時,後殿密室內,衣衫凌亂的“卞敏兒”正一點一點摳下臉皮,露出真容,聞聽響動回頭一看,竟是本該伺候在關素衣身邊的金子。
“你學了擬聲?挺像那麼回事兒的。一口一個野種地辱罵主子,你感受如何?”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扛著真正的卞敏兒走進來。
“奉旨行事,幸不辱命。”金子快爽上天了,卻不好言明,拱手道,“此間事了,我得回去伺候小姐了。這人你要帶去哪裡?我家小姐說要見她一面,你幫忙安排一下?”
“皇后娘娘想見的人,吾等豈敢怠慢?宴後你帶娘娘前來地宮便是。”男子敲了敲地磚,從緩緩開啟的暗道下行,很快就消失在搖曳昏黃的燭火中。
163。後悔
卞敏兒揉著痠痛不已的脖頸醒過來,剛睜眼,尚來不及看清周圍環境,就被狠狠甩了一巴掌。她彈跳而起,厲聲詰問,“哪個該死的狗奴才,竟敢……”話音未落又捱了一巴掌,緊接著又是一掌,兩掌,三掌……接連十幾個掌摑後,才聽一道冰冷至極的嗓音徐徐開口,“清醒了嗎?不清醒我就繼續扇。”
“娘,您作甚打我?”卞敏兒這才看清眼前人,也才意識到自己並未在瓊林苑,而是一處昏暗逼仄,仿若囚室的小隔間內。
“這是哪兒?”她大驚失色,駭然道,“娘,我們為什麼被鎖起來了?這到底是哪兒?”
“為何被鎖起來,不都是拜你所賜?”卞夫人知道女兒酒量驚人,區區五六壺酒還不能讓她醉到當眾發瘋的地步。那酒水裡必定摻了迷·藥,這才讓她說出那些讓卞家和幾位親王萬劫不復的話。然而知道歸知道,能不能原諒又是另一回事。
若非女兒素來蠻橫霸道,不把人命看在眼裡,又被養成那樣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就算是發瘋,也頂多說些女兒家家的傻話,哪裡會言之鑿鑿地要處死所有漢人,乃至於皇上?
那些話不管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漢人臣子絕無可能放過卞家,更不可能放任幾位親王置藩坐大。而九黎族中,除了皇室和十大貴姓活得風光無限,亦同漢人那般,存在許多有真才實學的寒門貧士。他們都是跟隨聖元帝真刀真槍打拼而來,豁出命去才有瞭如今地位,卻在建國初期,封功大賞時,因種姓低賤而被剝奪,甚至搶奪了功勞,只能在軍中任一個不大不小的職務。
幾位親王一倒,與他們過從甚密的十大貴姓亦會受到牽連,而皇上便能順理成章地將這些真正與他刀山火海里衝殺過來的擁躉提攜上去。他壓根不用擔心無人可用,更不用擔心九黎族人與他離心。
經此一事,他對漢人,對九黎族人的掌控只會更深,樹立的威望只會更高,獲得的忠心只會更堅定。他早已化蛟成龍,一飛沖天,但那些曾經輕鄙他的人卻遲遲不願正視,這才有了今日大禍。
誰能想到他無需與眾人刀兵相向,更無需籌謀佈局徐徐圖之,僅利用一名女子的幾句醉話,就把所有心腹大患一網打盡!
這招數算不得多麼高明,卻著實巧妙。而正是因為卞家將卞敏兒教養成如今這副德行,才令他有了可乘之機。如今就算卞家每人長了一百張嘴齊齊為卞敏兒辯護,說她喝醉也罷,中邪也好,甚至中了迷·藥,又有哪個會信?她平日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與她今日的瘋話如出一轍。漢人在她眼裡還不如一條狗,這事全燕京的人都知道。
無事的時候,她多囂張跋扈都有卞家和太后為她撐腰,然而現在,她一力挑起所有漢人的仇恨,挑起兩族生死存亡之爭,哪怕天皇老子來了,也兜不住這個底!
卞夫人悔啊!越想越氣之下又連摑了卞敏兒五六掌,竟將她牙齒都打掉幾顆。卞家女眷均被關押在同一個牢房內,卻無人上前阻攔,全用冷漠而又怨毒的目光盯著她。
卞敏兒又驚又怕,撲過去抱住母親雙腿,哭求道,“娘您別打了。這是哪兒?我們為何會被關起來?您好歹讓我當個明白人。”
卞夫人還以為她中藥後失去了宴會上的記憶,一腳將她踢開,萎頓在地不願開口。她的大嫂恨毒了她,將宴會上的事情一一詳述,末了冷笑道,“當年皇上登基的時候我便說過,如今是九黎族與漢族共天下,讓婆母和公爹好歹管一管小姑子,莫讓她太過猖狂惹下大禍。現在好了,這話果然應驗了,別人要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