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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而且是正大光明,輕而易舉。”
她用誠摯的語氣繼續,“皇上,您不是瓦礫,您是國器,是鎮守山河的東皇鍾,支撐國運的九龍鼎,您的聲譽與威望不容玷汙。還請皇上為您自己,也為臣服,保留一些尊嚴。”
聖元帝將下顎磕在她肩膀上,側臉看著她忽閃的眼睛,一開一合的嘴唇,心裡滿是眷戀與柔情。
“為你保留尊嚴?朕還以為你會哭著喊著要朕保留你的貞潔。你們中原女子不都很看重貞潔嗎?你被朕抱也抱過了,親也親過了,貞潔已失,便算是朕的人了吧?再者,夫人也大錯特錯,天下間再沒有女子堪與夫人相比,在朕心中,夫人才是獨一無二的瑰寶。”
關素衣眉頭皺得死緊,隱忍道,“貞潔是為別人守的,尊嚴卻是為自己留的。我不知別的女子如何想,倘若叫我失了尊嚴,與殺了我沒甚兩樣。皇上,您高高在上,權勢滔天,所以從不把我們這些螻蟻放在眼裡。但您須知,螻蟻也有生存的權利,也有抗爭一切的決心,倘若耍弄太過,寧願化為泥土也絕不妥協。您不要以為您是君上,就能肆意擺佈我的人生,您已經毀了我對婚姻的期待,還請您讓我安安靜靜地過完後半生行嗎?您的遊戲,我奉陪不起!”
聖元帝感受到她劇烈起伏的胸膛和越來越急促的呼吸,終於慢慢將她放開,嘆息道,“夫人莫氣,氣壞了身子朕會心疼。你好好坐著,聽朕說話。”末了在她肩胛骨上點了一下。
關素衣肩膀一麻,緊跟著雙腿便無法動彈了,不由喊起來,“你要幹什麼?”難道他真想毀了她的貞潔,逼她就範?
然而她想錯了,聖元帝只是將她抱到對面的軟榻上,令她斜倚在迎枕裡,怕她凍著還加蓋了一條薄毯,塞了一個手爐,仔仔細細將她凌亂的額髮撥到耳後,動作體貼入微。
此時已近深秋,外間有北風颳過,令枯黃樹葉簌簌作響。一縷寒風順著沒粘牢的窗戶紙鑽進來,繞著桌上香爐轉了一圈,令垂直向上的煙霧氤氳四散。
靜謐的氛圍感染了關素衣,而聖元帝溫柔的態度也讓她隱約意識到,他沒有傷害自己的慾念。
她緩了緩語氣,再次詢問,“你究竟想幹什麼?你點了我的穴?”自從見識到武功的神奇之處,她花了許多時間研究,自是能分辨一二招數。
“若是不抱著你,不拘著你,你怕是會想盡辦法跑掉。朕說過不會傷害你,只想讓你坐下來,好好聽朕把話說完。”聖元帝從懷裡掏出幾張寫滿文字的宣紙,自嘲道,“朕有許多話想對夫人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於是效仿帝師,來之前寫了許多手稿,然而聽完夫人的祭文,朕忽然意識到,再優美的文字若是沒有深刻的情感支撐,便什麼都不是。”
他將稿紙扔進火盆,看著它慢慢化為灰燼,臉上悲喜難辨。待煙霧散去,他走到榻邊緊挨著夫人落座,脫掉她小巧精緻的繡鞋,將她蓋著薄毯的雙腳搭放在自己膝頭,一面輕拍一面徐徐開口,“其實朕第一次見到夫人便是在覺音寺,你當時口舌如刀,把一群法家學者批駁得啞口無言。”
關素衣狠狠瞪他一眼,懶怠搭理。
聖元帝用大掌裹住她略有些冰冷的玉足,苦笑道,“朕當時真是有眼無珠,心想這小姑娘滿口的仁義道德,酸得很,性子還那般剛強氣盛,也不知將來哪個倒黴蛋能消受。於是當趙陸離前來求旨的時候,朕雖然已有納你入宮抬舉關家的意思,卻還是把你賜給了他。”
關素衣冷笑道,“謝皇上賜婚。雖然起初過得有些艱難,但現在夫君愛我,婆母護我,孩子們孝順我,下僕們敬畏我,可說是沒有一絲不合心意的地方。我是腦子被門夾了才會與趙陸離和離,反倒成為您三千佳麗之一,等待您偶有一日的垂幸。”
聖元帝將她蔥白指尖拉過來,澀聲道,“夫人不必刺朕,朕早已經後悔了。什麼三千佳麗,婕妤寵妃,不過是謠傳罷了。夫人也不要把趙家形容的那般和美,你究竟算不算趙家的媳婦,你心裡清楚,朕心裡也清楚。”
“然而只要我願意,隨時都能成為實至名歸的趙夫人。”關素衣直勾勾地盯著他。
聖元帝眸色微暗,語氣也變得十分危險,“夫人若是願意屈就趙陸離,又哪會等到現在?你說這些話除了噁心自己,讓朕難受,還有什麼意思?”
他輕輕撫摸她因為發怒而顯得格外紅潤的臉頰,回憶道,“然而再次見到夫人,與夫人深談,朕才明白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麼。因為痛悔不已的錯失,朕學會了怎樣去判斷一個人,衡量一件事,從此小心謹慎,不敢妄下決斷;因為夫人精通文墨,